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找到骁瞳这事也许就解决了,关键……这人失踪了呀。
“杨茹,你告诉我谁目睹了骁瞳偷走珠子的整个过程。”净极道。
杨茹指了指那边擦拭着大厅栏杆的女子道:
“应该是她……刚才和我说的……如果你想问便问,我也懒得安排了……现在我只想等官兵来解决这件事……”
净极走过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女子被突然一拍,吓得哆嗦:
“客官,您有什么帮助么?”
“颤什么?我有那么吓人么。”
净极稍加思索,把她拽到一个稍微远离众人的角落道:
“你是说你目睹了全过程?”
“不……不是我干的……不是……”
“没说是你干的,就是想了解一下……这样,你把你看到的和我说一下吧?”
“……额……”
“你放心,我就是帮着老板娘捋一捋,没什么恶意的……”净极看她可能是被杀人现场所震慑到,说话气息都不稳定,那擦拭过的台柱一抹灰一抹净,十分不均匀。
“我……只是打扫着院子,听到存放珠子的屋子有响声……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老板娘安排得护卫全都死了……还有一个人一开始在护卫尸体旁摸摸搜搜着……好像看到我之后……就翻墙走了,我因为害怕也转头就跑……”
“那个人多大?是不是身高稍微比我矮些,穿着靛蓝色外套?”
“好像是的……左手还缠着绷带。”
净极心头一愣,这不就是赵骁瞳吗,那绷带是在小黑屋里,他总是吵自己胳膊出血,净极便把自己掩盖梅花印记的纱布分给了他一些用于包扎……这小子……到底干嘛?
“小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问东问西的,跟你有啥关系?”梦谣凑过来问着。
“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骁瞳不像是能轻易杀人之人,以我的了解,他的手段只是布下他的天罗地网,但我之前检查过他所谓的布网绝佳之地,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样么……他有没有可能之前在演戏,装作自己偷盗,实则直接杀人取珠,进而排除自己的嫌疑呢?”
“我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演得未免太逼真了吧……”
梦谣皱眉,又追加解释道:
“而且小哥哥,他的故事好像……也有点问题,最开始他跟我们说的是浸明珠……但后来又提到它叫复明珠,我也不清楚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我觉得可能是他编纂故事的过程中自己疏忽了……”
这……小姑娘对细节的把握真的……太独道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注意复明珠、浸明珠的区别,只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珠子而已。
“嗯,有机会还是对对杨茹的说法才是,毕竟珠子在她手上……”
不一会儿,一队约有十余人的官兵队伍走了进来,调查现场,又跟杨茹对了对口供,驱散了在场的大部分闲杂人等,在客栈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带走了护卫的尸体。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会着手调查的,对于您宝珠的失窃我们深表歉意,过不久我们会还你个公道的。”为首的官兵道。
“要多久?这个珠子对我……非常重要……”
“我们也要调查,也得掌握线索,还请您不要着急。”
官兵又简单地清理了现场,在客栈门前贴满了告示,便匆匆离去。
经历过这一杀人抢夺案件,客栈内的住户走的走,逃的逃,偌大的客栈似乎只剩下少许房客,杨茹做人十分道德,知道此事出于客栈,便退了所有离开之人违约的房费。
当然,净极一行人愿意待在这里,杨茹也答应他们免费住到武道会结束。
“你们跟我来一下吧……这儿现在也只剩你们了……”杨茹扶着案台终于站了起来,对着众人缓缓说道。
四人跟着杨茹来到处于二楼正中心的房间,这儿下面就是柜台,站在门口也能望见整个大堂,屋子里面是一个长方桌和许多把椅子,除了几幅墨画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各位里面请,这里是我为员工开会的会议室……”杨茹坐在最把头的位置,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精神极度疲惫,像丢了魂一般。
“有什么……事吗?”净极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一句话不对,把这个婆娘弄疯掉。
杨茹长叹一口气,幽怨道:
“我觉得……官府可能办不了……这件事……一旦出了管辖范围……他们是不会再深究下去的,我知道你们实力都很不错,如果你们真能帮我抓到赵骁瞳,拿回珠子,我便……”杨茹随手掏出一个红票子,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张红条可以去银典兑换一百两银子,而且……你弄坏桌子的费用我也可以一笔勾销!”
“什么?!”众人呆住了,这珠子对她到底有多重要才能让她下如此血本。
“那这珠子究竟是什么啊?”净极抓住时机套一套杨茹视角对珠子的描述。
“罢了……我说便是,珠子是爷爷去世前留给我的……虽然我也不清楚它具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仅仅是价值就能买下半个梁城!而且爷爷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拍卖出去,因为它在特定时机会产生重要的作用。”
“卧槽?!半个梁城?”
“只是爷爷告诉我的,而且这个珠子我一直在默默保护,并未公众于世,怕引出更多麻烦。”
净极若有所思,单凭这一言之辞和赵骁瞳的故事也对不上啊……
“那……赵骁瞳是怎么知道这有珠子的事呢?”
“不清楚……不过无所谓了,眼下把珠子拿回来才是……这些琐事不提也罢。”
“嗯。”净极不再追问,怕是以老板娘现在的心情也无心去顾及这些……但一百两外加旧账一笔勾销……赏金确实好诱人啊……
净极起身道:
“我们可以帮你,既然有这一百五十两银子,那武道会完全可以推掉……”
“没这个必要。”康德深忽然发声道:“我的内力太过特殊,本来武道会这种东西就容易暴露,不如让我接这趟差事,你们继续将武道会进行下去,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都行……反正我言出必行,这个红条我是不会反悔的……”杨茹语罢,缓缓走出会议室道:“你们也快休息吧……”
四人没别的事,不好单独留在这里,杨茹走后,便也离开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净极整理着床铺,越想越不对劲,为了解气便厉声骂道:
“玛德,赵骁瞳这个骗子!我当初就应该在墙角狠砸他一顿……”
“骂我干嘛?”
“卧槽!什么人?”净极下意识抽出小白以防万一。
“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