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快速的逃离,于是用头发力,想要顶起自己的身子,离开他。却不想自己的脸贴的他更紧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未免也太主动了吧。”陆睿丞将叶佩瑜嫌弃的拉开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暧昧的字眼。
“你再说什么啊?”叶佩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男人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猥琐的事情呢?但听到这里,脸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片绯红。
“你还挺会的。”
“你…你不会是想歪了吧!”叶佩瑜跟在陆睿丞的后面。“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我会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谁想歪了。”陆睿丞说着就停住了脚步,不料身后的女人结结实实的撞上了。
叶佩瑜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揉搓着,她严重怀疑自己不是撞得人,是撞得石头吧。
“我…我才没想歪呢!你…你让我出去清醒清醒!我们不适合共处一室。”
起初陆睿丞用浴巾擦身体上的水,听到叶佩瑜的话时,就停下的动作。
“我们不合适?那谁合适?难道是今天你在卫生间遇到的男人合适吗?”陆睿丞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周身的温度直线下降。
叶佩瑜愣住了,自己偶遇薛凯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了。难道是他在暗中观察自己?
“这有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知道谁合适就好了!”叶佩瑜毫不退让,反正两个人的合约只有两年,时间一到,也就各奔东西,今后都不一定会有交集了。
这话显然是刺激到了陆睿丞,他垂在身侧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能够清楚的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就在拔剑弩张之时,卧室里面暖黄色的等悄无声息的灭了,只有块烧到底的两块红蜡烛散发着最后的余光。
“灯怎么坏了,是不是电路故障了?”叶佩瑜连忙跑到门口。“你还不把门打开,出去看看。”
“别咋咋呼呼的。”陆睿丞当然知道,在新婚之夜发生这一档子事是为何。
陆恒的忽然出现,一点也不难猜,肯定是为了助攻这对新婚夫妇。陆锦泽结婚许多年都没有动静,对于陆睿丞来说,算好事。现在陆睿丞结婚了,陆恒再也等不及了,在新婚这一晚上就对两人采取了措施。
“我又怎么了?停电你不着急吗?”叶佩瑜不满的抱怨道。
陆睿丞耳朵紧绷,外面时不时就有些声响传进来。他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叶佩瑜不要发出声音来。
看来他也是在仔细的听门外的动静,想来这门应该是从外面被人锁的,他误会厉睿丞了。
但这也挺令人疑惑的,好好的锁什么门啊。
他单手抱住叶佩瑜的肩膀,耳朵贴在门上,精神专注的听着门外的声响。
叶佩瑜仰头就能看到这样的他。比平日里可爱多了,少了那副生人勿进的面孔,陆睿丞似乎也不再那样令人讨厌了。
叶佩瑜贪婪的享受着陆睿丞的臂膀所带来的温度,她拼命的汲取着,享受片刻的宁静和令人安心的美好。
知道声响渐渐消失了,陆睿丞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保持着将叶佩瑜搂在怀里的动作。
他微一低头,就将女人的面貌尽收眼底。她的脸小小的,五官倒个个精致小巧,唯独那双杏眼,出奇的大,里面深的望不到底。他就这样一寸一寸的看着她,最后停留在那双嫣红的嘴唇上。明艳的红刺激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令他缓缓向它靠近。
速度很慢,就像分针一样,每走一步都要很久。两人近在咫尺的嘴唇就要接触到。忽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了。
陆睿丞不再理会,将女人懒腰抱起,后又放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住她。
“你又要做什么?你压着我了。”身下的女人不住的挣扎着。
“别叫了,留着力气用到该用的地方。”陆睿丞伸手将大拇指压在她的唇瓣上。“若你想让门外的人观察我们一整晚的话,你现在可以随意,若是不想的话,那你就配合我发出点该有的声音来。”
叶佩瑜狐疑的看看他,有看看门外,那条细小的缝隙中,有一抹阴影,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影。肯来厉睿丞已经发现了。
“那我该发什么声儿?”叶佩瑜眨了眨那双大眼,一脸无辜。
陆睿丞怎会相信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话呢?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些年就算旁听道学,也知道了吧。
低头望向她,那双杏眼中确实没有其他的,看起来果真未经世俗的沾染。
但迫在眉睫,总得让这女人搞出点动静来,不然爷爷那里怎么交差?
“别动!我…明白了。”叶佩瑜惊慌失措的用手推他,身子不住往后缩,生怕他会朝她做什么。
她毫无声息的从他身边溜出去,一坐在厚重的地毯上,揣测自己应该发出的声音。
最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算是豁出去了。
“啊~好痒啊,嗯…轻一点啦…”叶佩瑜黑着脸,像是应付公事般。“好痛~啊…嗯…”
她竟然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陆睿丞仰躺在床上,目光直直的搭在叶佩瑜身上。在忽明忽暗中,脸上的轮廓异常的清晰,俊朗。
“你…你还满意吗?”叶佩瑜转头询问男人的意见,自己可是废了好些劲,没有功劳,总得有点苦劳吧。
他心下不禁笑她的无知,这本身就是两人个人的事情。现在只有女人的呻吟,而且还如此生硬,门外那群年过半百的人精,又怎会不知道呢?
“睿丞,在休息吗?”
门被咚咚的敲了两声,接着是陆恒的询问声。
听此,叶佩瑜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看门,再看看陆睿丞,神色焦急的向他求助。陆家人这么疯狂,她真的能想象陆恒在他俩床边监督…
难道今晚就非得让她怀上陆家的血脉吗?
忽然,身子一轻,腰上一记重力,被扔到了床上,随后他欺身压下来。
叶佩瑜震惊之余,陆睿丞已经动作麻利的将她的睡衣扯开,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唇。
“唔…嗯~”无意识之间发出的声音,才是最性感最让人浮想联翩的。
叶佩瑜当然不会顺从,她挣扎着身子,试图逃到床边。陆睿丞紧紧的霸占着她,慌乱之中两人齐齐衰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这种声音,想必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欲拒还迎的娇羞,和**浓重的男性的粗喘,此起彼伏。这下将门外的陆恒说服了,他心放心的离去。
叶佩瑜认为挣扎无望时,陆睿丞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哪里有有一条亮亮的光痕,叶佩瑜也跟着望过去,确实,人已经走了。
与此同时,叶佩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幸好这男人只是演戏,不然保不齐自己就要失身于此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累了,睡吧!”叶佩瑜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冷冷的催促道。
她也确实累了,虽然结婚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场面,但却要像是演戏一般,在人前表演他们恩爱的戏份,人后也要表演chuangxi。电影里都不敢演的,她全都做到了。
“就这一张床,我们谁在一起好吗?”
陆睿丞并不理她,舒舒服服的拉过被子,躺下来。
“随便你!”躺好后,才扔给她一句话。
“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你是主人,就不能让着客人点,睡沙发吗?”
叶佩瑜才不想跟这可恶的男人同床共枕呢。
“那…你把被子给我一点不好吗?”叶佩瑜在他的一记凌光之后,终于松了嘴。不就是一晚上,闭上眼就过去了。
可是这偌大的床上只有松软的床垫和被单,那小的可怜的空调被可以忽略不计了。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也是陆恒的计谋之一,空调被根本不是用来盖得。
叶佩瑜无奈的蜷着身子,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着实是累了一天,想尽快躺下。
她翻来覆去,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可是这简直是徒劳无功,因为室内的温度骤降,跟着似火的六月天格格不入。
她试图不去想,紧闭着眼睛逼迫自己入眠,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房中只剩昏黄的一盏烛台在放着余光。
叶佩瑜脸朝着光亮,试图想从蜡烛里面汲取温暖,但这怎么可能呢?
叶佩瑜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身子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便更加用力的抱住自己,身子缩的更小。
陆睿丞也冷的睡不着,一回头身边却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真的担心叶佩瑜固执的不肯上床。
空调被,他已经刻意流出一部分。这被子虽然小,但是两人如果紧凑一点,是完全能容纳的。
“你没脑子吗?想冷死?”陆睿丞转过身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捞过来,盖在被子下面。
“我不要…你自己盖就好了。”叶佩瑜手腕还在用力的推他,试图反抗。
“别动!”陆睿丞冷冷的呵斥一声,用被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虽然他的态度不好,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于叶佩瑜确实是雪中送炭。
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冷的后背,她立刻沉沦在这温暖中,就此打消了想要挣脱的念头。
第二天,刺眼的光亮将叶佩瑜从昏睡中唤醒,但床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不舍离开。两人经过一夜,已经是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了。
“咚咚…”
红木门特有的厚重声。
“少爷,少夫人。我来打扫卫生。”紧接着,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好烦啊。”叶佩瑜皱紧了眉头,却不愿睁眼,起床气迫使她胡乱的踢踏着。
“额…”男人的一声闷哼。
叶佩瑜这才惊醒,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环顾周身,并没有发现陆睿丞。
听到声响后,女佣生怕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冲进了房间。
“少爷,您…这是摔倒了?”女佣上前搀扶着陆睿丞,试图的问道。
叶佩瑜愣住了,而后慌乱的看了看对方再看看自己,好在两人衣着都很完整。
不过对地上的人,叶佩瑜还是有一丝丝歉意的,但,要怪就怪自己的起床气吧。
“没…没事吧?”叶佩瑜小心翼翼的发问。但是那张阴沉的脸,就回答了她的疑问。“我…去个卫生间。”叶佩瑜灰溜溜的跳下床,一股脑的冲进卫生间,并将门关得死死的。
“新来的?”
陆睿丞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女佣,忍不住发问道,因为这是副从没见过的面容。
“哦,少爷,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专门照顾您和少夫人的生活起居的,叫我童妈就好。”童妈笑着说道。“昨晚您们睡得还好吗?”
童妈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佣,而是陆恒找来的。
她除了必要的照顾之外,还要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
方才,她进门的时候,很明显就看到了叶佩瑜并没有着那件特意为她准备的性感吊带裙,而陆睿丞也没有浑身赤裸。
童妈是过来人,刚进房门就知道这两人并未行婚姻之实,明明是洞房花烛,两人要这么克制的吗?
“行了,晚点再来打扫屋子。”
“好的。”童妈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开了。
曼莎一早就在楼梯间来回走,方才那声闷响也传进她的耳朵。便着急的想进去一探究竟,还没等走几步,陆恒就把她叫回来了。
良久,新婚燕尔的两人齐双双的下楼。
陆睿丞不由分说的就将叶佩瑜的手腕挂在他的小臂上。
叶佩瑜内心是非常不愿意的。
不过念在,昨晚给她取暖的事情上,她就暂时将两人的恩恩怨怨暂时放放,配合他一下吧。
“爷爷,爸爸,妈妈,早上好。”叶佩瑜脸上温婉的笑着,看到另外两人的时候,也乖乖的打招呼:“锦泽,橙橙,你们也早。”
她刚一入座,就遭到了陆睿丞的一记凌光,叶佩瑜索性不去理会,自己都做足了戏,他还想怎样。
“嫂子,你可真够早的。不过比起我们是差点,我们从城西过来的,不料还等嫂子用早点呢。”魏橙虽说是面带微笑,语气确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