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啊!贼娃子在追杀铁牛!喂!铁牛,往树林里跑,别硬抗啊!”
对讲机里传来安然急迫的呼救声,期间还混杂着枪响,这让徐岌顿时慌了阵脚,他赶忙回到安全屋,拿起对讲机问道:“你在哪?”
“就在地图标点的位置,快点过来!”
吃过柿子,将耐力和饥渴值调整到合适的水平,这时的漠北孤狼同样变得生龙活虎,只不过麻醉枪被安然拿走后,因为背包空隔的缘故,放弃掉原先自制的弩,加上现在情况紧急,他只能拿着石斧去支援。至于我患了抑郁症离的太远,不做指望。
“别用对讲机说话!”见徐岌想利用对讲机沟通,漠北孤狼赶紧出言制止,“小心有诈。”
“什么?”徐岌疑惑的放下手中的对讲机。
“就算贼娃子是寄生者,除非他运气特别好,那么在最开始单独行动的过程中也开不了一两个补给箱,铁牛是士兵,带我们去开武器库的时候打过激素,生命值和耐力都提高不少,更何况还有霰弹枪,他们俩一对一单挑,大概率是铁牛赢,但安然却说贼娃子在追铁牛,里面肯定有问题。”漠北孤狼分析的不无道理,至少徐岌见识过铁牛的实力,要是说铁牛被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贼娃子追着跑,任凭谁也不会相信。
“会不会是中了陷阱?就像你之前那样。”
“这俩人是一起去的,要做陷阱也只能是之前弄的,但你们说他从西边过来的,是有可能。”
“那安然她?”徐岌不愿意相信这个魅力四射的女人是寄生者。
“她要走我的麻醉枪时,我就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去支援,刚才在对讲机里我隐约听到麻醉枪射击的声音,咱们小心为妙。”
地图的南部由于设定上受季风暖流的影响,植被相比其他地方要更加繁茂与多样,但此时依然异常的寒冷,加上道路崎岖,沟壑纵横,视野被遮蔽,俩人走的堪称步履蹒跚,耐力消耗的十分严重。
“快看!那里有脚印,这些脚印很杂乱,应该是追击的结果。”眼尖的徐岌立刻朝左前方的灌木丛喊道,待俩人走近后醒目的看到灌木丛内的另一个被打开的黑匣子,而这些灌木上满是被劈砍后的伤痕以及一些分散的弹孔,这里显然有过激烈的搏斗。
“快来救我!救我!”安然的声音再一次从对讲机内传来。
“你在哪?”徐岌急切的问道。
“我在,啊!!!别杀我!!!”
这时不仅是对讲机有声音传出,右侧也能听见安然近乎于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徐岌迅速从背包中取出箭弩朝着声源跑去,没走两步由于耐力值下降过于厉害,奔跑的速度大幅减缓,可就算如此,依然被他们看见正在砍杀着倒地铁牛的贼娃子以及躲在树后射击的安然。
“等我杀掉他在解决你。”贼娃子一脸的冷峻,此时的铁牛已经完全丧失掉反击能力,嘴巴不断地朝外咯血,眼看就要殒命于此。而安然手中的麻醉枪似乎并未起到作用,她瞅见徐岌二人赶来支援,立刻喊道:“我没耐力值了,你们俩快砍他。”
危机时刻,徐岌来不及精确瞄准,抬起扣在手臂之上的箭弩,对着贼娃子扣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利箭稳稳地射在贼娃子身下的雪地之上,错失偷袭良机的二人只得抄起手中的石斧和镰刀朝贼娃子砍去。
贼娃子见此停止劈砍,从背包中取出标识着骷髅头的铁罐,刹那间其周身浓烟缭绕,整个人隐没其中,而烟雾更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将冲到近前的二人熏的睁不开眼。
“马上暴风雪,我在停机坪那里等着你们。”
伴随着烟雾的散去,雪地上只剩下一串远去的脚印,铁牛也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而安然貌似只破了些皮,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她收起麻醉枪,走到铁牛尸体跟前,没一会便从对方身上取下两块绿色的电路板。
“呼~还好是铁牛拿着零件,不然麻烦大了。”安然说着准备将零件收入自己的虚拟背包之中,一只粗糙的手却在此刻挡住了她的动作。
“给我。”漠北孤狼轻声道。
安然看了一眼徐岌,随后笑着将电路板放在漠北孤狼手中后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怀疑我,就算是三打一你们赢面也很大,更何况四打一。”
“时间不多了,先回安全屋拿着篝火,然后去交任务,咱们三把贼娃子驱逐出去,等找到电池后,一起去停机坪。”漠北孤狼说罢朝着地图中央走去,留下徐岌和安然四目相对。
“菜鸟,还愣着干嘛,回去啊。”安然跟上漠北孤狼的步伐,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味。
“那个,你是不是寄生者?”徐岌说完后就暗自扇了自己一巴掌,如此蠢话怎么会出自他之口,不可谓不脑瘫。
“你猜。”
“猜不出来。”徐岌摇了摇头。
“不是。”
“哦,那就好。”
所幸铁牛被害的敌方离安全屋不远,俩人回到安全屋,我患了抑郁症也已经与漠北孤狼汇合。四人将贼娃子投票流放之后,也没有多余的交流,除弄足食物和篝火外,之后在我患了抑郁症的提议下,还准备用剩下的零件弄个探测仪,由于徐岌的身份,这个任务自然由他来完成,之前铁牛还剩下一个金属探测仪,放在储物箱中,当其打开时,一股熟悉的刺激性气味涌入徐岌的身体。
“咳咳咳!!!我也中毒了。”中毒后的徐岌面色发绿,同样是不停地咳着鲜血,头晕目眩的他失去大半的行动能力。
“还是回来迟了,让贼娃子先来一步,时间不够了,走吧,独角兽,你吃柿子强撑着。”漠北孤狼看着漫天的乌云沉声道,而事到如今,徐岌只能同意。
不管是天公不作美,亦或是设定如此,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当倒计时来到150分钟的那一刻,呼啸的寒风吹来鹅毛般大小的雪花,给本就银装素裹的大地修饰的更加凄凉。
果不其然,四人的寒冷度迅速的增加,中途要不停的休整烤火,暴风雪将原先的脚印抹去,好在我患了抑郁症的记忆力惊人,能够通过特定的景观和建筑甄别道路,盯着寒冷和视野障碍的他们也要比第一次去信号塔要更为迅速。
待徐岌修好信号塔,三个信号组建的标识黯淡下去,与此同时地图上出现新的闪烁点,就在安全屋附近!
“快走!时间不够了。”漠北孤狼在暴雪中不得已大声吼着,然而这一举动却从招来更为饥饿的白狼群。
“嗷呜~~~”
随着天色开始黯淡,众人四周赫然浮现出无数的绿光,狼群“咯吱咯吱”的踩着雪朝他们袭来,此时与之作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来引狼,你们撤!”漠北孤狼在此刻展现出猎人那与死亡赛跑的胆识,举起石斧朝为首的狼王掷去,安然将从铁牛身上搜刮的霰弹枪丢给漠北孤狼后,三人离去。
“等一下!”
徐岌望着雷达地图上闪烁点,一步步的搜寻着可能藏有电池的犄角旮旯,在他面前就是安全屋,而地图上的标点显然与安全屋的图标有所错位,根据比例尺大致的估算,徐岌将目光放在那一动不动就饱受风雪摧残的雪人身上。
“雪人的眼睛在泛蓝光!”我患了抑郁症惊声道,三人立马跑到这唯一的雪人跟前,徐岌蹲下身子用手扒开雪人的左眼,果不其然,一根流淌着蓝色液体的试管被他抽了出来,仔细一看,试管的两侧和传统电池一样,有着明显的正负极标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今天下午6时19分,赛尔纳群岛遭受到一股强冷空气的袭击,局部岛屿出现大暴雪,请岛上居民做好防寒防冻工作,切勿出门!本台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三人刚进去安全屋,原先不断制造噪音的收音机开始播报着各种新闻,传呼机的电线被剪短后,蓝色液体电池似乎成为传递信息的唯一钥匙,徐岌颤抖着将电池推入传呼机,看见虚拟荧幕上出现巨大的红色“SOS”标识,他立刻点击求救按钮。
“有吃的没,饿死了。”漠北孤狼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也没想到没想到他能从狼群中突围,我患了抑郁症喜出望外,赶紧跑到门前,利用自己的加血技能为只剩下丝血的漠北孤狼回血。
待所有人将寒冷值降低为零后,时间只剩下40分钟,地图上停机坪的位置标记在两点钟和3点钟方向之间,距离安全屋大约2000米,视野受限的他们很难再采集柿子补充体能,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和野兽发生战斗,在血量降低至零前登上直升机。
此番路途不算艰难,眼瞅着悬在停机坪上的直升机扬起大片积雪,徐岌取出陷阱探测仪,对着停机坪附近探测,范围内所有的陷阱都显露无疑。
“看到没,左边走两个捕兽夹,咱们前面有一个地雷,不清楚有没有下毒,大家绕着走。”徐岌引着其余三人朝停机坪走着,但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叮”的一声枪响,我患了抑郁腿部中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等候多时的贼娃子开始反击。
“篝火点上,狙击枪没用的,杀不死人,他过来就砍死他。”漠北孤狼冷静的指挥道。
“哦?是吗?”贼娃子现身,他收起手中的狙击枪,换上石斧,却不着急上前。
“其实你把发电机破坏了,我们肯定会输。”漠北孤狼再次开口。
“你们输和我有关系?把你们都杀掉,我的评分才会高,你玩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贼娃子嘲讽道。祸不单行,枪声引来的野兽群开始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他在外面这么久没死,肯定开了不少补给箱,这么耗着肯定被他耗死,不过现在他的视线也受损,麻醉枪给我,我偷偷用麻醉枪打他,打中了咱们一起上。”漠北孤狼在对讲机里喊着,趁着风雪飘摇,结果安然递来的麻醉枪后,他扣动扳机,一根银针悄然从麻醉枪枪口弹射而出,准确的扎入贼娃子的胸膛。
“杀了我,你们也别想赢!”只听贼娃子闷哼一声,此时兽群已经将所有人团团围住,篝火也在凌风中熄灭,嚎叫声不绝于耳,半残的我患了抑郁症不堪饿狼撕咬迅速倒下,失去行动力的贼娃子在漠北孤狼和徐岌的围攻下死去,可还没等俩人苟到停机坪,品尝到血肉滋味的兽群发疯似的朝余下的三人扑来。
“安然,别挡着道啊,快走啊!”徐岌急声道,在与贼娃子的搏杀当中,他和漠北孤狼已经失去大半条血,根本经不起寒冷和兽群的夹击,只得凭借着身法击退不断袭来的饿狼,一段不到10米的路,犹如天堑。
“她是窃魂者,我们输了。”漠北孤狼说罢被棕熊一巴掌拍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徐岌望向悠哉悠哉溜着狼群的安然,准备做殊死一搏,手中的镰刀早就残破不堪,当他走到安然的跟前时,一道寒芒从他脖颈处划过,颈动脉中的血液如潮水般喷溅而出,跪地的徐岌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得绝望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安然,整个人无力的往前爬着,手刚触碰到裙边,眼睛再也无法睁开,意识也逐渐模糊。
“嘻嘻嘻,多谢你啦,菜鸟先生,咱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