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追问,闵昱圣也没打算讲清楚。
“谢谢你帮我清理伤口。”他说,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该谢你才对,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反过来被我的同学咬了一口。”我有点受之有愧。
“晚了,我回去了。”
“那我送你。”
打开门,只见卫复华神色诡异的闪到角落里,捣鼓着那盆虎尾兰的叶子,口里哼着小曲儿。
“哥,你做什么呀!”我问的特别无奈,都二十六岁的男人了,还弄些个小孩子的把戏。
他扭过头来,笑哈哈的说:“我浇花呢。”
我额头狂汗,没见过浇花不带水的,老大,麻烦你也编个好点的借口吧。我凶狠狠的瞟过去,真想一锤子砸死他,他脑袋里怎么尽想着我该和闵昱圣发生点暧昧呢?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会让我很尴尬吗?
闵昱圣察觉到了我们兄妹两人的无形硝烟,聪明的打击了卫复华,却也同时炮灰了我。他说:“复华,你别乱点鸳鸯谱,这株虎尾兰本就耐旱,你这么个灌法早晚把它给浇死。”
卫复华抽着嘴角笑。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乱点鸳鸯,乱点鸳鸯…他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而我就为了他的一句话,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蓦地被什么硬东西磕了一下,有点疼。
什么叫自作多情,我如今真是领悟了个透。
纵使没有他口里念念不忘的“她”,他也还有笑笑,纵使没有成天没事儿就打电话的笑笑,我魏安然也成不了闵昱圣心底的明月。
“哥,多娜呢?”我寻了借口岔开话题,岔开我郁闷的心情。
“把她丢在楼下的客房了,徐妈旁边那间。”
我望一眼闵昱圣,客气笑道:“闵昱圣,我让我哥送你出去吧,我得去照顾多娜。”说完,我转身就走,且昂首挺胸。
是个人都看得出,我生气了。
一晚上,我没再出过房间,脑海里盘旋着闵昱圣,想着他时不时出神望我的模样,想着他莫名动怒惊慌的模样,想着他在酒吧为了自己揍人的模样,想着他动情的说着“我像她”的模样…但若是一切的情绪,皆来自另一个女子,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然后再去享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既然他不属于你,那么你就不要再奢望。
你的第二春一定就在不远处!
恩!我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下定了决心。
就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卫复华突然叩响了我的房门,“安然,睡了吗?”
我开门,放他进来,问:“什么事?”
他也问:“安然,你在医院画的那些画还收着吧。”
我点头,自然是收着的,我习惯妥善保管我画的每一幅画,烧制出来的每一样陶瓷。
“能不能拿给我看一下。”
“现在?”
“对。”
我有些纳闷,这些画都是我在医院无聊时画下来的,而卫家个个资深于经济,没一个人喜欢艺术,怎么会突然对我的破画感兴趣了呢?“哥,你这么晚不睡觉,到底是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