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火药味儿十足。
苏样没有理会陆仁,而是转而看向曲道人:“曲道长,捞归捞,别把爪子伸太长,你说呢?”
曲道长冷笑道:“呵,我曲洁在道门中也是叫得上号儿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大放厥词?”
胡德低声对罗瑞道:“罗少,你劝劝苏少吧。这个曲道人的名号,可是大的很,在米国那边儿的华人街可是有小东方朔的名头儿!在咱们国内也有很多拥趸。”
罗瑞咧开嘴,玩味地笑道:“大不了让老头子们把手底下的兵崽子们叫出来,他还有什么铜皮铁骨不成?”
胡德缩缩脑袋,暗暗乍舌。乖乖,这尊神还真是不怕事儿大!
苏样嗤笑一声:“老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身上一点灵气也无,就敢给别人推命理,改风水?”
李汉民恼道:“师傅,别跟他废话了,看我怎么修理他!”说罢,他挽起袖子,砂钵大的拳头轰向身形单薄的苏样。
曲道人又眯起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个弟子早年间跟随自己走南闯北,受到过各个武术名家的指点和喂招,一身的横练功夫不可小觑。
罗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虽然相信苏样,但是并不记得苏样拳脚有多厉害。
李汉民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样,脸上浮现出狞笑,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他被自己打昏在地的样子了。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但苏样甚至还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嗯,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轻描淡写般用右手握住李汉民的拳头,让其不得寸进。
李汉民先是一愣,然后用力把把拳头往回扯,却怎么也扯不动。
苏样笑道:“一个入室境的武夫而已,在国外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回国了还不赶紧盘着?!”说罢,他左手爆满灵气,把李汉民五根粗大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折。
于是,整个包间就只剩下李汉民洪亮的惨嚎声,其他包间的客人也都偷偷探出脑袋来看是什么情况。
曲道人眉头直跳,两股战战,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了他,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陆仁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人骗了,气急败坏,跳着脚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骗人骗到我陆某人的头上了,岂有此理!你说对了,就是要报警,让你们牢底坐穿!”
......
十几分钟后,一队警察冲进来押走了痛呼不已的李汉民和狼狈不堪的曲道人,带队的还是杜怀芳。
在服务员卡快速地清洁下,包间很快恢复了整洁,并且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那个,苏少,刚才陆某一时昏了头脑,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先自罚一杯。”陆仁弯腰给苏样陪着笑。
这些大少没事儿都要找麻烦,更何况自己刚刚那样的态度。
苏样当然不会计较这些,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一对拥有修真气息的男女。他微笑道:“陆老板哪里的话?做生意嘛,最怕得罪这些相师术士了。”
陆仁苦笑道:“唉,不怕苏少笑话,为了去霉运,我已经花了将近一百万了,可是没一个管用的。”
胡德插嘴道:“我说陆黑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鬼神之说也相信了。”
陆仁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把包间的门,详详细细地把最近发生的一些列倒霉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道:“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这么多次只能是走了霉运了。”
苏样看了看陆仁的脸,又翻开他的手掌端详了片刻:“从陆老板的面相和手相来看,并不是破财之相,反而应该是财运正隆才对。”
陆仁面露异色:“苏少还会算命?”
苏样点点头:“略懂。”
他看到陆仁的神情,知道他不信,也没有争辩,而是继续问道:“陆老板,您这会所近来是不是重新装修过?”
“对呀,办公室空着也没啥用,我就让人隔成两间会客室了。”陆仁道。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带我去看看。”
......
陆仁的办公室很大,哪怕是隔成两间会客室,也显得很宽敞。
苏样在两个房间里随意走了一圈儿,心里面便有了谱儿。
倒不是他真的对风水知识有多了解,而是因为脑海中《云上笈签》已经把所有的信息都完整详细地反馈给了他。
苏样指着那堵新砌的墙道:“这堵墙不但挡住了气运,而且形成了一个绝煞之地,时间长了,你这会所倒闭是小,你自己恐怕也有牢狱之灾。”
听苏样说的严重,陆仁心里直打鼓,但也不可能凭一句话就相信,他点点头,准备再请几个风水大师看看。
苏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陆仁:“看来陆老板信不过我。”
陆仁连忙摇头:“苏少能指点,那是陆某修来的福分!”
“我可不是免费指点,要收取费用的。”
陆仁不知道苏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当是这些大少闲得无聊找自己逗闷子,只能点头应和着:“好的,全凭苏少一句话。”
“陆老板,如果我没算错,你家里最近应该添了新丁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晴空霹雳,让方才还不以为然的陆仁呆在当场。
“苏少,你搞错了吧?陆黑子我再熟悉不过了,他老婆几年前因为一场重病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他俩只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儿呀!”胡德道。
陆仁回过神儿来,径直走到苏样跟前,发自内心地恭敬道:“苏少,您看,我这儿的格局该怎么改改?”
他当然不敢再质疑苏样,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老婆没了生育能力,但是碍于老丈人的能量和强势,他一直不敢提离婚。
直到去年年初,他才偷偷摸摸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养了一个情妇,不为别的,只为了给陆家留个种儿。
那个女人也争气,不多久就怀上了,而且还是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只是这事儿他一直做得隐蔽,不可能泄露出去。如今却被苏样一口道破,怎能不心惊。
苏样淡淡道:“墙已经隔上了,也就没必要再拆掉。你在两个会客室的中间都摆上一盆绿植盆景,还有,墙上的镜子都拆掉,换上山水画儿。”
陆仁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小心翼翼道:“苏少,您稍等片刻,我让财务从账上支些钱,绝不敢让您白忙一场。”
苏样摆摆手:“一周之内,灾厄自去,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也都迎刃而解。到时候,你再给我不迟。”
看到陆仁还要坚持,他不耐烦道:“瑞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