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沉浔也是愣住了,急忙回过了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被二弟知道了,不拔了他的皮才怪!
哪知,他这一回头就撞见了一只小型颜封绝,那只小只的此时正危险的眯着眼睛,双手别在身后的盯着他。
呃……
他后悔了,他不该来这一趟的!
颜沉浔顾不得昏了一地的妃嫔,正欲摆驾回宫,小狐便云淡风气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微微勾起了唇角,清脆的嗓音犹如清泉一般在他的耳边猛地炸响了,“皇伯伯,不想狐儿告诉父王,你偷看母妃的话,就记得好好对外解释狐儿的弟弟的来历哦。”
颜沉浔脚下一顿,差点儿跌倒在了地上,幸亏小苗子扶的及时,他何时偷看秦小狸了?有木有搞错?那个凶的要死冷的要命的女人,也只有他二弟那种没眼光的人才瞧的上,好不好!
比起秦小狸,他更喜欢小狸儿,对了,他还不知道秦小狸就是小狸儿。
小琥被秦小狸拎的嘴巴越翘越高,越翘越高,眉毛也越蹙越紧,越蹙越紧,就在快要大哭的临界点时,余光瞧见了小狐嘴角那抹尚未散去的笑意,心里猛地沉了一下,缩进了秦小狸的怀里。
啊!
他怕这只阴险的锅锅!
小狐走过去,先和大将军夫人行了个礼,继而走到秦小狸的面前,绅士的拉了拉秦小狸的衣角,“娘亲,弟弟不是狐狸,拎着不好。”
“……”确实,野蛮惯了,一时忘了这个小色鬼刚长大了。
秦小狸蹲下身子,一左一右的抱起了两个小家伙,望着正在朝小琥眨眼,小琥冷哼了一声却别过头的小狐。
秦小狸笑了笑,在小狐的脸上也亲了一口,“狐儿,想娘亲了没?”
不知是体质的原因还是小狐有灵力护身,他额头上的伤才几个时辰就复原了,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小狐浅笑着望着秦小狸眨了眨眼,继而摇头道,“前儿个娘亲不是刚进宫过一趟么?”
“……”这死孩子,她这妈咪当的还真是有点儿失败!
正说着,御医已经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七手八脚的就开始给那群昏迷过去的医治,秦小狸和大将军夫人抱着两个孩子去了偏殿等候消息,而颜沉浔则在殿外等着,没一会儿,昏迷的那些人便都醒了过来。
所有人受的惊吓都不小,特别是青阳看着小琥长大的更是吓得醒过来后,还在哆嗦着。
太后还在内殿里缓不过气,猛然就想起了刚才天空降落的那抹金光,眼睛猛然一亮,之后却是靠在床垫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孩子是秦小狸生的,她已经知道了,而杉雪舞的下场,她也是知道的。
那个女人敢欺骗她,拿别人的孽种冒充她的皇孙,还想害死她的皇孙儿,真是被她的绝儿弄死了也活该!
可是,那头的那个女人,唉……
太后还是有心结啊,不说秦小狸的出生,就是她自己的眼光出了错,她也是放不下太后的脸面来承认错误的。
偏殿内,焚香袅袅的随风飘渺着,带着丝丝淡淡的烟香味。
小琥方才找吃的被秦小狸骂了一顿,再加上此时小狐一直坐在身边笑眯眯的望着他,瞧的他毛骨悚然的,也就不好叫饿了,虽然他真的很饿。
为毛娘亲知道给他衣服穿,不知道给他东西吃?
“娘亲,狐儿带弟弟出去玩会儿,可好?”坐在一旁的小狐忽然开了口,秦小狸疑惑的瞧了小狐一眼,这儿子啥天性,她多少是知道点儿的,玩儿?
瞥了眼外头的颜沉浔,想起他昔日的恶作剧,轻扬嘴角道,“去吧,只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在皇宫,随便你们怎么玩儿。有事娘亲和你们父王担着。”
“是,狐儿明白!”小狐笑的奸诈,撩起衣服下摆就下了凳子,款款朝小琥走去。
小琥有些想躲,但是又不想示弱,蹙着眉还来不及冷哼一声,就已经被小狐拉着小手走了出去了。
天气忽然变得有些凉,风吹起了衣服的下摆,摇曳漂浮着,站在殿外的颜沉浔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衣袂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
颜沉浔站着不动,只当感觉不到,一只小恶魔就够了,如今可是两只,他如何招架的住?
小狐见颜沉浔装聋作哑,松开了小手,对着小琥使了个眼色,小琥转过身子不动。
嗯哼?
小狐轻笑了声,也就不勉强了,自己转身朝着院落后无人的地方走了过去,没多久小手藏在身后的又走了回来,皇伯伯当做看不到自己在叫他,是么?
那么,他现在就做点,可以让他看见的。
小狐拉着小琥走到了颜沉浔的身后,虽然小琥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小狐的命令。
小狐手里拿着一只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拿来的,对着小琥眨了眨眼,就伸出手拉了拉颜沉浔的衣袂,颜沉浔继续假装感觉不到,两眼望天。
就在此时刚出去了一趟的小苗子正从门外赶回来,就瞧见小狐拿着香,在烧颜沉浔的头发,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
颜沉浔冷眸瞥了小苗子一眼,如此惊愕做什么?他是鬼么?这小苗子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小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啊!”小苗子顾不得颜沉浔那阴沉下来的目光了,直接朝颜沉浔扑了过去。
颜沉浔一愣,小狐也在这一瞬间,猛然将手中的香塞到了小琥的手上,若无其事而懵懂的望着回过头来的颜沉浔,“皇伯伯,狐儿刚才是想告诉你,弟弟在烧你的头发。可是,你都不理狐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