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蛟绡甲。
虽然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还是能够依稀的辨别出上面的荒文。
荒文不同于慕平他们日常所用的文字,它是早在夏启国数千年前大荒王朝时所创用的文字。
即使大荒王朝几乎覆灭在人族的历史和回忆中,但它所流传下来的功法典藏却保留了很多。
想必葛黑给自己的不灭日转决也是大荒王朝那时候的吧!
慕平呐呐道。
起初在葛黑在将功法给他后,他就发现其中描述修炼用的记载有很多都被一种特殊的符号替代,起初他以为这是葛黑用来防止功法泄露所做的手段,但是在去剑霄宗的路上葛黑给了自己一本用来启蒙的荒文书籍后,他这才明白这些看上去枯涩扭曲的符号都是千年前的荒文。
既然如此,此物必定与我有缘。
慕平长呼一口气,眼神灼热的看着面前光芒暗淡的银甲。
大荒出品必属精品。
定下心来后,慕平从纳戒内取出了重剑。
劲气的灌输下,在剑的周围环绕出了一小圈淡绿色的剑气。
受到莽牛功的影响,慕平的剑气虽然缺少凌冽但是却异常的茁实。
接着在莽牛功血气的运转下,重剑砍在了守护银丝蛟绡甲的法阵上。
拍打在阵法的瞬间,重剑的一小截一下就没入了光障内,离法器只有区区二三尺的距离。
好轻松!
慕平心中倍感意外,刨除身上乱串的雷电产生的麻痹感,这阵法竟然如此草率的被打破。
正当慕平想着趁势划开阵法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又发生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阻碍与自己分庭相抗,他能感受到如果自己的力气哪怕是卸掉一分就会立即被这股力量给弹开。
看着那一小截剑刃慢慢的被阵法推了出去,慕平心中大为惊愕,难道阵法力量的增长是毫无止境的吗?
即使劲气和气血的不断涌入双臂,但是慕平的力量已经比不上阵法的反弹力了,现在他十分的理解为什么之前柱子在坚持了十几秒后才会被弹飞。
看着现在重剑几乎快被彻底的推开时,慕平心中猛的闪出了一道亮光。
如果自己的力量能够瞬间突破到阵法开始时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么会不会瞬间将它打破?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慕平就觉得十分的可行,目前看来,阵法力量的增加过程是持续渐进的,毕竟若是一开始阵法的反弹力就达到现在这个模样,那么自己早就被弹飞出去了,怎么会与其僵持那么长的时间。
淡黑色的鳞甲在慕平背后出现,等背后被包裹的差不多时,慕平的力气也就突然的松了一分。
而正是这松开的一分力气,导致他立刻就被阵法的力量给弹飞了出去,慕平就像是炮弹一样撞到了身后不远的墙上。
因为整个殿内都是有着阵法维持的缘故,所以被慕平撞的四分五裂的墙壁不出几息的功夫就立刻完好如初了。
“嘶,比我想象的还要疼。”
躺在地上好几秒后,慕平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然后他拄着重剑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在鳞甲帮他卸掉了四五成的力道,否则即使他的身体强度远超一般通脉巅峰也有的受。
“慕平你没事吧!”
赵柱子也被身边的动静吓了一跳,看着慕平站起来后,他才反应了过来然后立刻跑过前去。
服下一颗赤阳丹后,慕平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没事,没有什么大碍。”
接着慕平对着赵柱子问道:“你呢?情况如何,该不会还是在那柄斧头上耗着吧!”
赵柱子听了十分沮丧的道:“锤子明明都快砸开了,可还是差了一点。”
慕平想了想然后道:“一会儿你全力爆发用自己最强的招数试试。”
“可是俺试过好多次都是非常用力啊!”
赵柱子不明所以。
看来赵柱子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于是慕平又道:“用你之前和我比试力气时用的古怪功法,不要在中途运转气血,只用一击。”
“那俺试试。”
赵柱子点了点头。
看着赵柱子重新站在阵法旁运转功法后,慕平暗暗道:还是没法比啊!
别人运转气血或者劲气时都特意的避开身上的一些死穴,而赵柱子他修炼的也不知是什么功法,运转气血时,像什么太冲、风池,百会等等一些致命的死穴都依次的爆发弥散血气。
每每看到这一幕时都是让自己惊叹连连。
在一声啧啧后,他也重新来到摆放银丝蛟绡甲的阵法面前。
毕竟时间有限制,慕平当然不可能接着看完赵柱子积蓄力道的过程。
阵法就像是一面水做的镜子,水没有干枯,即使你将它划出数道涟波,当它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依旧是完好如初的样子。
所以慕平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它完好如初之前就立即将它打的支离破碎。
莽牛功的前五层可以说是功法的小成阶段,都只是对于气血的运用。
所以这一次也是慕平头一次以劲气运转莽牛功。
渐渐的,随着劲气的不断运转,慕平的身体表面不断有劲气环绕着。
而那劲气也如同绿色的火焰一般逐渐形成一只青色的牛头虚影。
“怒……牛……”
慕平红着眼睛,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伸出右拳打向面前的阵法。
一声怒牛吼叫的声音过后,慕平身上牛头的虚影瞬间消退。
“成功了。”
看着面前静静摆放的银丝蛟绡甲。慕平的声音略显微颤的道。
不过还是有些勉强了,哪怕只是几息的时间就抽光了自己在阴阳跷脉中近三分之二的劲气。
抽取劲气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一下子就抽取了那么多他的身体怎么会接受的了!
等等时间还没有到呢!
刚伸出手的慕平突然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晕乎乎的,下一秒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了。
“阿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会儿黑虎帮的人又该来了。”
一个身着破烂的小孩赤着脚丫拉扯着慕平,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太过于柔腻,否则单从她那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容上看一定猜不到这是个女孩子。
“马上。”
慕平下意识的开口道,他的眼神此时极为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