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露薇摇摇头,“算了吧,我自己能行的。”蒋露薇开了门,门一开,众人都看见了沈芮平坐在椅子上,包括耶律玉衡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蒋露薇问耶律玉衡,“请问,我妹妹在哪儿?”
耶律玉衡问了旁边的民警之后,亲自带着蒋露薇去找溪溪,他们刚开了门,溪溪就醒了,看到蒋露薇,溪溪大哭起来。
蒋露薇抱着溪溪,不停的安慰着。
好不容易等溪溪平静下来,蒋露薇准备抱着她回家,溪溪却想去找沈芮平,这个孩子被各种场面吓坏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惶恐不安。
看到沈芮平无事,溪溪这才答应回家。
派出所外,陆续停了很多车,蒋露薇知道,沈芮平还与欧很多事情要做,接下来,他会很忙,这个时候,她是不会给他添乱的。
蒋露薇带着溪溪走了,派出所想送她,蒋露薇拒绝了,在门口拦了出租车,报了地址。
下了车,两人进门,正好看到段艺林开车出去,车里,坐满了人,看到两个人进来,段艺林停了车,“薇薇,你沈叔叔呢?”
蒋露薇决定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所以,只是说了一句沈芮平在忙工作,段艺林似乎是有急事,也没再说什么,便开车走了。
蒋露薇和溪溪回到家,溪溪开了电视,蒋露薇回房间写作业。
写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响了,是沈芮平打来的,听他的声音,还算平静,看来,他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薇薇,晚饭你们在食堂吃吧,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家了,明天让小陈送你去上学,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蒋露薇应声答应,隐隐听着电话那端,似乎有一个很娇柔的女声,她在沈芮平身边笑得很开心,只不过一瞬间,那声音又没有了,蒋露薇没有多想,很快挂断了电话,她真心希望,她与沈芮平之间的关系,维持现状下去,爷爷在的话,肯定不希望她找一个比自己大十二岁的老头儿,十二岁,意味着人家都上中学了,自己才出生,这是多深的代沟呀。
一连四天,沈芮平都没有回家,第五天,蒋露薇在本地新闻上看到了沈芮平,这一次,他可谓是雷厉风行,以城一虎为首的涉黑人员,被警方的雷霆行动全部抓获归案。
蒋露薇笑了,有意思,抓了城一虎,却没有动周连华,看来,沈芮平身边的谋士还挺有头脑的,制衡之术,运用得很纯熟。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蒋露薇决定买些祭品,去看望爷爷,从她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去墓地,只因为心情太复杂,而非不孝。
蒋露薇在超市买了水果,都是爷爷喜欢吃的。
明天还要上课,所以,蒋露薇只能提前请假,缺席两节课,应该问题不大,她现在的成绩,总能让老师们眼前一亮,因而老师对蒋露薇也十分宽容。
早上,蒋露薇又在花店买了一束花,打车直奔墓地,她想,蒋家的人,应该不会出现的吧,现在,老人家对他们的影响力,已经不存在了,那种震慑,随着老人家的入土,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蒋露薇提着水果,抱着鲜花,匆匆向山上走去。
山不高,才五百多米,山上郁郁葱葱,草木繁茂,是典型的风水宝地。
泪水,伴随着她的脚步,滴落在山间路上,蒋露薇仰头看向山上,心中默默的说,爷爷,我回来了。
越往上走,山风越大,呼呼的风吹的蒋露薇的头发都乱了。
蒋露薇顾不上理顺头发,快步走上半山腰的陵园,陵园门口挺着十多辆车,蒋露薇扫了一眼,没有自己熟悉的车牌,看来,蒋家真的没有派人来。
民间有句俗语,‘千人挣,万人挣,不顶一人困’,意思是说,上千万后代的努力苦挣,不如祖上一个人葬到好的风水宝地。
蒋老先生的所在的这块墓地,正是重金请了风水大师选择的风水宝地,蒋露薇的父母,亦葬于此。
只可惜,蒋老先生这块风水宝地,没能保佑自己的孙女儿,蒋露薇在这世上,孤零零无以依靠。
蒋露薇把鲜花和水果放在墓碑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墓前,泪如雨下。
她哭了足有十来分钟,才抹去了泪水,然后把另一束鲜花放在父母合葬的墓前,对于父母的印象,真的只是照片,虽然爷爷说过很多关于爸爸的事情,蒋露薇心里明白得很,她没听进去,而现在,她想听也听不到了。
蒋露薇站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窥伺她,环顾四周,身体突然僵住,因为她看到了蒋家的现任掌门人,蒋金武,还有贺卫方以及他的父母,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公司的股东们。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否则,她宁愿换个日子来。
蒋金武满头的白发,一双犀利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蒋露薇,说是堂弟,其实,他不过是蒋老先生没出五服的弟弟罢了,不算是亲的。
蒋氏正统血脉,只剩下蒋露薇一个人。
贺祥东与蒋金武一左一右,走向蒋露薇,蒋露薇昂首站立,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愤怒火焰。
贺祥东赶在蒋金武前面说道:“蒋露薇,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一个奴才管得着吗?”蒋露薇讥讽地笑道,不错,贺家原本就是奴才,现在,奴大欺主不说,还摆出了主子的架势。
如此尖刻的话语,让贺祥东脸上挂不住了,手臂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下去,蒋露薇丝毫不惧,“贺祥东,打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