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天,王风终于把第二式专研的差不多,勉勉强强可以发挥出第二式的一点威力,仅仅这一下午的练习想要练会天剑派传承百年的剑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心里也有一定的准备。
这里的天黑的特别迟,在大约亥时,天才变的深黑。
“哃哃哃”三声巨大的鼓声传遍了整个夜山城,原本寂静的夜山城在瞬间有了人的嘈杂声,而后,“咣咣咣”三声巨大的铜锣声,漆黑的城内一道燃烧的火弹一冲飞天,照亮了整个夜山城,突然,全身的灯笼都被点亮了,王风看到四周都变得明亮起来了。
“前辈,夜市来了。”王风看向了也在观察这夜市的剑誉。
“走吧,去外面看看这奇怪的夜市。”
王风点头,准备去叫醒那酣睡的乞丐,“别去了,他不在了。”剑誉拦住了王风。
“不在了?”王风不信,赶紧跑进去,除了地上的稀稀落落的几个碗筷,还有一席的草木叠子,哪里还有乞丐的影子。
王风终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乞丐的呼噜声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学习天剑式第二式太过于用功,所以就没有注意到。他百般千想,也觉得这里有问题,练习天剑二式时,他也在院子中练习的,如果乞丐出去,那是怎么能瞒过自己的。
“别想了,此人应该不是简单的乞丐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了,只是稍微打了个顿,他呼噜声就听不见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剑誉缓缓的说道。
“走。”
王风没有再去纠结这个乞丐是怎么离开的,就跟着剑誉一起出去了。
两人并肩出了这间破旧的房屋,来到了街上,来来往往的客商挤满了整个街道,漫天的吆喝声也夹杂着嘈杂的人声熙熙攘攘的传来。
一眼望去,近万个火红的灯笼密密麻麻的分布于城的各个地方。明亮的烛光让这里成了不夜城。
“前辈,这里的繁华不亚于洛阳啊。”王风惊讶于这里的奇景。
剑誉和王风二人便在这夜山城开始了游荡,看看这奇景,也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在经过一条都在地上摆摊的地摊时,王风看到这条街不同于其他的街口,首先就是都是地摊,没有人是依靠房屋内销售,其次是这地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古董,或者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甚至有个小时候的木马都摆在了摊位上。
剑誉和王风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好奇,就游走这条街。
他们二人看来看去发现都是一些伪古董,也有一些真的古董,但是他们并不感兴趣,又转了转,一个摆在黑暗中的地摊让王风眼前一亮。
别人都是在光亮处摆摊,恨不得别人看到自己的物品,这人怎么在此摆摊啊。
虽说王风这么想的,但还是去了那摊位,摊位的主人也是一个老头,吸着大旱烟,穿着一对破烂的草鞋。
“随便看,看上哪个和我老头子说。”看着王风和剑誉过来,狠狠地吸了口烟说道。
地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个碗,几个令牌,还有几个青花瓷,甚至还有一个痰盂。没有太多的东西,但是当王风眼神一瞟时,发现了那痰盂下面还有一张特别古朴的纸。材质好像是鹿皮。
王风感兴趣了,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轻轻的移开那痰盂,从下面抽出了那张被压了很久的纸。。
剑誉也看到了王风的动作,也对这张纸皮起了兴趣。
上面写道:
“老夫的身世竟然是如此,天道有意啊,此书你便带走吧,记着,不可让他毁坏了你,也不可再让此谱再起争端。”下面还有个署名冶。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印在最下面。
王风感觉这书应该和杀器谱有联系,尤其是最后的那个图案,必定是一个线索,他将这个东西给了剑誉。剑誉看后也内心颤动,这应该是欧冶子的亲笔手记,他见过欧冶子曾经给天剑派打造的一把绝世好剑---劫世剑,也是他大师兄手中那把传承的剑,上面的那个冶字和这个一模一样。
剑誉给了王风一个坚定的眼神,王风心中一动,看向了那老头,“这纸皮我看着还行,我要了。”
“哎,客官,好眼色,此皮无论是皮质还有上面的字都肯定不是凡物,既然你们这么有缘,那便要你一百两把。”那老者一改刚才的爱答不理,极为热情的站起身子,恨不得脸都贴到王风的脸上。
王风脸色一黑,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无耻,明显刚才的样子就是这本纸皮不值钱,一看想要便坐地起价。
“唉,那你留着吧,继续叠痰盂吧,只是看着这是鹿皮的,想要以后做个药引罢了,罢了罢了。”王风直接扔给了那老头,就转身和剑誉走开了,剑誉老狐狸早就知道他的小算计了。
王风的面部表情也特别的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王风离去,这老头着急了,大声喊道“五十两。”王风依旧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三十两。”,,,,,,
看着不为所动的王风,他终于咬了咬牙,“五两,五两啊,两位大侠,我好久没开张了。”
听到这个,王风才转了身子,又来到了摊子前面,“三两,如果可以直接给你钱,不同意那就算。”
老头看着王风,没想到还有杀价如此狠毒的人,无奈的说道“年轻人真狠啊,行了行了,要了要了。”
王风内心开心不已,当时他还在想如果他不降价自己估计还得回来买的,毕竟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对于寻找杀器谱的下落。他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波澜。
“给你。”他掏出了三两银子,顺手就扔给了那老头,而后拿起纸皮放在了自己的胸脯前。
正准备走时,那老头拦住了王风。
“怎么?已经交易了,你还想反悔?”王风对着老头冰冷的说道。
那老头摇了摇了头,“客官啊,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多买点吧,你看这几个碗,是不是很有年代感,用来吃饭绝对是个好东西。”看着王风并没有理会自己。他又拿起了那个痰盂“看看这个,这个可是夏朝皇室流传出来的东西,你们要不要看看啊。”
王风的脸色终于从正常转变为了黑色,“不要了,还有那痰盂,离我远点,你都快放到我脸上了。”
那老头不舍的看着他们说道,希望他们可以再买点,不然自己连大烟都买不起了。
看着老头露出了可怜的样子,王风内心也于心不忍,毕竟刚才还诓了他一个纸皮呢,那张纸皮无论哪个朝廷都会出价到万两的,自己已经占了不少便宜了。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这纸皮从何而来,我便给你五两银子,不要你任何的东西。”
“真的?”
看着王风点了点头,这老头内心开心不已,没想到还有如此的好事,“这个是我年轻时在中原的一个地方捡的。”
“捡的?”
“对,这个东西我也记不得在哪个地方捡的了,只记得当初这张纸皮特别的新,应该是谁不小心掉了。”
王风思考了思考,然后扔出了五两银子给他,转身便离去了。
后面的老头还不断的喃喃道“好人,好人啊,真是好人啊。”
出去这条街后,剑誉开口了“这个东西收好,千万不可以暴露,只要那个图案一直在,那肯定就可以查到的。”
王风点了点头。
“走去酒楼喝一点酒吧,好久没有碰过了,怪想的。”剑誉提议道。
于是两人便去了酒楼赏着美景喝着美酒去了。
在几里之外,一群魔殿的人正在骑马追赶而来。
此刻的王风和剑誉在二楼看着这美景,喝着酒,内心唏嘘不已。
“ 我本布衣,殊途有远近,输赢又有奈何。人生路远,前事忘了干净,后路才有将来! ”剑誉不仅感叹道。
听着剑誉的感叹,王风突然的问道,“前辈,你对于情怎么理解?”
“情?”那种明明想要触摸,却不敢触摸。
“城南以南不再南,城北以北不再美。城中从此不再挤,从此心中再无你。南墙已撞,故事已忘。城东以东皆以空,城西以西不再喜。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结。爱过狠过,皆成经过。”剑誉眼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红色的影子,但是他不敢想,也不敢去碰,马上就回中原了,他不确定他能否再见到她。
“唉。”剑誉无奈叹道,嘴中狠狠的灌了一口。
王风刚出江湖,对于爱情也是十分懵懂,剑誉的这番话,他没有理解了,不过在以后的某天等明白了这句话后,他才理解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当他们还在以良辰美景作内心之主时,嘈杂的马蹄声从城中传来。
“今日夜市关闭,所有人不得在城内晃悠,如果抓到,斩。”一个雄厚的声音传来。
城内到处是乱窜的人回家,不到片刻,这里只剩下了孤独的灯笼。
王风和剑誉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也乘着慌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回到了乞丐的屋子中。
刚进屋便看到乞丐已经在家了,对着他们二人作嘘,然后闭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