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循理,有理皆可推。推之以方圆,宇宙亦可策。
这是《方圆策》的开篇第一句。
想要修行就要先在丹田开辟气海,而依据《方圆策》的记载,孟凡想要开辟气海,就要先寻找了解到气海的原理,然后推人及己,便能依法开辟自己的识海。
所以《方圆策》是识他人之理而推自己之法的一部功法。
孟凡又仔细的把《方圆策》读了几遍,将各种识理之法记录到心里。
按照《方圆策》的记录,只有拥有足够的知识底蕴,才能从繁杂之中理出自己的道路。
好在孟凡在《方圆策》之前读了大量的功法阁的功法,现在他所了解的功法,远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所以至少在气海境来说,孟凡的积累通过这几天不吃不喝的看书攒够了。
现在他只需要根据之前看过的功法,总结出一条行气轨迹,冲开气海就可以了。
既然知道了办法,那么没有任何的犹豫,孟凡即刻就开始测算最高效的行气路线。
而这一切都是在孟凡回到住处之后连夜进行的。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孟凡脸上的时候,他已经是气海境的修士了。
孟凡内视丹田,一个方圆30米左右的气海覆盖其中,兵祖静静的泡在气海的海水里边,原本晶莹的骨质显得更加剔透。
气海中心有一处海眼,还在咕咕不停地向外涌出海水。
所谓的海水其实就是孟凡的气汇聚而成的。
虽然看了几天几夜的书,回到住处随便吃了两口后又熬了一夜来开辟气海,但现在的孟凡却是说不出来的轻松惬意,身轻体健,仿佛以往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怪不得人人都想修行呢。”孟凡不禁感叹道。
孟凡也暗自测算了一下,以他现在的实力,像考核院那两人合抱粗的石柱应该可以靠波纹劲给震断了。
《方圆策》毕竟是纳百家之长而成,同阶自然要比修习普通功法的人要强得多。
孟凡暂时停止修行,准备到司马南那屋问一下实考的情况,余光却瞥见院门外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向里边张望。
眉头一皱,孟凡脚尖一点,地上的小石子便如出膛的子弹一样,向小院木门直射而去。
嘭……哎呀!
只见石子瞬间便击打在木门上,然后木门受力直接撞在了偷窥人的额头上。
孟凡都可以想见那一道连接额头和下巴的红印,必定分外美丽。
果然,一个原本还算灵秀,现在却被一道红印自上而下一分为二的俏脸直接凑到了孟凡面前,眼睛几乎冒火。
“看到门外有人,不会问吗?非要用东西砸?”俏脸的主人气呼呼地质问道,这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红衣显得格外活泼,脑袋两边双马尾直达胸前,只是脸上一道红印显得格外扎眼。
“想要进来找人,不会敲门吗?非要偷摸的看?”孟凡直接回怼过去,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不然一会儿就得公开道歉。
“我是怕打搅你们修行,所以准备先观察清楚了再敲门的。”少女回击道。
“我是怕被人撬门别锁,所以准备先防上一手再说的。”孟凡无所谓的回答道,反正打都打了,你别妄想我给你道歉,况且你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还不知道呢。
“你!!!”少女被气的抓狂,见孟凡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能大吼道,“司马南!你给我死出来!”
“干什么?就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司马南睡眼惺忪地推开门走到院子里,看到红衣少女的样子不禁呆在当场。
“师妹今天的妆容有点让人不好理解。”酝酿了半天,司马南只能用这句话来点评一下了。
“妆你妹的容,这家伙给我打的。”少女气鼓鼓地道。
“谁让她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孟凡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她是局长的孙女,纪萱”司马南低声对孟凡说道。
“局长也不能扒人门吧。”孟凡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至少在对方给自己台阶之前他是下不来的。
“啊啊啊啊……孟凡!你污我清名!我要跟你决斗!”纪萱恼羞成怒,拉开架势就要跟孟凡一决高低。
“好男不和女斗!”孟凡蛮不在乎的瞟了纪萱一眼,对司马南道:“司马师兄问到什么时间实考了吗?”
“哦,我已经考过了。”在孟凡读书修行的这几天,司马南可没闲着,早就已经过了实考,拿到了记录官的令牌。
“司马南!”姑奶奶叫你出来是让你帮我一起对付孟凡的,怎么人一句话就把你带偏了。
纪萱本就被孟凡搞了一肚子气恼和委屈没处发泄,这下一股脑地都倒在了司马南身上,不由分说一掌便拍在司马南身上。
“啊……我是最无辜的啊……”司马南好不容易过了实考成为记录官,一觉睡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遭了无妄之灾。
“哎呀?敢袭击司马师兄!”孟凡见状就又要出手。说实话,刚才那一下效果他很满意,正想找由头多练练手。
“慢!”司马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抱住孟凡,如果这时候不拦着,一会他指定收拾不了这个残局。
小院里边总共有三间房子,孟凡和司马南平时都是在东西厢房居住,正房是会客所用。
此刻的正房里,三个人各自落座。
司马南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揉着刚被纪萱打的红肿的胸口,郁闷的一个头两个大。
纪萱坐在司马南左手边的客位上,脸上那道自上而下贯穿的红印依然清晰可见,两眼火辣辣地盯着对面的孟凡,当然是怒火,不是别的火。
孟凡自在地坐在右边,手里捧着一杯茶,惬意地品味着茶香。
“孟师弟,纪师妹来看望咱们也是好意。”司马南试探地对孟凡道。
“嗯。”孟凡随意应了一声,目光并没有离开茶杯。
“所以咱不能打了人家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司马南继续循循善诱。
“司马师兄,你知道当时的情形……”孟凡幽幽道,眼神抬也没抬。
“是,是。纪师妹不应该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偷看。”司马南不能否认孟凡的选择不失为一种自我保护,但转眼看到双目喷火的纪萱,又连忙道,“不过毕竟人家没有恶意,你却打了人家,还是应该道个歉的。”
“其实吧……”孟凡抬起头,眼里闪着无辜的光芒,“我不小心踢了一个石子,石子打了门,门打了她,不行咱让门给她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