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经过喧闹繁华的街道,前方有些人不顾红灯也要穿行街道,有人带头且看后头还跟着好几个,车辆只能无奈停下让行。
只是梁博士这车技时常,猝不及防的刹车,让魏教授身体也不自觉的向前冲了一下,担心他头晕,滕舒粤赶紧回过头照顾两眼。
“没事儿吧?前面有小孩儿闯红灯,刹车有些急了。”
绝对不是梁博士听到这个问题受到了刺激,绝不是!
车子重新启动,滕舒粤弯了一下唇,看着魏教授朝他们摆摆手,于是她才放心转回身跟梁赢川说:“下车不给钱了。”
梁赢川也get到了她的点,于是也接着道:“求不要给我打差评!”
“那你得给我加路程才行。”滕舒粤故意为难道。
梁赢川想都没想的说:“那请问能把路程加到送你回家上吗?”
“那要看我满不满意了,至少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突然刹车。”
“好说好说。”
魏教授在后面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对于他们俩人能够短时间内熟悉还是乐见其成,所以笑眯眯的看着街两侧的街景,中途还接了一个钱老师打来的电话,问是不是往家走了。
魏教授说小梁也过去蹭饭,钱老师笑着说,本来就带他饭菜了。
梁赢川在电话这边也没客气,一看就是经常光顾的那种,不过他们车子开了一会儿后,梁赢川还是在临街的位置停了车,快速的跟他们俩说:“我下去一趟,有人过来贴条,记得求情。”
滕舒粤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那人推开车门跑了,但没出五分钟人又回来了,手里却多了两个麻绳黄纸包的东西,想来应该是某样传统点心,“师娘爱吃的绿豆糕和豌豆黄儿,放心,都没多买,这家做的地道,也尝尝比京城的怎么样?”
梁赢川是京城人,对于这些传统京八件儿的点心如数家珍,但这边的点心味道到底有些不同,他说这家味道地道,想来不会差了。
不过魏教授还是说让他破费了,看来这博士的工资也是真的够低。
“让你来家吃饭,回回都得拎点东西才算?空手不好意思啊!”魏教授嗔怪的看着他。
梁博士哪敢多辩解,一口咬死就是师娘爱吃这个,“早就打电话预定的,就算今天不去家吃饭,我也是打算让您带回去的,这不赶巧儿了么。”
他平时说话并没有京味儿,至少平时是听不出来的,可这会儿说的话里带着儿话音时,才能听出那从小带着的口音。
“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老一辈的京腔京味儿,我小时候跟着他们时间多,不自觉就带着些口音,这些年出来上学改了不少了。”梁赢川看她有点疑惑,额外给她解释道。
魏教授附和道:“的确,是你本科的时候还说因为自己说话带口音,还被人嘲笑吐字不清,后来慢慢才改过来的。”
梁赢川忍不住跟着乐:“当初也是不懂事儿看不出来,那几个人明显就是针对我,无论是我口音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们想要攻击我,总能找到理由。”
“索性我一直专业课第一,年年拿国奖,他们眼红了四年就毕业走了,我没损失什么。”
魏教授多好的一老教授,听到这儿都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儿,“是,你没损失什么,你绩点过4,又专业课第一成绩保送研究生,直博到我这儿,第一年就给我发了篇国家级论文,第二年就更加了不得……你怎么不说当初那几个人陷害你,你又是怎么报复回去的?”
梁赢川低声一笑并没有解释,好在车子这会儿也开到了小区门口,魏教授在车上喊了一声门卫,他们就开了进去,一到门口车子一停,滕舒粤便第一个冲下车进去了。
“钱老师!我没进来都问道红焖肘子的味道了!这也太香了吧!”
“臭丫头!你说你惹了多大祸!快给我过来!”
一进门,钱老师便抓着手机朝她说道,她先愣了一下,随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有点无奈的劝导。
“又怎么了?网上那些事儿您也少看,微博卸载,轻松自在,您也该学学我。”滕舒粤说的大言不惭,捏起钱老师给他们洗的葡萄咬了一口,酸的只掉牙,“这您自个儿种的葡萄吗?”
钱老师打掉她的手,“跟着小梁过去洗手去!这葡萄是学校分的,谁知道又是哪儿扶贫拉过来的,我以为绿葡萄能甜,敢情儿这还没熟透呢。”
“可以拿去酿酒……”滕舒粤不确定的看了梁赢川一眼,“……吧。”
梁赢川被她这个含糊其辞的“吧”给逗笑了,“用来酿酒味道也不好,不想吃就算了。”
“对对对,不想吃可别难为自己,等我过几天在山上种一片葡萄,明年夏天咱们就能吃到又甜又大的紫葡萄了。”滕舒粤说着自信的看了一眼梁赢川道,“肯定能吃到吧,那个品种还有秧苗全都靠你了!”
梁赢川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是啊师娘,明年秋天您等着吃就成了。”
有了他这句话,滕舒粤是真的放了心,于是就转身进了厨房帮忙端菜了,她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钱老师一直等到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完饭,才推着俩男人进了厨房,“老规矩,做饭的人不洗碗。”
“知道了师娘。”梁赢川答应的痛快,不过就是将碗碟放进洗碗机里而已,他做的也很顺手。
滕舒粤看着钱老师神秘兮兮的将她拉到沙发上,边塞给她一个绿橘子,边问道:“你给我说,是不是前些天石媛媛先招惹你的?”
“先撩者贱,她自己主动把脸伸过来,我凭什么不能打?”
钱老师一脸无奈的看着她,“那能比吗?她那个姑姑石晶晶今年可是轮换成为了协会会长,现在她想给你,还不是一呼百应?”
“我也不在这个圈里发展,嘴长在她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滕舒粤说着,还低头嗅了嗅这绿皮橘子的味道,苦涩的清香,倒是挺好闻的,“再说,您从小也教过她,这些年又同在民乐圈里,您给我一句实话,您觉得她真的配得上现在的身份吗?”
钱老师犹豫了一下,滕舒粤倒是直接替她回答了:“我看不见得,当年能抢走我的拂榆,这些年也没看出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