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旅馆,禹太又来到了昨天碰到樱田……不对,现在应该叫夕日可怜了。
他来到了昨天碰到夕日可怜的那条街道,既然昨天能够碰到,那就证明她们家就在附近,禹太想看看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那场大火烧死了她的一个亲人(奶奶),又重新给了她一个亲人(夕日红)。
夕日红对她好吗?
一定很好吧,即使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提出异议呢?
自己算是什么?
虽然是自己救了她,但是‘亲人’自己肯定是算不上,‘敌人’还差不多!毕竟他当时的任务,就是完成那场大火。
真要计较起来,他也算是刽子手之一。
在街上转悠了两圈,他并没有遇到夕日可怜。尝试着向路人描述出可怜的样貌后,禹太终于知道了她的所在。
附近一处穿过森林的小溪,空旷的河湾处可以成为一个练习手里剑的好去处。
可怜就在那儿,正满头汗水的向着标靶投掷着一枚枚苦无。苦无大部分都脱靶了,但是毫无疑问,她想成为一名忍者。
努力想抓住,是因为曾经失去过。
如果当时她有忍者们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么奶奶就不会死,甚至连那场大火都不会发生,她会在敌人来临之前,就去打倒他们。
她和奶奶依旧可以虽然不那么幸福,但是却很快乐的生活在那个村庄里。
可是她没有。
所以她央求着夕日红,让她进入了忍者学校。
她今年已经九岁了,在这个年龄,有些学生已经提前毕业,可是她才刚刚上到一年级。既然入学的时间太晚,那么落下的那些功课,就只能拿汗水去弥补了。
在这个世界,忍者是一种很危险的职业,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几个月前,村子在慰灵碑前举行的悼念仪式让可怜对此深有体会!
但是……不成为忍者的话,似乎更加危险……
成为忍者的话还能有力量去抵抗,平民?恐怕连这种力量都不会有,当大火来临,就只能悲惨的死去。
自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去成为忍者的吗?
或者,是单纯的为了复仇……
——背后留下的伤痕在隐隐作痛,可怜想杀死那天袭击村庄的的那些砂忍们!
跳动的火光,奶奶悲惨的嚎叫,以及在火光中相互交战着的忍者们,当时的世界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一边是混乱的人们在为了生命和荣誉搏斗,而另一边,则是只能单纯的承受着他们所产生的痛苦的自己。
弱小、无力,以及恐惧,这早已经成为了可怜深入灵魂的噩梦,或许只有在杀死那几名罪魁祸首之后,自己才·能摆脱这样的噩梦吧!
想到这儿,可怜握在手中的苦无不禁多加了几分力道,可是微薄的查克拉并没有能让苦无的杀伤力倍增,它无力的擦过树干,留下那么一道并不明显的痕迹之后,坠落在地。
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能够让信念也转变成实力的方法,重要的依然还是才能和天赋,或者……还有出生。
可怜想起了那名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同班同学’,木叶的大族宇智波家族族长大人的长子,班级里的‘尖子生’,拥有出生、才能和天赋,以及……最重要的血继限界……
那样的人,才是天生的忍者吧。
而自己?
让自己捏成一个饭团,或者是照料稻苗,自己都可以完成的很好,可是说到关于忍者的知识,自己却连还没入学的小孩子都不如。
可怜继续练习,她的天赋并不出色,要想成长,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禹太没有打搅,躲在一边偷看了半天,最后在她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假装偶遇一般的走了出来,并向她打招呼。
可怜对于这个昨天才见过一面的‘好脾气先生’还有些印象,微笑着做出了回应,“您好,先生!”
先生?
禹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可是他现在和可怜还算不上是熟识,要求她改个称呼未免还太早了点。
和可怜聊了几句之后,他就借口‘游历木叶风光’,告辞离去了,太过亲热的话,他怕被人家误认为是别有用心……
……
第二天,木叶第四十四演习场死亡森林,禹太的第二场考试地点。
这一场考试相比起前一场来说,就没有那么多的幺蛾子了,和往届的中忍考试一样,依旧是天地两幅卷轴,考试场地竟然也选择了之前经常使用的死亡森林。
负责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宣布考试开始之后,下忍们便从各个入口进入了演习场中。
禹太小队持有的卷轴是‘地’之卷,要想通过考核,那就必须再找到一张‘天’之卷。不过,似乎不用他们刻意的去寻找,‘天’之卷,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队岩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两村之间的仇恨颇深,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岩忍们直接就冲了上来。
从忍具包里取出通灵卷轴,禹太将左兵卫召唤到身前,左兵卫一抬左手,众多的千本便呼啸着向着敌人射去。
“土遁·土流壁!”一名岩忍的双手往地上一拍,土流壁升起,挡住了左兵卫发射出来的千本。
荒谷唯擅长雷遁,她在长刀上附着上雷属性的查克拉,大刀一挥,雷遁克制土遁,土流壁立刻从中间被分成两半。但是土流壁后面的岩忍们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另外两名岩忍已经共同施展出‘土遁·土石流’,土流壁刚刚倒下,两股土石流便汇聚成一股,从缺口处向着禹太等人冲刷而来。
土石流之中,全都是在忍术影响下碎裂的泥土和岩石,这些沙砾冲击力惊人,即使是大树,也被这股石流冲刷的拔地而起。
只能躲开!
禹太的位置靠后,在石流来临之前就已经带着左兵卫闪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躲过了这次攻击,而靠前的荒谷唯则凭借着高超的体术,在被石流冲刷下来的树干上跳来跳去,几个纵越,也来到了他的旁边。
剩下的录人就比较倒霉了,这家伙擅长的是风遁忍术,防御类的招式很少,面对土石流这样大面积的攻击忍术有些抓瞎,最后还是禹太用一根钩索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逃了出来,要不然,非得受伤不可。
土石流渐渐失去了威力,忍术冲击出来的沙砾无力的滚落在禹太等人的脚边。
两名岩忍共同释放的忍术似乎寸功未建,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正当禹太以为躲过了这次攻击之时,一名岩忍却猛地从他脚边的土石沙砾之中窜起,手持苦无,袭向了站在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录人。
左兵卫手持短刀挡住了敌人的这次攻击,但是敌人受挫之后,却只是轻笑一声,就重新钻回了沙砾之中。
他在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这三名岩忍此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都是遁入了地下。
是岩隐之术?
亦或是土遁·土中映鱼?
土遁中擅长遁入地下的忍术有很多,土门曾经使用过的‘土遁·土中潜航’就是其中之一,禹太不能确定岩忍们使用的到底是哪一种忍术,但是毫无疑问,土石流产生的沙砾让这种忍术施展起来更加的方便了,现在,这里成为了岩忍们的主场。
禹太三个人背对背靠在一起,向四周警戒着,提防着敌人的下一次攻击,而左兵卫则向周围发射出起爆符千本,在被炸起的沙砾和尘土之中,禹太悄悄放出了自己拥有的另一具傀儡——象足。
象足四肢上拥有的剜足器陷阱,正好适用于这样的沙砾地带。
唯一可惜的是,敌人都是潜伏在沙砾之下,而不是行走在沙砾上,剜足器被触发的慨率很低,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第一个剜足器被人触发。
剜足器夹到了那名岩忍的一只手,不过敌人似乎会某种土遁类的硬化术,它造成的伤害并不大。而当岩忍们都有了防备之后,更是彻底失去了作用。
一个大范围的土遁·土隆枪,剜足器纷纷被触发,领头的岩忍半个身体浮出沙砾,将一个被触发了的剜足器扔到禹太的脚边,挑衅道:“砂隐的家伙们,就只会这些吗?”
“当然不是!”禹太咧嘴笑了起来,“你们潜伏在这些沙砾之下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什么不同?
还不等那名岩忍细想,禹太就已经拿出了一盒火柴,点着后扔到了沙砾之上。
‘轰!’
冲天的大火!
整个场地的沙砾都在燃烧!
不!燃烧的并不是沙砾,而是附着在那上面的‘油’!
象足的身体里存放着两枚通灵卷轴,一枚是水流,而另一枚则是火油,剜足器只是掩饰而已,真正的杀招是这些火油。
当象足在布置剜足器的时候,身上的火油也在顺着它的嘴角流入这些沙砾之中,只需要等候一段时间,让火油顺着沙砾的缝隙流到深处,那么,岩忍们的主场也将同样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当地面上的沙土被高温炙烤,开始结晶化,身上着火的三名岩忍才终于从火海之中痛苦的挣脱了出来,幸好他们交战的场地旁边就有一条河流,要不然,他们非得被活活烧死不可。
不过命虽然保住了,人却全都是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
禹太不太想取他们的性命,打算从他们身上取出卷轴之后,就把他们抛到一边,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可一上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失算了。
这群岩忍们身上的‘天’之卷轴,早就已经被大火给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