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这迷药简直比上次强多了,若不是提早服下冰甘草我还真顶不住。”
青年嘿嘿的道。
“那是。”
斑脸大汉轻笑道:“莨菪配上洋金花再加上我特制的迷醉丹粉末混合在一起,莫说是锻脏巅峰了,就连通脉的武人稍有差池便会被痰迷心窍。”
一根细小的铜管插在了早已挖好的洞口,斑脸大汉将他一直视若珍宝的玉瓶缓缓的倒在竹管的一端。
等火折子一点燃铜管的一侧,青烟袅袅不断的涌入房间内。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斑脸大汉颇为自得的笑着。
他想着,待到屋子里面的人被缭绕的青烟迷晕之后,一切都是手到擒来。
等铜管内的粉末焚烧殆尽后,斑脸大汉对墙边的矮瘦青年道:“瘦猴你先进去,我在外面放风。”
“放心吧老……”
反应过来后的瘦猴嘴角结巴道:“不是老……老大让……让我去吗?”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记得上次行动就是斑脸大汉和他放风,当初那个自己一直看不惯的傻小子就被里面的人一刀砍死。
所以瘦猴跟了斑脸大汉这么久的时间,自然也晓得自己老大是什么意思。
说是自己放风就是因为斑脸大汉对里面的人拿不准。
“快去,事成之后换得的银两我们对半分,那可是后半生的逍遥。”
斑脸大汉赶忙催促道。
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
瘦猴一咬牙一切齿的,狠狠的将心中的恐惧抛开。
扶着墙壁探出了身子,瘦猴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准备将窗户打开。
不过还是为了保险一些,他用小铁片撬开窗户的窗栓后,接着用随身携带铜瓶里的动物油脂倒在窗户的边缘以防止声音惊动里面的人。
一切就绪,瘦猴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用手推向门窗。
一声微弱的沉闷声,铁窗动了。
怎么感觉有东西黏住这两扇窗了。
瘦猴心里趑趄嗫嚅,虽然只要他轻轻一推便可入内,但是那种怪异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还不快点。”
看见旁边人的动作停了下斑脸大汉催促道。
瘦猴见斑脸大汉催促也觉得是自己心中多虑了,一是手上稍加施力,窗户也就突然敞开了。
瘦猴的面色刚一喜,一道火光直冲他的脸面,虽然不至死但是那股伤痛感却十分难忍。
虽然有意的压住声音但是那声音依旧凄厉。
“扑通”的一下沉闷声。
瘦猴神色痛苦的一下子摔到了楼下。
“瘦猴。”
站在窗边的斑脸大汉有些着急了。
正当他想下去寻找同伴一起跑路的时候,猝然间脑袋一个激灵。
虽然刚刚的动静不大但是对于屋内来说也绝对不小,倘若是寻常人肯定会出声喝骂,但是屋内却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刚刚那道火光定是那人早早设下的机关,而里面的人也肯定被他的迷烟给弄晕了。
黑斑大汉透过窗子果然看见有一人瘫软在床上。
“早就听说基本上每个宗派的弟子身上几乎都怀着灵宝符器,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神奇。”
斑脸大汉欣喜若狂。
麻利的钻进房屋内后,他脸色十分的恣睢。
在床上躺着的俊秀少年不就是作夜的慕平嘛!
斑脸大汉在心里嘿嘿一笑道:境界比劳资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用迷药干翻。
不过慑于慕平的实力斑脸大汉已经蹑手蹑脚的在慕平身上翻动着。
“不错是把好剑。”
斑脸大汉面露欣喜的摩挲着剑身的花纹。
放下剑后让斑脸大汉惊奇的是慕平身上居然没有一分的银两。
“怪了,怪了。”
斑脸大汉喃喃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立刻将慕平的手掌摊开。
果然在慕平的手上斑脸大汉看见了一枚非常古朴的戒指。
“苍天不负我王五,果然又是一个大宗派的弟子。”
斑脸大汉居然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也难怪,当年在那名血魔宗的弟子身上只发现了一枚戒指和功法,不过那时的自己太过无知认为那枚破铜能值得几个钱。
当这几年的漂泊中得知自己居然错过了那枚铜戒居然是只有修士才能练得的纳戒后,自己可谓是痛心疾首,悔恨莫及。
不过一切都没关系,现在可谓是失而复得吧!
于是乎王五激动的用手去撸下慕平手上那枚古朴的铜戒。
突然间在王五面前的少年睁开了双眼。
“既然你这么想要给你好了。”
“你……”
他不是被我用迷烟迷倒了吗?
看慕平醒来王五面色大惊好像跟见了鬼似的。
就在这一空挡,慕平一拳袭来打在了王五的额头上。
砰的一声,王五捂着脑袋向后退了好几步。
“如何?”
慕平冷冷的道。
此时在王五额头上留有一个大包以及深深的戒指印记。
王五也不管自己受的伤是否严重,惶急的扶着手边的桌子起身打算夺窗而逃。
打开窗子的一瞬间,一股清凉的风灌进王五的脑子。
“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我猜你现在肯定不好受吧!”
王五的脸流淌着血液颇为狰狞的对着慕平笑。
房间内的迷烟还未被散去,这小子肯定是外强中干。
这混蛋。
看见面露凶光的斑脸大汉,慕平内心暗骂道。
他确实说的不错,虽然自己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到身体内的不适但
发现时还是晚了不少。
那迷烟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若不是一直运转莽牛功去抵御周围迷烟的药力恐怕自己早就会昏睡过去。
慕平轻笑道:“你那点迷药服下几颗解毒丹就解决了若是不信过来试试便知。”
说着慕平忍着肌肉的酸痛直接抽出地上的长剑。道这小子没事?
看着气焰熊熊的慕平,王五眼底闪过几分忌惮。
虽然不知道慕平的境界反正要比自己这个锻脏初期要强是肯定的。
权衡片刻后,王五突然笑道:“我只求财而已,再说我死了不要紧,倘若是伤了小兄弟一条胳膊或者腿饿的话未免太过不值得了。”
接着王五又正色道:“我保证,只要小兄弟将那柄剑给我,我就立马转身走人绝不停留半步如何。”
信了你的鬼话。
慕平在内心讥笑道。
此人所图不小,若是自己真的将剑给他,到时候失去了利剑之威不说更是直接告诉他自己根本没解开迷药的毒性。
忖思过后,慕平面露惊喜的道:“此话当真?”
王五面色大喜,将一抹凶狠之色暗藏于心底。
“当然了,我一向最守诚信。”
王五拍着胸口保证着。
故作犹豫之色,慕平为难的道:“那好吧!说话算话。”
说着慕平便将剑一下抛出扔的老高。
正当王五准备接过长剑之时慕平几个跨步又重新接过了青锋剑。
“破妄剑法。”
虚虚实实的剑身毫不留情的斩向王五。
该死小瞧这小子了。
倒也不怪自己容易受骗,只是慕平太过年轻,刚刚的那一切仿佛是真的一样。
眼看那利剑向自己的脖间砍来。
“燃血功。”
王五大喝一声,全身跟漏气一样在身体表面形成了层淡红色的浓雾。
王五一把的用手抓住青锋剑然后用力一扔,直接将慕平逼退墙角。
“怎么会?”
看着步步紧逼的斑脸大汉,慕平面色凝重。
“小子,这一切都是你直接作死的。”
王五面色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像向是一条条细小的爬虫一样爆出。
虽然他的天资愚笨,哪怕花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也足够将这门玄阶功法入门了。
慕平用剑将自己强撑起来,刚毅的道:“还怕你不曾。”
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实力已经恢复小半,若是以破妄剑法与面前这个身泛红光的斑脸大汉周转定能耗死他。
有增必有损。
慕平敢肯定增幅那么夸张的功法定不能维持多久。
当然如果自己猜错了或者实在是坚持不住的话,只能……
慕平左手一捏,暗暗从纳戒里取出一张灰色的符纸。
“受死吧!”
王五一跃而起,猛然伸出的右拳直取慕平的脑袋。
看管了那些刁钻的剑法和和虚虚实实的套路,慕平面色平淡,快速避开王五的拳头后,反手用剑柄抵在了王五原本受伤的脑门上。
很有效,但是即使脑门上破开了一个大口血流不止,却也没引起王五在意。
王五收回自己的拳头。
只见在慕平原本站着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和四五寸大的凹坑。
慕平虽然已经避开了,但瞧见上面的凹坑后背不由的直冒冷汗。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那可是青岗石岩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况且自己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根本施展不开剑法。
瞧见那已经透风的窗户慕平边用剑缠着王五,边向后退。
倒不是慕平的意图太过明显,而是现在的王五太强势了,简直比昨日遇见的那五只炽狼还要疯狂。
见慕平几乎快挨着窗边的椅子了,王五着急了,他肯定不能放任慕平就这样离开啊。
在王五身上的血气更加渗人,此时的他就像是穿山了一件血红色的外衣一样。
燃血功在血魔宗十分出名,即使只是玄阶中级的功法,但几乎大半个血魔宗的内门弟子都会学,毕竟这可是宗门内顶级功法《血魔变》前两层分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