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阵眼还在阵法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伍明走出茅草屋,抬头看向乌云渐渐散去的天空,既然老狐狸留下口信,白娥的性命应该暂时是无忧的,他们想要的只是鼎天针,白娥只是筹码,想通了这一点,伍明拿着鼎天针走向小湖中,他现在首要就是补充体内的精气神。
伍明走到小湖边,几步走进浅水处,猛的用力把鼎天针插入湖底中,然后自己就舒舒服服的泡在湖中,小鱼快速的被他吸引而来,那股暖意慢慢充斥着全身,伍明舒服的长长叹出一口气,无意瞥了一旁的鼎天针,透过清澈的湖面,伍明发现鼎天针也跟伍明一样,疯狂吸收着水中的小鱼。
这一幕倒是把伍明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围着鼎天针周围的小鱼,仿佛有股吸力一般,凡是在鼎天针周围五米范围之内的小鱼全被吸了进去。
“难道他也需要补充灵气?”伍明心中暗想,于是起身又把鼎天针的位置向着湖中挪了挪,看着鼎天针吸收着,伍明感觉很是满意,对着鼎天针说道:“多吸一点,补足了灵气,好跟我去打架。”鼎天针好似回应他一般,嗡嗡的又颤动了几下。
伍明伸手摸摸鼎天针,自己也是躺在旁边,心中对那只呆头鹅依旧不放心,再一想白狐口中所说的青雷教,不经让他再次皱起了眉头,眼下看来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只能去这白狐的老巢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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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老虎,连头猪都搞不定,要不是劳资被那天雷所伤修为大减,还用出此下策。”白狐一边在山林间快速飞掠着,手里拎着还在昏迷之中的白娥,一米二三高的他,拎着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白娥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仔一般,只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白狐飞掠过一个小山头,再走过一遍低矮的灌木丛平原,便已来到一颗大榕树前面,榕树很粗,具体有多大从正面根本无法看到全貌,树上枝繁叶茂,枝干扭曲交错如同肌肉一般,主杆下面开着一个一米多高的洞口,洞口周围大大小小围聚着不下三十只狐狸,看到白狐到来后,都是呜呜叫着恭谨低头半跪在地上,仿若夹道欢迎白狐一般。
白狐好似早已习惯这些,正眼都不瞧这些狐狸,拎着白娥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树洞一直延伸向下,越往下洞内空间越大,白狐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约有篮球场大小的大厅内,厅内桌椅板凳俱全,墙壁头顶之上皆是镶嵌着碗大的夜明珠,照的整个地下大厅亮如白昼。
还有一群舞姬在中样扭动着腰肢,舞姿极其销魂诱人,再看那群舞姬,个个长得貌若天仙,风姿妖娆,尽显魅意,只是屁股后面却是都夹着一根长长的狐狸尾巴,大厅两旁则是一些吹拉弹唱的。
在不远处的高台主位上则是坐着一位五十多岁清瘦的道人,最显眼的还是他嘴角边的八字胡,像极了两把弯刀挂在嘴边,一直长到了颌下,身着一身绣缎长袍,手中端着一杯酒,眯着三角眼正色眯眯的打量着庭中的舞姬。
白狐放下手中昏迷的白娥,整了整身上的白色长袍,脸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快走几步到大厅中央,那些舞姬则是躬身低头快速让开位置,两旁的丝竹之声也戛然而止。
白狐看着主位的老头,先是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说道:“拜见上师大人。”此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那道人好似对于打断他看舞的兴致很是生气,酒杯嘭的一声拍在桌上,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上师大人,事情出了些意外……”然后一五一十的将在地府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重点说道伍明手中现在有鼎天针,如何如何厉害,自己又是如何如何与之死拼,又说伍明是如何如何不把青雷教放在眼中的。
听的主位上的老头气的两条胡须乱颤,一拍桌子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一个连炼体期都不到的猪妖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亏你们俩还是炼体期的妖怪,难道还要本座亲自出手么?”
“上师息怒,上师息怒,以您老人家炼气中期的修为,收拾那头猪妖自然不在话下,可您也知道,我被天雷所伤,修为已跌入炼体初期,勉强能够保持化形,辛亏被贵师兄正浩真人所救,这才躲过死劫。”白狐用一种凄苦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哼!你这只老狐狸还有脸说,我家正浩师兄要不是被你慌骗,又怎会被那老耗子所杀,最后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道人越说越气,此时已站起微醺的身体,指着白狐骂道。
白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的喊着:“上师息怒,上师息怒,我还有办法。”
听到此处,道人余气未消,愤愤说道:“有屁快放!”
“是是是,上师大人,您放心,我走的时候,抓了这只白娥回来,那头猪对这只白鹅看到很重,我已留下口信,让他来洞府拿鼎天针来换,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交出鼎天针。”白狐独眼一转,立马回答道。
“哦?”道人哦了一声后,再次眯起三角眼打量那躺在门口的白娥,看着白娥身着破烂的灰色长袍,一头银发也散乱的遮住了脸部,道人满眼的厌恶之色,说道:“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出现什么差池,哼哼……休怪我术法无眼!”
说完便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站在大厅两旁的舞姬皆是看向白狐,白狐看着道人走进洞口,眼中的谄媚消失的一干二净,对着舞姬怒吼道:“看我干嘛?还不赶快去伺候上师。”
于是六七个舞姬便匆匆忙忙追着道人而去,白狐一起身,摆手示意吹拉弹唱的一帮人也立马退了下去,自己则是慢慢走到大厅高台之上,看着桌上的剩酒剩菜,眼中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碎偌大一个石桌,上面的酒菜撒了一地。
一屁股坐在主坐上,小声自语道:“到时候都得给我死!”只是说这几个字时,白狐就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