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中世纪时,流行两个男人为美人决斗,胜利者将赢得美女的游戏。如果有一方在决斗前放弃,那他将被称为胆小鬼;而另一方将成为男子汉,并赢得美女。事实上,无论是用枪还是剑,不愿放弃而走上决斗场,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死一伤,甚至同归于命,总之两败俱伤。
这种博弈就是典型的“斗鸡博弈”。在“斗鸡博弈”中获胜的关键在于,要让对手相信你绝对会采取强硬的姿态。对于对手打探你的举动,你应该表示欢迎。可是,如果你知道对手绝对会硬干到底,那最优的策略就是当个胆小鬼,以避免意外发生。为爱而决斗,因其最终获得的支付较高,而使大部分人无法示弱,但现代生活中呢?
生活中,许多人吃饭时,经常会遇到拼酒的场面,许多人认为,至多喝醉而已,绝对不能示弱,哪怕明知酒量不敌。结果却搞出胃病,甚至胃出血;更有甚者,喝掉性命。也有些人认为,我每次都与人血拼到底,这是“可置信”的,因此,你不要与我拼!有些时候,这种做法会获胜;但基于“喝醉伤害不大”的误解,对方是不会轻易做胆小鬼的。因此,这场博弈很容易形成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那些号称“不会喝酒或是身体不适”的人,才是避免发生意外的最好策略。
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在酒桌上拼酒的人,他们当时正是处于一种越陷越深的状况。实际上,不只是在酒桌,在各国之间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比如说,关于核武器的威胁。
许多人认为核武器存在一种悖论,因为核武器象征的威胁太大(同归于尽),以至于完全用不上。假如核武器的使用不是合理的,那么所谓“核威慑”也不可能是合理的。一旦失去了威胁的价值,核武器对阻吓小型冲突也就毫无用处。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欧洲人担心北约的核保护伞可能抵挡不住苏联常规军队的原因。即便美国决心保卫欧洲,人们还是会继续争辩说,核武器根本就不可信。苏联可以运用每次切一小片的“意大利香肠”战术,钻核武器威胁的这个空子。
因为核武器的麻烦在于,你一旦把它制造出来,就没办法停下来。因为你有了核武器,就等于在竞争中占了上风,对手如果不想受制于人,也只好千方百计研制核武器;这时你当然更不会将优势地位拱手让出,于是又要研制更多、威力更大的核武器……结果是你们双方都坐在一堆足以把整个地球都炸上天的致命武器上面,苦苦思索着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例如动物的“长牙巨角”的威慑策略,它的确是有益的,可以使对阵双方明确相互关系,避免你死我活的厮杀。可是,这种策略的危险在于,谁也不知道该走多远。
实际上花费在这上面的多数资源和能量都是与生存本身无关的,一旦超过了某种限度,反而成为无法承受的重负。比如大角麋鹿,在一个气候温和、环境适宜的时期,它们显然是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了“穷兵黩武”上。它们的大角长达12英尺,角最长最大的个体就最有可能“成功”——赢得配偶和繁衍后代的机会。沉重的大角虽然有利于自身所携带的基因的繁衍,但却需要麋鹿消耗很多额外的能量。因此,麋鹿生息繁衍始终受到两种力量的牵制。一种力量来自于自身,它受到基因的控制,这种力量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基因的延续。另一种力量来自于环境,它构成自然选择力量的外在因素。
在冰川时期的末期,世界其他地区变暖的时候,爱尔兰却受到了局部寒流的袭击。这是因为温度逐渐增加,极地的冰帽融化了,大量的冷水流进了大西洋,使得海水温度降低了大约8摄氏度。从热带地区向北方运动的温暖的洋流被挡住了。爱尔兰失去了它的供暖系统,温度急剧下降。在异常寒冷的时期,雄爱尔兰麇鹿如果鹿角变得小一些,就会有更多的机会生存下来。但是交配选择使它不得不用高昂的成本保持巨大的身材和鹿角,爱尔兰麇鹿在上述两种力量的作用下,适应所需的时间和空间受到了限制,于是在一万零五百年前,它灭绝了。
在国际政治中也能找到这样的例子。如苏联在数十年的军备竞赛中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与美国竞争,结果严重拖垮了国民经济。这是苏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它支付不起作为一个霸权国家的成本了。
一旦进入骑虎难下的博弈,及早退出是明智之举,然而当局者往往做不到,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
这种骑虎难下的博弈经常出现在国家之间,也出现在企业或组织之间,当然个人之间也经常出现。
赌红了眼的赌徒输了钱还要继续赌下去以希望返本,也是骑虎难下的博弈,其实,赌徒进入赌场开始赌博时,他已经进入了骑虎难下的状态,因为,赌场从概率上讲是肯定赢的。
博弈智慧
股票市场也经常出现骑虎难下的情况:你买进一支股票,股价下跌。于是你又在这个价位买进,股民称此为“摊平”,可是它又下跌……你再次购买的本意是减少损失,可是最终的结果却让你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