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随即迅速跑去寻找星尘,公子哥这会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浮了,对鹿儿嘘寒问暖,问鹿儿从哪里来的,要去何处,鹿儿只说是自己从乡下来的,要到太岳南山拜师学艺,两人聊了一会。
随从果然将星尘寻来了,男子一看星尘,赶紧跑过去给星尘下跪行礼,星尘把男子扶起,鹿儿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星尘,随后男子热情的带着星尘和鹿儿往城南方向走去。
穿过几个街道,他们看到一座气派的宅院,高大的院门正红朱漆,顶端悬着黑色匾额,上面龙飞凤舞题着“苏宅”二字,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块砌成甬道,整个院落布局别致,富丽堂皇。
穿过花园,两人才看见一座高大的正厅,男子将两人带到正厅,安排妥当,就去叫他父亲,两人坐在厅里,四处观望,正厅高大敞亮,阳光明媚,摆设华贵,气派十足,两人正低声嘀咕,男子就把老者带了进来,老者一看到星尘,便认出了他,快步走上前,恭敬的要给星尘行礼,星尘用手抬住老者胳膊,将他扶起。
老者抓住星尘的手激动地致谢道:“前日多亏少侠救命之恩,今日不曾想少侠能来到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啊,少侠可要多住几日,老夫也好尽尽地主之谊,报答恩人救命之恩!”
“老先生客气了,那日不过是形势危急,迫于无奈才出手的。”星尘谦虚回答道。
老者相让,让星尘和鹿儿坐到桌前,也和男子各自坐定,让家丁准备茶点,落座后老者热情问星尘道:“真是少年英雄,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您太客气了,就叫我星尘,这位是我妹妹,名叫林鹿儿。”星尘介绍自己和鹿儿。
“哦,原来叫鹿儿。”男子也在旁边点着头应到。
老者问道:“不知两位从哪里来,去往何处啊?”
“我俩从梧州的林家村来,途径临州,要去太岳南山拜师学艺。”
老者一边摸着胡须思索,一边回答道:“嗯...这太岳南山我听说过,上面的灵修宫都是人间修灵人士向往的圣地,可老夫听说他们并没有向外界招收学徒的惯例。”
“是这样的,有个灵修宫的故人引荐,指引我俩去灵修宫的。”
“哦,是这样啊,那此去路途遥远,不如二位先在府中多住几日,养足精神,准备妥当再去如何?”
听到老者要留两人多住几日,星尘婉言拒绝:“老先生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但我俩要尽快前往太岳山,实在是不能久留。”
“要是少侠一再坚持,那老夫就不久留二位,但今日无论如何要住下,也给老夫一点薄面,如何?”老者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星尘问道。
星尘眼看实在推脱不过,就答应了老者,席间,几个人相谈甚欢,星尘从谈话中得知老者名叫苏运通,是临州本地富商,历经几代,家业有成,公子哥是老者的独子,名叫苏成平,苏运通老来得子,所以苏成平从小就被老者惯着,他不愿读书,整天吵闹着要学拳脚功夫,老者也没办法,送到山上道馆学了几年武艺,学来后整天无所事事,就带着小厮成天在外惹事,刚好早上想调戏鹿儿时被鹿儿教训了。
老者得知三人是这样相遇时,火冒三丈,追上苏成平就要家法从事,被星尘和鹿儿好不容易才劝下了。
星尘也从老者口中得知,要上太岳南山,先要穿过南山底下一片千年树林,树林延绵几百里,有想学艺的凡人擅自进林,就没有出来过,不知成功还是失败,这也是灵修宫和外界的天然屏障,保护灵修宫千年不受人间凡事的侵扰。
后来星尘说起早上集市上碰到的美妇人,原来是城中首富“金三娘”,提到“金三娘”,老者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这“金三娘”本是春香楼的头牌,名叫如艳,自入春香楼就名气日盛,方圆百里多少男人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一睹她的芳容,后来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临州城里的一个富商替她赎了身,嫁给一个金姓富商作三夫人,但半年后富商就一命呜呼了。
奇怪的是,之后富商的两位夫人也离奇暴毙,她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金家,外人就称她为“金三娘”,她掌管金家后巧取豪夺,大力侵占农户的耕田家业,通过不齿的手段低价吞并其他富户的产业,不出两年,就成了这临州城最大的富商。
前段时间她看上了苏家这座宅院,提出要收购这座宅院,被苏运通严词拒绝。
星尘听到此时,欲言又止,他那天看到的“金三娘”轿子的护卫好像是行刺苏老者的蒙面人,但星尘没有证据,就没有明说,他只是提醒苏运通以后出门要小心行事,那天的事应该不是偶然。
几人正交谈甚欢,家丁突然进来报告说“金三娘”求见,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苏运通让家丁说家中有贵客打发走。
不一会儿,家丁抱着半边脸跑了进来,“老爷,我给她说了今日我们老爷不见客,她的几个护卫就打了进来,这会已经到院里了,就快进来了,老爷您赶紧避避吧!”
听到家丁报告,苏运通拍桌而起,破口大骂金三娘,请星尘和鹿儿到偏厅暂避,“这个女人...太跋扈了!还有王法吗?星尘少侠,鹿儿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扫了二位的兴,请二位到偏厅一候,我处理完事情再请二位。”
“苏老爷不必客气,我俩还是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星尘说完就拉着鹿儿躲到屏风后面。
此时“金三娘”带的两个大汉已经冲进正厅,“金三娘”紧随其后,大摇大摆也走了进来,等“金三娘”进屋,大汉分列在“金三娘”两边。
星尘和鹿儿这才看清这美妇人的容貌,只见她衣着华贵,姿态妖娆,眼神妩媚,风情万种,她眼神瞟向家丁时,家丁都不敢抬头正眼看她,这时苏成平的目光好像钉在她身上移不开了,她和苏成平对视一眼,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坐下了。
她坐下后,由于下身没有穿裤子,漏出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这香艳的景象瞬间就让苏成平神魂颠倒,不能自已,苏运通倒没有被这股气势吓倒,站定质问“金三娘”道:“老夫不是已差人告知于你,今日家中不见客!”
听到苏运通的质问,金三娘摆头一笑,“哎哟!苏老爷别来无恙,苏老爷不是说家中有贵客,这四下无人,难不成就是为了特意为我准备?”声音尽显妩媚,听得旁边人心中一颤,连苏运通也不好再言语反驳。
苏运通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改口说道:“近日老汉我身体抱恙,故而让家丁告知于你有客,现在我有点不舒服,你请回吧。”
听到苏运通语气不再那么决绝,金三娘更加放肆,用挑逗的眼神看着苏运通说道:“苏老爷身体有恙,何不早日告知我,让我到苏府伺候几天,包您几日过后生龙活虎,重回壮年!...哈...哈...哈...”言语极尽挑逗,要不是苏运通年事已高,指不成就答应了。
金三娘如此放肆,苏运通面露怒色,“无礼!请‘金三娘’自重!”过了片刻,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多谢美意,我看也不必了,‘金三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苏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宅子的事,苏老爷不再考虑一下?”金三娘说着,用手指轻柔的在桌子上来回划着。
知道金三娘还是为了苏宅而来,他冷冷回道:“宅子的事,老汉我早就说过,这是祖业,老夫也不缺银两,断不能卖,还请金三娘早日死了这份心,请回吧,以后也免开尊口!”苏运通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再不搭话。
苏家宅院历经几代,祖父辈也对宅子非常上心,花大力气修缮祖业,特别是的苏运通祖父辈,收集了不少宝物,还花大价钱请各地能工巧匠花几十年建成“玲珑宝阁”,将收集的宝物尽藏于宝阁之中,其实是“金三娘”也是觊觎宝阁的宝物,所以提出购买苏宅,苏运通也早就知道“金三娘”用意,所以一再拒绝。
金三娘起身移到苏成平身前,抬起苏成平的下巴,“哟...好俊秀的公子,好滑溜的皮肤,尚未婚配吧,你看我这也是孤家寡人,你爹爹不愿意,你可愿意否?要不我嫁过来伺候你?这样我们就成了一家人了,苏老爷也不用卖宅子了,你看怎么样啊?”
苏成平只是色眯眯的傻笑,不住地点头。
苏运通转身看到苏成平竟傻乎乎地答应金三娘,大发雷霆,呵斥道:“胡闹!我们正经人家,能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吗!”苏运通大声呵斥苏成平,但苏成平只是笑眯眯地点头,他的魂好像被金三娘勾去一般。
金三娘看苏运通软硬不吃,突然换了一张脸,她双眼摄出阴狠的凶光,全然不像刚才那般妩媚,“苏老爷,您是聪明人,想必您也听说我的手段,您那日在城外受惊了,再说您就这么一个宝贝孝顺的儿子,万一他哪天横尸荒野....您守着祖业不也没人送终?哈!哈!哈!哈!”
她说着就把抬起的苏成平下巴往外狠劲一扔,就退了回去,苏成平的头被金三娘一甩,先是一歪,继而又恢复了原状,依旧痴痴的傻笑着。
“你.....你....”苏运通气得浑身发抖,“苏家的宅子你想都别想!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苏运通断不会将着宅子卖给你种烟花之流!来人!送客!”他用他所能说出口的骂人的话大声呵斥“金三娘”表明自己不受胁迫,不怕她淫威胁迫的决心。
“金三娘”站起身来,嚣张地回答苏运通道:“苏老爷,凡事可不敢说死,过一段时间我相信您会卖的....哈!哈!哈!哈!”“金三娘”说完大笑着招呼大汉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