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我领教一番吧!”
唐龙沉声道,他心想着定要给慕平几分颜色瞧瞧。
“那师弟就不客气了。”
慕平的话音还没有落尽,就化成了一道残影直接冲向唐龙,速度之快令那些普遍是通经初期的弟子都只能看见模糊的残影。
“好快。”
唐龙眼神一凝,然后下意识的向后快撤,看见自己的衣角被慕平的拳风挂碎了几个豁口,唐龙不禁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好险,若是被打中估计也够受的。
“没打中吗?”
慕平扭了扭脖子,有些遗憾的看向身侧的唐龙。
果然通经后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连莽牛功全开都被躲开了。
此时的慕平身上血气几乎凝聚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高度,身上不断冒着热气。
必须在三分钟之内解决。
他心中暗道。
下一秒,慕平就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他刚刚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山河扇,风动。”
瞧见慕平气势汹汹的冲来,唐龙将手上的玉扇一煽,面前猛地出现了一堵风墙。
与此同时一只拳头也啪的一声打在了风墙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力道。
看着眼前五寸距离的半截拳指,唐龙心中大惊,连忙继续拉开距离。
慕平也不闲着,也不顾右拳上被利风刮破的伤势接着追击着唐龙。
虽然慕平的力道惊人但是每每冲向唐龙时都会被唐龙的山河扇扇出的无数利风给堵住。
“我没有看错吧,唐龙居然被那小子追着打。”
看着擂台上慕平不断追击着唐龙,一人忍不住的惊出了声。
不止是他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说出来谁能相信,一个通经初期的武人居然压着一个通经后期的打。
费清站在台下呆呆的看着,原本有些不服气的他现在彻底说不出什么话了。
“果然,他一直都是靠着单纯的体魄。”
李秋歌开口道。
他注意到了,慕平身上虽然被劲气包裹着的但这几乎就是个装饰品,每次唐龙的山河扇在打中慕平之后都会被瞬间泯灭掉。
“他慢下来了。”
傲双突然道。
“恩,这样的攻击和爆发对血气的消耗极大,不过一个通经初期的小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超出预料了。”
李秋歌笑道。
傲双赞同的点了点头。
台上,慕平气喘吁吁的看着不远处的唐龙,如今的他双脚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重了,就连身体内运走的血气也愈发的迟缓。
“你真的很不错,逼得我不得不暂避锋芒。”
唐龙感叹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抵挡不住慕平爆发的拳头,所以之后他就拉开与慕平的距离,不断用消耗着慕平,而且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平那种样子并不能维持多长的时间。
“怎么样,若是没有方才那种状态还是认输好了。”
唐龙颇为轻松的道,相比的慕平他的消耗并不算太大,而起每次在挥动山河扇的时候他的经气都能够补充大半。
“我认输,师兄你赢了。”
突然慕平对着唐龙笑道。
“你……”
唐龙对慕平的果断感到吃惊,似乎慕平之前那种刚毅都与坚持都是假的。
看着走下了台后的慕平,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被当成磨刀石用了。
唐龙想道,看来自己一肚子的火气只能留给下一个上台的人了。
也对啊!毕竟一个通经后期被一个通经初期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打,他不要面子了吗?
在敷衍了身边围上的师兄师姐后,慕平费力的拖动身子向紫竹峰走去,这内门大比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而且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也不想看着所谓的前十比拼。
练体一道终究是慕平自己默默承受。
听见身后传来的欢呼声,慕平不由自主的向后望了望,毕竟是赢过自己的人慕平还是很在意的。
果然是唐龙胜了吗?
看见台上站着的那位手持玉扇的青年,慕平喃喃道。
想来也是,通经后期的武人在内门中占比可是不多。
不过……
慕平望着天空,大概在内门中也只有我一个如此独特吧!
登上紫竹峰后不见一人的身影,赵柱子还好说或许不是在茅房就是炊房,而至于葛黑和赵鸾儿,额还是算了吧,自打他从血骸秘境回来开始,几日能够间上一面算是很不错的了。
身体上无数被唐龙山河扇挂出的伤痕,慕平已经不想在运行气血调养了,反正凭着他体质一晚过后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慕平不知道的是,在他躺下后,一团毛茸茸的肉球从他倒下的被褥中钻了出来,而在床下则是满地的白色碎壳。
烬岩城四周山矿众多,但大多都是石铁之类的,所以用来建造城墙的石壁内掺杂了不少铁矿,这里因为临近蛮族,所以当地有着不少的蛮族人来往,而且因为烬岩城地界太偏僻而且蛮族也算是当地不可或缺的劳动力,对于夏启国的国人与当地的蛮族通婚,烬岩城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然了像是蛮族的那些顶尖部落是绝对不会如此的,为了延续他们身上的血统,他们往往坚守在自己的地界内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若是为了换取必须品他们才会派遣附属的小族进入烬岩城为他们购买。
“多少年没过来了,这烬岩城还是老样子。”
一身黑袍的中年人喃喃道。
“是啊!”
在一旁瘦的跟麻杆似的人也点了点头惆怅的道:“若不是考虑避开那些人的麻烦,说不准我还真的想带着柱子在这里过一生。”
“放心吧杨老大,这都过去十多年了,那些人大概早都没有兴趣了。”
陈鬼轻笑了一声,欣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感叹道这都多少年了啊!谁曾想到,当初那个靠着挖矿为生的小子能够成为一名不俗的修士。
若不是遇见杨老大他们……
想着想着,陈鬼的眼睛居然不自觉的泛红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当初没挖够?”
杨春龙对着陈鬼笑道。
陈鬼笑骂道:“屁,当初的陈贵已经死在了那个矿里,现在劳资叫陈鬼,杨老大你可千万别搞混了。”
“是是是。”
杨春龙见此罕见的顺着陈鬼,然后他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不过咱们也快把那东西找到,在这里我还是心有不安啊!”
“就咱们现在这个样子,那些人怎么可能还认得出。”
陈鬼笑道。
说的也是,和当初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相比,杨春龙除了脸形还像当初的几分影子,与原来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
杨春龙没有在理会陈鬼迈着大步便向着一处巷子内走去。
“这烬岩城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陈鬼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然后便跟在了杨春龙的身后。
这条巷子里的人颇多,而且一路下来都是打铁的铺子。
所谓靠山吃山,这些铁匠每一家几乎都传承着数十年的手艺,尤其是在头几家的铁铺子里居然还摆放着不少宝器。
“到了。”
杨春龙道。
看着远处有着来来往往的护卫守着的地方,陈鬼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深夜吧!毕竟里面的矿奴不可能一只都这么干下去,到时候弄出的动静还是有的。”
杨春龙缓缓道。
陈鬼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矿脉没想到十几年的时间却依旧还在。
“你是在可怜他们还是你自己?”
杨春龙冷不丁的问道。
陈鬼道:“我说过以前那个是陈贵,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跟你来到这里的。”
“活了这么久你知道我明白最深的一个道理是什么吗?”
杨春龙吐了一口浊气,然后不管陈鬼如何反应的他道:“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和过去划清的。”
“当然了,陈鬼这个名字虽然怪邪乎的,但和当初看见你时要好听多了。”
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拍在了陈鬼的肩膀上。
“走吧,趁这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哪家小铺还在不在,烬岩城的野味可是不少啊!”
……
清晨,慕平又恢复到了满血的状态。
嘴角微张,不知道为什么慕平觉得今日睡的格外的香甜,就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轻抚着他的脸颊,力道和温度都恰到好处。
突然,慕平脸上猝不及防的留下了一枚红印记。
“什么鬼?”
慕平一些从床上惊坐起,当发现面前一团灰色的肉球用着红豆大小的黑眼珠傻乎乎的望着他后,他离开就将头转向墙角的竹篮子。
空空如也。
在看看那满地的碎壳,显然刚孵化没多长时间。
看着面前这羽翼未开的小鸟,慕平顿时觉得好丑。
“鹰安。”
慕平试探的说了句。
结果慕平刚说完,这只雏鹰便吱吱的叫了两声。
难道它听得懂?
慕平又喊了傻鸟和蠢鹰结果鹰安都一一的而且还非常强烈的回应了慕平。
坚定完毕这货什么都听不懂。
就在慕平逗弄了几下后,这只鹰安突然的吱吱吱的叫唤了起来,这么也止不住。
怎么回事?
慕平竟然有些慌了,等到这只鸟啃着地上那些蛋壳吞进肚子里后他这才晓得原来这小家伙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