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荞一脸防备地瞪着自己,还抱着消毒水,聪明如关衍立马也反应过来了她在害怕什么,这么怕死吗?平日里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吗?
“你放心吧,我没有传染病。”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里,黑漆漆的眸子里也带着璀璨的光芒,他笑起来是时候真的格外好好看。
萧荞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去,她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被关衍的美色给吸引住了吗?不行不行她必须要控制住,依旧板着脸说道:“那你大晚上就不要跑出去吓人好吗?再说了你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了,就请你有前男友该有的自觉行吗?”
三天两头上门来骚扰自己,他别以为她真的不敢去网上举报他,让他身败名裂只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可不是心软让关衍再纠缠自己的。
“前男友应该有什么自觉?”关衍不解地皱起眉头,谁说的分手之后就一定要当陌生人呢?当初萧荞背叛了这段感情还有了别人的孩子,后来没有一句解释就突然消失了,她都没有追究这些往事还是很关心照顾她,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好更大度的前男友吗?他觉得肯定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像死了一样的安静,从对方的世界里消失,从此之后就算遇到了也是陌生人。”萧荞一字一句的说道,反正她跟关衍没什么联系了,往后也依旧不想有联系了,尤其是这些难闻到死的中药,就不要打着关心自己的旗号来祸害自己了。
要是喝了这药,说不定她的身体反而憋出一些毛病来了,要是折寿了都是关衍害的。
一听这话,关衍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她就这么巴不得要自己离得远远的,她是为了怕顾瑾安知道了之后会生气吗?
如果她一开始就想要为顾瑾安守身如玉的话,那么就不应该回来,她四年前都能够消失的干干净净她依旧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她选择回来选择复仇,那么势必会跟自己扯上联系,如果她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又为什么要再次这样折磨自己?
他心中的伤口宛如一道疤痕,如今萧荞不仅撕开了疤痕还往他伤口上撒盐,他是一个普通而寻常的人,做不到像萧荞这样三心二意还能够游刃有余,难道自己做这么多事情她内心里一些微的感动都没有吗?果真是铁石心肠啊。
“我们什么时候分的手?是你提的还是我提的?”关衍忍着心中翻江倒海醋意,都四年过去了,萧荞依旧把他套的牢牢的,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她高明还是自己太过于愚笨了。
他一直沉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拿着两人幸福的时光来缅怀自己,他一个人守着这份回忆,没想到萧荞早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反正就是分了。”萧荞不满地嘟囔道,她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些尘封的往事了,就算结过婚的夫妻分居两年之后都可以申请离婚,她跟关衍之间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了,当初年少时候的承诺早就不做数了。
“既然还没有分手,所以我还不算你的前男友,而是你的现男友,我们在一起这是第五年。”关衍有些偏执地说道,就当当初在一起时那场盛大的求爱一样,就算分手也要有仪式感,没有这样的仪式就是不做数的。
萧荞嘴角有些抽搐,这孩子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这样执着又是何必呢?四年后再次相见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萧荞了,而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关衍了,既然彼此都变了又何必非要执着于那些年少时不懂事的时候说的话呢?
毕竟小年轻嘛,总以为自己能够跟相爱的人一辈子天长地久不分离,不过这些在生活的琐事面前不堪一击,能够跟相爱的人走到最后这不仅很考验彼此之间的感情,还很考验毅力。
她面色有些冷淡,她不想继续这样跟关衍争执下去了,这样也是毫无意义的,反正他们之间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那先在我们分手了,我提的,我不要你了,你走吧。”说着她打开门,径直将关衍给退了出去,当然还有那些难闻的中药。
她回来只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跟关衍纠缠在四年前的爱情里面,讨论有没有分手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她原本应得的荣誉不属于她,她腹中的孩子也死掉了,这场爱情最终什么都没有剩给她。
这个爱做戏的男人,四年前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关星月的爱慕,又何必闹现在这一出?是为了衬托自己有多情深义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已经过了爱看偶像剧的年纪了。
炉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药被她径直倒在了垃圾桶里,将厨房的门一关直接去睡觉了,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记住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就行了。
从赶出去之后关衍也颇有些失望,萧荞的冷血与讽刺让他看起来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是他太过于自作多情了,人都是要朝前看的,只有他一个人还陷在过去。
开车车子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最后停在了暗夜的门口。
这里位于商业中心,也是本市等级最高的酒吧,更是无数青年男女争先想要进入的地方,不过门口的保安非常严格,不是贵宾的话是绝对禁止入内的。
关衍到了门口,出示自己的身份信息之后,那群保安立马恭敬地换上了笑脸将他迎了进去,虽然关总不常来不过那可是比贵宾还要尊敬的贵宾。
灯红酒绿的舞池里,不少的年轻人在这里宣泄着寂寞,有律动感的音乐让人浑身热血沸腾,也忍不住想要参与其中,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音乐的符号,混杂在酒精味儿中,有一股独特的诱惑。
不过这些对于关衍来说,完全没有一丝影响,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进专属的包厢内,厚重的大门隔开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