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很快拿了解药过来,然后喂给蒋露薇,沈芮平看着蒋露薇吞下黑色的小药丸,皱了皱眉头,“需要多久,这药管用吗?”
“管用,这是我祖传的手艺。”小何说到这个,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这家会所能在众多会所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小何的熏香术,小何的母亲,是写下(天香传)的宋代制香大师丁谓,到了小何母亲这一代,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小何母亲只好把技艺传给了小何。
(天香传)的作者丁谓,机敏智谋,多才多艺,天象占卜、书画棋琴、诗词音律,无不通晓。他文追韩(愈)、柳(宗元),诗似杜甫,曾被人誉为“今日之巨儒”。只可惜,原本博学多才的丁谓,后来为了权利变得邪佞狡诈,被人斥为“奸邪之臣”。
丁谓之(天香传),为宋仁宗乾兴元年至天圣三年贬官海南岛时所著。文中详述了中国用香历史、产香地区、香材优劣。为宋、宋以前对沉香进行专著评鉴第一人。他不仅明确了海南岛所产沉香的地位,又对宋、元之后众家香谱影响深远,同时也确立了华夏文人对于品鉴香味,味清且长的品评标准。作者亲历香岛之地,其著作之文献价值上更胜于辗转抄录的书籍,是宋代香学相当重要的一篇文章。
丁家的后人之中,有一人对制香因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番艰辛努力,成为了技艺精湛的制香大师,并世代相传。
解放以后,丁家的人沉寂下来,小何的外婆家在一家街道小工厂上班,没有人知道,这一家人是制香世家。
会所开业之前两个月,会所的经理偶然的听说了小何家里的事情,也了解了小何已经掌握了母亲所传授的全部技术,于是,和老板商量,请来了小何。
小何不负众望,凭着这门技艺,让会所在短时间内便立住了脚,打开了局面。
沈芮平目不转睛的看着蒋露薇,五分钟过去了,蒋露薇依然没有变化,沈芮平急了,“你不是说很快吗?这都五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小何看了看表,轻轻道:“还有两分钟。”
沈芮平压着怒火,两分钟就两分钟,如果两分钟之后不见效果,他不介意做一次纨绔******。
两分钟,漫长的就像两个世界,沈芮平握着蒋露薇的手,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蒋露薇的体温在缓缓下降,这么说,解药管用了。
两分钟之后,蒋露薇果然恢复了清醒,只是这么一折腾,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小何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小声说道:“沈少,您帮她穿衣服吧,我先出去了。”沈芮平愣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你帮她穿一下,谢谢。”
他一走出去,蒋露薇就开口问道:“那是什么香?”
“是帐中香。”
“帐中香?江南李主帐中香?”蒋露薇此刻的好奇多于愤怒,让小何大为意外,这个女孩儿虽然长得很妖媚,但是一看她的眼神和举止就知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看过(香谱),也曾经调制过一些香,只不过,我这人没长性,喜欢什么只是一阵,所以,后来没再鼓捣过。”
小何顿生知己之感,忍不住说道:“我的外婆是丁谓的后代。”
蒋露薇扑哧一笑,“丁谓?宋朝那个大奸臣。”话音未落,陡然想起面前人也算是丁谓的后代,这样诋毁人家先祖,似乎不合适,所以赶紧又道歉。
小何微微一笑,“没事,你说的事实。”
“姐姐,你叫什么,我叫蒋露薇,你喊我薇薇就好了。”
“我叫凝香,何凝香。”“凝香姐姐,你也是这家会所的员工吗?”
“是,这里所有的熏香,都是我调制的。”小何还是很自豪的。
她一边给蒋露薇穿衣服,一边和她聊天,蒋露薇还记得一些香谱,所以,和她很谈得来,让小何大有找到知己之感。
“姐姐,你想不想让自己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蒋露薇有了挖墙脚的心思,对她越发亲热。
小何‘啊’了一声,踟蹰片刻,“不行,他们肯定不会放人的。”
“听你的话音,只要他们让你走,你就会走?”
小何压低声在她耳边说,“这里可乱了,要不是因为我有这手艺,早就……”她没说完,毕竟,薇薇是个小姑娘,她说这些不合适。
蒋露薇点点头,她心里跟明镜似得,怎么会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固然是因为于灿灿捣鬼,但是,这家会所若是行得正,怎么会令自己踏入险地,想害我,那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有沈芮平这个大靠山在,有什么可惧的。
小何说,这家会所有一半的收益就是靠着她,那么,她就把小何挖走,打蛇打七寸,任何一个捕蛇的人都知道。
蒋露薇说道:“姐姐,如果他们甘愿放人,你走吗?”
“走!”小何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我们说定了,只要他们放人,你就跟我走,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蒋露薇调皮的一笑,状似威胁的说道。
小何也很坚定的点点头,沈少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沈家,如果沈家帮忙,她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从这里走出去。
沈芮平在屋子里陪着蒋露薇,蒋露薇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想到仅仅因为一件小事,这丫头竟然能够想到挖角,想到一个长远的商业计划,沈芮平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这孩子,果然是一个商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