“好吧好吧。”陈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如何应对姑娘的纠缠,陈河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
一阵微风拂过,稍稍吹散了陈河的困意。
反正自己的招式路数是不肯能一直隐藏下去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稍稍透露一点,真假混杂,打消这姑娘的疑心,也免得她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
陈河思忖了一番,在心中想好了对策。
“看好了啊。”陈河说着举起了自己右手,伸出了食指。
云袂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旋即,陈河一指头摁在了地上,整根食指都没入了地下,在由坚硬的岩石砌成的地面上生生戳出了一个洞,逼格十足。
“你怎么做到的?”云袂看到这一幕,十分惊讶地问道。能够仅用一根手指便将这石地给打出一个洞来,云袂自认自己做不到。难不成这家伙之所以修为进境如此之慢,是因为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于修炼体术了?
“我这一招,可以将灵力集中到一点进行爆发。这一招与那些灵气外放的招式不同,灵力内敛,集中于一点爆发出去。所以你们才感受不到灵气的波动。”陈河解释道。
虽然陈河解释了自己确实不是未用灵气便将云墨击败的,但其中仍有不少的疑点,譬如他一个筑基大圆满是怎么将金丹初期即将晋升金丹中期的云墨给打败的?
“那你也不可能一招便将我姐姐击败啊,你这家伙一定是还用了什么别的手段吧?”云袂将埋藏心底的疑问托出。
陈河觉得自己透露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够多了,把自己的太多信息暴露于人前可不是什么好事。思量一番之后,陈河便轻笑一声,说道:“云小姐,咱俩应该不是太熟吧。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有必要把我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吗?”
云袂没想到陈河突然说出这么一番回绝话来,不由得颇为气愤。但是陈河这番话说虽然太过直白,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云袂虽然气愤这家伙话说的这么难听,但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那...那...不是你说要告诉我的吗?”云袂有些磕巴地说道。
陈河点点头,“我只是说给你解释关于你认为我没有用灵气的事情,难道我连我修炼的细节都要告诉你吗?”陈河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云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星在阴爻的内部空间中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河应对这个小姑娘。这小姑娘虽然年龄不小,但是在与人拌嘴这种事情上可谓是毫无经验,陈河三言两语就让她再也无法套话了。
“算了。”云袂生气地一甩胳膊。
云袂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扔出了一千灵票,说道:“喏,上次输你的。”
“哼。”云袂把赌债还了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看来陈河那一句实在是将她气的不轻。
陈河看着云袂远去的背影,也乐得清闲,再度悠闲地将双手背到脑后,靠在了椅子上。
“啧啧,把人家小姑娘气的不轻啊。”阳爻的声音传来。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眼下这是赶走她最轻松快捷的方法,要不然我还对着她讲讲你是怎么教我一阳指的?接下来还有比武呢,我可不想让别人对我知根知底的。保持神秘感,永远是让你的对手敬畏你的最好办法。”陈河望着演武场中逐渐多起来的人们,反驳道。
“呵呵。”阳爻哂笑了两声,“作为我挑选的继承人,永远要以强者的姿态去俯瞰一切对手,要有着耀阳普照大地的无上风姿,你应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用摧枯拉朽的力量去碾压一切不自量力想要反抗你的‘蚍蜉’。这才是太阳星主帝俊的继承者该有的姿态。”
阳爻越说越昂扬,仿佛此刻自己就是那个曾端坐于太阳星的王座上,俯瞰着大地上芸芸众生的绝世强者。
陈河不屑地笑了笑,想起了自己之前问道帝俊的情况时阳爻给自己讲的,回道:“得了吧,帝俊那么强后来不还是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个贴身法器都被弄成了失忆,强不强大永远是相对的,至少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去硬刚那些比我修为精深的修士。”
“嗨。”阳爻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那可是个姑娘,咱们男人,怎么能把姑娘当成对手?咱们应该把她们收入后宫才对啊。”阳爻豪气干云地说道。
“得了吧,就你...还咱们男人,你是男人么?先不说你有没有那功能,还开后宫,我可是打定了主意只要陈星一个啊,而且你确定阴爻能放过你?”陈河打趣道。
这一番话说的阳爻哑口无言,“算了,不跟你聊了。你个妻管严,跟你聊天没意思,我还不如修炼去,争取早日晋升。”
结束了和阳爻的斗嘴,陈河转而给陈星传音道:“怎么样老婆,我处理的还可以吧?”
“嗯。”陈星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碰到别的女人就用这个态度,别像上午一样还装君子正人,去调戏人家小姑娘。”
陈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想不到陈星还记着呢,回道:“我那不是为了装范嘛。”
两人正说着,陈家的各大长老和供奉都陆陆续续地到场了,今天下午可还有一场比赛呢。
陈河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正好做做光合作用,修炼修炼九阳诀,此时陈河已经恢复了转换功法之前的境界,甚至还略有寸进。一般的修士要进阶是难之又难,但陈河这是跌落境界后又重新恢复,不必再费时打熬筋骨,也不会再引起什么大动静,只要默默地凝练灵气就行,再加上九阳诀与太阳星火提供的加成,陈河这才得以再三个月内恢复巅峰,虽说他这巅峰也不是很高吧。
陈河掏出了新买的传影器,下午比赛的选手早已经通过内置的灵力网络传输到了陈河的传影器里面。陈河翻了翻下午比赛的选手信息,上面显示的两个名字顿时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午时,云墨对阵陈旭。”
陈河想起了那个一身白衣的俊秀年轻人,好像是陈河的堂叔五长老陈昇的儿子,算是自己的堂弟。年仅十八岁,便已经达到了金丹中期的境界,是这一届年轻人中修为最高的,甚至超越了不少的老一辈修士,被家族长老认为是陈家千载难逢的天才。不过陈家这一辈的年轻修士似乎都有些超纲,上一辈陈家修士的领军人物,譬如陈河的父亲陈林,在这个年纪也不过金丹初期而已,便已经被冠以天才之名,之后更是顺利成为了陈家的家主。但这一届,金丹境界的修士怎么也有了六七个,像陈河这种修为的更是有数十人之多,比如昨天的陈应元和钱宇,若是放在早前,怎么也是年轻一代的一流了,可是在这一届,也只能当个绿叶了。
陈河觉得下午的这场比赛很有看的必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陈旭必然是自己的劲敌,多了解一下自己的敌人,总归是没有错的。
随着观众与各大长老供奉陆陆续续地到场,演武场逐渐又热闹了起来,刚刚吃过了午饭,闲逛一会儿,来看看家族大比,平常人的生活总是这么惬意。
不过虽然演武场犹如挤满了沙丁鱼的罐头一般拥挤,但陈河却像是带鱼群中那唯一的一条鲶鱼,周围的座位始终是空荡荡的。
太阳星在天空中缓步行走,尽情倾泻着自己的光芒与温暖,给大地带来生机与光明。但是人类对于其而言就像是聚堆在一起的蚂蚁,虽然数量众多,但却十分渺小。天边的乌云爬来,如同在天幕上拉上了一层厚绒窗帘,将地上的蚂蚁与天空中的太阳隔绝开来。太阳是不会对这小小的遮挡而介意的,这只不过是其挥洒光芒的一小块地方罢了,就算被遮挡住,也不会影响其将光亮与温度挥洒到别的地方。
只不过虽然太阳不介意,但是人们却是十分地厌恶这铺天盖地的乌云,不仅仅是因为这讨厌的家伙挡住了温暖的阳光,更是因为它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狂风呼啸而起,渊风城露天摆摊的小贩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有着店面的商铺依然在热情地招待着客人,普普通通的居民忙着收起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街上的行人匆匆地向着家中走去,城中巡逻的渊风禁卫军浑身裹满铁甲,默默地拉起了自己头盔上的面罩,继续着每日例行的巡逻。
渊风城这一地带的天气本就多变,又正值七月仲夏,天象更是犹如满月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人们早已习惯了突如其来的暴雨,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陈家的演武场中也是如此,人们默默翻开了座位扶手上的一块活木机关,按下了隐藏在扶手下的一个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