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浩然如此,东城宇也是大感兴趣,但是依然是语气高傲的说道:“普通的姑娘本宫可是看不入眼的。不过本宫听说这艳红楼的花魁可是难得的人间绝色啊,而且舞艺超全,让见过她跳舞的男子,此生再难忘怀。本宫今日既然来了这艳红楼,那自然是要会上一会的。”
听到他的话,许浩然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为难的说到:“艳红楼的花魁可跟其她青楼的女子不同,她一个月只来艳红楼一晚。而且每晚皆是脸带面纱,只来楼内弹琴一曲或是独舞一曲便走了。至今为止,从未有人看过她的真面目。只是透过她的倾城才艺以及那薄纱中的丝丝轮廓,大家纷纷猜测,那面纱下必是倾城之貌。”
“一月只来一次。很好,非常神秘,本宫就喜欢这样的女子,这样征服起来才更有意思。那,今晚,她会来吗?”听到许浩然的话,东城宇更是志在必得了。
“我已经特意打听过了,今天这位神秘的花魁正好会来。”许浩然神情期待的说道。
“好,好,本宫倒是要见识见识楚国的美女有什么特别之处?”话落,东城宇将目光投向了一楼的大堂。
一旁的许浩然此时眼睛里也是带上了满满的兴趣,他也走到窗前看着大堂的景象。只见大堂之内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为了今日看花魁而来。
突然,大堂的灯灭了,大堂内一片漆黑,可是便没有人惊讶。反而是楼上雅间内的东城宇周遭气息一阵冷冽,就要拔剑。亏得许浩然眼疾手快,赶紧的握住东城宇拔剑的手,忙说道:“北太子不要紧张,这是艳红楼的规矩,每次花魁出现的时候,皆会灭灯。再开灯时,就表示,花魁来了。”
听了他的话,东城宇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是吗。话落,周身气息内敛,只是眼内的寒意未消失殆尽,余光不时的扫向某处。
几息之后,大堂的灯已亮,大堂的高台之上一身红衣面带红纱女子立于中央。此时她手上拿着一根白玉箫,斜放于嘴边。
风起,高台四周轻纱飞扬,曲起。
一曲缠绵悱恻的曲子词从那女子的口中流泻而出,带着一股难言的悲伤与压抑。场中似受了感染般,一时静默无声。大家眼中只有那高台之上的红衣女子,耳中只闻那似呜咽似悲戚的曲音。
突然箫声一顿,后台中琴起,明快高扬的琴音传出。萧音瞬间改变方向,犹如时来运转,大悲过后的喜事来临。这样的急转直下,让在场的人心中都忍不住狠狠的震撼了一把。琴音渐低,萧音作为主旋律,琴音为铺,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场上之人一时皆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音乐表现形式。
新奇,震撼,大胆,但是却不失一种新的高度。
场中无论是懂还是不懂音乐之人皆是陷入一种迷恋中。
不是没有人这样合奏过,只是从来没有这种渐高渐低的表现过,没有人能如此淋漓至极的将一个绝望的境界表现出来,然后又来个完美的逆转,让人深深陷入这种营造出的曲境中。
云梦雨看着场中的玲珑,眼中有震惊有赞赏。
她刚才只是略微跟她说了点现代的音乐表现形式,让她不要太拘泥于单一的演奏或是群起而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玲珑的身世她一直不得而知,这中间似乎被她遗漏了什么?
楼上雅间的东城宇也不禁有些动容了,没想到这楚国竟然真有这样的人才。而且这个花魁果然不简单,能吹奏出这样曲子的女子必定不会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
突然东城宇的耳朵轻轻一动,嘴角牵起一抹戏虐的幅度。
他的头轻轻的向旁边一偏,下一刻一只飞镖便擦着他的耳边而过,快速的没入他对面的柱子中。
那一身利器没入木头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瞬间让在场的人们回过神来。
当场中的人们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时,瞬间有七八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从各个方向飞掠而来,目标直指东城宇。
东城宇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抽出软剑,迎上了冒出来的黑衣人。一旁的许浩然虽然没有东城宇那么敏锐的感觉,但是他的武功也不弱,反应过来也是抽出腰间软剑,加入了战斗之中。
东城宇的剑术很高明,不一会便解决可三个黑衣人。许浩然也解决了两个。黑衣人这边可谓是溃不成军,而东城宇嘴角嗜血的幅度却是愈发明显了,让人看了生寒。
看到这一幕,云梦雨眼中布满疑惑,怎么会有此刻呢?
东城宇为人狠辣无情,结下的仇家多不胜数。
而这次会是普通的仇杀抑或是……
云梦雨目光如电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见那几个黑衣人眼中闪着决绝的光。但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眼神中便没有恨意,没有杀不成仇人的不甘。相反的却是有轻微的完成任务的释然。
阴谋!
云梦雨眼中光芒闪烁,眼里聚起了小漩涡,一时间看不出她眼中的神色,只能看到深深的一池秋水。
突然眼中的小漩涡消散,她站起身来取过墙上的弓箭,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对面的房间射了一箭。
这一箭突如起来,而且极快,让人防不胜防,瞬间射入一个黑衣人的胸口。东城宇诧异的转头去看那箭,却是看到那箭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当场倒了下去,正好整个的露出了许浩然的身影。而许浩然此时则是提剑正欲刺那黑衣人,眼角内闪动着满意于算计的神色。这些神色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刚好转过身来的东城宇眼中,但是东城宇又岂是等闲之辈,他忙快速敛去眼中的锋芒。许浩然刺空后,眼中是莫名其妙的疑惑,再抬眼时看到东太子正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