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什么事么?”张老头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容易受到别人的情绪影响,现在看见安茹公主在叹气,自己那高昂的情绪马上就像被水泼了一样
安茹垂下眼睑,失落的摇了摇头:“算了,甭说了,本宫自问对它一直很疼爱,为什么那一点点小事都要使性子呢?”
张尚书惊了一下,难道我这边刚刚收到好消息了,刘公子那边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殿下,不如让微臣去说说看?”
“噢?”安茹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接着摇头道:“还是算了,它从来只会听本宫的,别人它是不会理得。”
张尚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愧是威武的安茹殿下,这么短的时间就拿下了刘少傅,居然还能直接开始“管教”了。
他忍住了惊讶问道:“这。。。。殿下打算如何做?”那驸马到底是招不招啊?
“算了,说别的吧。”安茹放下笔看着张大人:“张尚书来这有什么事么?”
哎呀,您的感情都有麻烦了,我还说个什么啊?张尚书垂下脑袋摇了摇,无精打采的请退了。
皇帝,微臣对不住您啊……>_<他刚刚离开,来喜就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殿下,闪电总算开始吃草料了。”
安茹点点头微微一笑,扭头看向那远去的张尚书一眼,然后笑得更畅快……用过午餐,安茹便召齐颂致进宫。只是有愧与对方,安茹便不好像调戏其他俊俏男子一般来面对他,两个人相处的方式当真简单,仅仅只能靠下棋来混时间。
还真的是失落。
几盘下来,互有输赢,下棋的时候两个人似乎没有一句话可说。下完了最后一把,齐颂致这才抬头笑道:“想来明天各大臣又要开始传言殿下跟微臣了。”
安茹有意的叹息,歉疚道:“哎呀,子由,全都是本宫连累了你。
仁显皇帝很想不通,思考他开辟了一个盛世,德高望重,甚至娶一个国家地女皇帝做妻子…这么多辉煌汇在一身,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男孩呢?
因此他归纳了以下几点,里面最主要地一个便是找媳妇肯定不可能娶地位很高地,一旦她没有生下男孩吧,你甚至不能娶嫔妃…不过上天念着这二位皇帝,还好给二位送了一个皇帝的女儿,总算不会落到一个没有后代地下场。
德川皇后统治地名叫青海的国家以女性为主,因此皇后生下一个女儿地心情并不比仁显皇帝抱上男孩那样高兴,才从生孩子地疼痛当中回过神马上立下一定要把她锻炼成为一个才能超群的人地决心。
一直支持仁显皇帝开辟盛世地上一任摄政王爷已经退隐很多年了,听到消息难免心生高兴,大笔挥写,为皇帝的女儿取了一个大名:慧。
他地皇妃曾经也是一个不寻常人物,不但大梁首位女性官员,而且深深受到皇帝敬重地先生,闻讯很欣喜,马上也赶浪头为公主取了一小名,叫做安茹。
没有男孩且被包办替代地仁显皇帝甩着手臂坐在皇后床边装深沉,一直到公主向他嘻嘻一笑,他心情刹那间好转。
父王对她报了男孩般地期望,母后本就看重女性,这样地环境使安茹公主没有了娇柔地王室子女样子,一跃成为一个自立坚韧地女子。
所谓白璧有微瑕,安茹公主以为有了这些长处,哪怕自己略微有一点风流倜傥,也不算什么。
至少没到供养男宠的地步是么?只是每隔不久地调戏了一下有些年轻的侍卫、以及美貌的臣子嘛?
仁显皇帝雄才大略,劳累过度,才刚刚过四十岁,身体马上日暮途穷。这几年来更加严重,让德川皇后很是担心,一直劝他果断退了皇位跟着她去到青海王国过悠闲日子。
皇帝很失落,并不是很爱惜皇位,只是不清楚该怎样撤手。哪怕在他执政的时候已经应允女性入朝当官,但是仅仅只是一部分不重要地官衔,如果真地要将皇位交给女性,估计还是非常困难的啊。
有鉴于此,皇帝几次召集大臣商讨,企图贯通这一关节。
尽管会议召开了很多次,仅有内阁的周首辅、刘老太傅这一些皇帝的心腹表示保留意见,绝大多数臣子多多少少表示不同意,还有几个亲王郡王的就不用说了。
先不要说公主能不能担当重担,看看这个王朝已经被女性搞成了什么样子?陛下娶了个男卑国地女皇帝做皇后,前任摄政王让女性入朝执政,他的那个王妃曾经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置,尽然以后朝廷想让女性入朝执政了!
那好嘛,皇帝您如今是个什么想法,公主都能当皇帝了,我们男人地尊严是不是不要了呀?
因此皇帝又抑郁了,还是没有告诉公主这一件事,就担心不仔细伤害了她地自尊。再加上德川皇后对公主遭到这样的对待很生气,说不定将气出在他自己身上,于是,他更抑郁了。
迟疑许久,仁显皇帝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皇帝决定马上为公主招驸马。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安茹早点生下一个外孙,继承他的皇位那也是可以的嘛。
想法一直不错,但是现实很残忍。
安茹公主早就已经艳名远播,招驸马的消息刚刚走漏,马上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凡是家中还有年龄相仿的儿郎地大臣全部忙着把孩子送出门,郊游地郊游,游学地游学,出门前叮嘱地全部只有那么一句:一定要等到安茹公主选完驸马后回来!
仁显皇帝伤心呀,可是身为一个明君,当真不好直说,更加不能强迫,只好独自叹息教
扭过头向身后望去,就看见齐颂致坐着安茹公主特地为他准备的车停到了面前,那始终不变的微笑挂在脸上:“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罢了”天天晚上做梦都被调戏着,怎么可能会睡好
齐颂致换乘了软轿,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就来到御书房的前面。来喜正站在门外,春光满面,一双眼睛放着探求的光芒,扒着门小心翼翼的向内张望。
来不及等着齐颂致下来,刘谦快步的冲上前去,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还请公主准许微臣告老还乡!”
他愣了一下,身边那扒着门的来喜也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身边站着一个人,差点就叫出来了,刘谦上前就捂住了他的最才平静了下来
他也学着来喜伸着头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看见安茹正端坐于书桌的后面,还有一个人站在书桌前面,
深蓝色的官袍显示着主人地位不低,再定眼一瞧,是左都御史焦少杰。
现在使监国执掌政务,不需要每天例行公事的早朝了,那位大臣有事禀告可以直接去御书房里面。刚才商讨完,大臣们走了。焦少杰却留了下来,然后就递上文书,请求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是安茹惊讶的是他的口气为什么这搬盛怒,就像有人抢了他的命根子一样。
她依旧端坐在书桌后面,偷偷的摸了摸耳朵,抬头望着前面怒容满面的焦大人,很温和的笑道:“大人为官数十载,向来格尽职守,为什么突然这般坚决的辞官?”
焦少杰听闻此言,更是激动不已:“公主这不是揣着糊涂么?作为公主,理当行事端庄,遵从礼教,而非戏弄臣下的儿子!”
额?岂不是说,就是因为她离经叛道的原因?
她什么时候戏弄过臣下儿子了?
安茹双眉紧蹙想了一会,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抽动一下嘴角
是啊,她确实是调戏过,还刚刚好就是他家的孩子。
那天在练武场外面挑逗的俊俏少年可不正是焦家的小少爷么。
安茹捂住嘴干咳了一下,厚颜强笑说:“额,这个。。。本宫只是跟令郎小小的开个玩笑么,。。千万别当真,万万不可为这辞官,如果是本宫的错失了国之栋梁,那叫本宫怎么跟父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