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梦,郭芷兰心中的答案自然只有一个,她脸颊酡红,声如蚊丝,道:“我都听政哥哥的!”
赵政看了看怀里娇里娇羞的可人儿,瞬间脑海里浮想联翩,可以描述和不可描述的画面接踵而来,令他也有些许呼吸粗重。
“真的什么都听政哥哥的吗?”
赵政坏笑连连,道。
郭芷兰有些疑惑,但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赵政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正想开口,一张俊俏而又有些许猥琐的脸庞突然靠近,两片厚实的嘴唇就吻住了她的两瓣樱唇。
“唔!”
郭芷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方才反应过来,小姑娘努力的想推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似乎一丁点都用不上力气,只得任由他胡来。
四瓣嘴唇仅仅只是紧紧贴在一块,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如此,良久…良久……
赵政松开手也松开了嘴,眼前了姑娘脸颊早已经红的好似熟透的樱桃,却更添了几分魅意,令他看的入神,痴痴的不能自已。
郭芷兰躲闪着赵政的目光,不敢看他,但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眼光里。
“嗯哼!政哥哥,你…你还要吖!”
郭芷兰不敢抬头,害羞的问道。
赵政回过神来,急忙道:“不要了不要了!在来我可就顶不住了!”
……
赵政引着郭芷兰和李卜从此也就住在了来福酒楼,交完货物住在酒楼一条街外的吴侗时不时的来这里看望看望他的赵公子和漂亮姐姐。赵政和郭芷兰都是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几人生活的倒也惬意。
没过几天,赵政和郭芷兰二人终于决定离开庆水城去往龙牙山,一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的皇帝老爹一个定心丸,二来赵政似乎觉得自己不可再任性下去,甚至觉得冥冥之中就应该去龙牙山。
庆水城地小,不比满地都是马的义渠,苟峪尽了全力也只能弄来三匹毛色靓丽没有杂毛的骏马,得亏赵政不需要象征他太子身份的四驾马车,否则苟峪还真给他弄不来。
二人上了车,李卜朝着不远处的吴侗摆摆手,道:“小吴侗,不必伤心,我们还会再见的!等你闲暇了就来龙牙山找哥哥玩哦!”
小吴侗不说话,神色失落的点了点头。另一边的吴老汉神色永远微笑,朝着这个看不透身份的公子哥摆手,又朝着郭芷兰摆摆手。
不远处的庆水郡守苟峪躬身看着二人,本想安排护卫护送的他被赵政直接拒绝,苟峪也只得听命,心道有李卜随行也无须担心什么。
至于李卜为何会随行?看看后面一辆满满的载着一车巴中花雕的马车就知道。
赵政直接用一车美酒外加一顿赞美措辞直接让这位剑仙成了他二人的专职保镖。
李剑仙自然半推半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驾!”
随着马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行驶,赵政最后才跟不远处的苟峪摆摆手,道:“回去吧,苟大人,日后相见可能就是安阳了。”
苟峪身躯一震,自然听得出来太子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升迁有望,当下从心眼里躬身弯腰,道:“恭送公子小姐!”
几个护卫也是躬身,却并未说话。
赵政看着有些欣喜的苟峪,没有说话。
————
赵政出发的第二天。
安阳皇宫里,刚刚上完早朝的赵俊一如既往的待在御书房处理着奏折,一旁的太监王宾研着墨,等着主子处理完手头的东西在说些其他事。
赵俊今日处理的有些快,很快就放下了狼毫小笔,道:“怎么了?又有什么消息不成。”
王宾放下手中的墨锭,轻声道:“陛下!巴中庆水郡守苟峪传来消息,说是遇见了殿下和小郡主,殿下也答应了要去龙牙山等丞相和贺尚书修完运河再回来。”
赵俊没有说话,似乎对这个混蛋儿子的快速妥协有些不敢相信,良久,赵俊这才开口,道:“怎么,这位庆水郡守可有什么本事,他是怎么让太子安然接受朕的建议的?”
王宾摇摇头,道:“奴才不知!”
赵俊心里思索,又道:“让曹淳调查调查这个苟峪,朕好奇的很,顺便传令,让风雨带一千锦字营去龙牙山保护政儿,就说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跑了,哪怕是有人要对政儿不利,让他死在前边就成。”
王宾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等等王宾出去,赵俊才淡然的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其中有一份赫然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面上奏着北齐那里传来的情报,盖着大秦只受命于赵俊一人的情报组织——“天衣”的特有官印。
“捷!奏吾皇圣安,秦历四百二十一年二月十六,北齐进犯我军北营,李信率军退敌,斩敌首四千余。”
看着桌上放着的今年第七封传来的捷报,每每敌军来犯,但凡这个自己结义大哥的义子率军退敌必有胜仗,其余人都是两败俱伤,就连郭起亲自出兵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赵俊眼神有些跳动,看着这有些蹊跷的战事捷报,他有些看不懂前线的战况。
“啧啧啧,北齐,孙昊,还有那个赵国兵圣独孤白的弟弟独孤仇,你们两个凑到一块,这是准备给朕玩一手怎样的把戏呢?”
赵俊看着北方,眼神阴冷地说道。
————
皇宫外的龙牙山上此时也有些热闹,不仅仅是因为得了巴中那树琼花的光而变得越来越多的上山香客,山上的众多老道士小道士都是忙忙碌碌心惊胆颤,新入门的小道士不知道原因,只是跟着一伙儿师兄收拾着山里空着的客房,并且硬生生将平时用来存放经书秘籍和一些杂乱东西的南斗峰都给腾了出来,不知道要做什么,便只是忙。
殊不知一群带着他们干活的师兄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站在大殿上看着一众人忙碌自己却不干活的家伙只有两个。
一个身高九尺,身体有些瘦弱,便显得更加高挑,有趣的是他的一头黑发间一边一个夹杂着两道白丝,似乎还挺匀称,道士此时负手而立,绣着太极图的青色道袍被风吹的飒飒作响,中年道士有些疑惑,对着旁边的另一个道士说道:“云海下山走了几遭就是比我们眼光长远,你说说这么收拾收拾那位太子殿下就能买我们的账吗?”
另一个道士身材有些矮小,体型却是比另一个壮硕一点,站在另一个本就高挑的道士身边闲的有些格格不入,高矮壮瘦。他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身极长,快要和他的身高一般,更是显得古怪。
背剑的道士似乎不善言谈,语气平和,道:“要我说,云海就是多此一举,别说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太子,哪怕今天皇帝老子来了咱们也用不着这么伤筋动骨,还将南斗峰都腾了出来,你就不怕师叔回来找你的麻烦?”
身长的道士笑了笑,道:“出家人不能说脏话。”
背剑的道士冷哼一声,道:“出家人怎么了,老子就爱这么说话。”
高挑的道士摇摇头,他自然知道这个师弟油盐不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今后见到太子殿下你可不能这么说,免得给我们带来麻烦,再者师叔和师父都消失整整二十年了,我都不记得他俩长什么样子喽!”
背剑的道士语气没有高低起伏,冷冷道:“当着他面说又如何?怎的师兄成了这龙牙山的掌门大人变得越来越怂了不成?”
高挑的道士苦笑,道:“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哼!”
背剑的道士似乎和这个掌门师兄话不投机半句多,冷哼一声离去了。
高挑道士微微错愕,似乎有些尴尬,自言自语道:“其实你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正常些。”
又看了看前方不远处忙着指挥一众人搬东搬西的另一名中年道士,喊道:“云海,这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我那一片菜园子。”
被叫云海的道士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指挥着徒弟们收拾东西。
忙碌的一众小道士不停的上山下山,山下不远的地方就是集市和城镇,虽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一些常用的东西总归能买得到。
龙牙山上的道士说起来属实奇葩。要说是个门派宗教,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入流不得,被世人就整天以“龙牙山的牛鼻子们”这样的称呼的挂在嘴边也不生气,大度的很。但是说不是个门派吧,人家似乎还有掌门人,好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