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云开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睁眼一看,他现在在一个茅草屋里,而自己睡在稻草铺满的床上,与其说床上,倒不如说是地上,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和一张比小茶几大不了多少的桌子,一堆柴火,一个生火的灶台,一个水缸。
看着自己的穿着,云开不由得一愣,这身衣服,纯麻所制,看着简陋,穿着还挺舒服的。他想下床活动一下,而旁边只有一双草鞋,云开不由得一呆,自己不是在医院吗?被一个黑洞吸进去了。那这是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开穿上草鞋,出门一看,简直惊呆了,自己在一个原始的村庄里,这里没有看见任何现代化设施,都是泥泞小路,几个扎小辫的孩子在嬉笑打闹,偶有犬吠之声,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缝补着衣服,远远的望去,一群赤膊身体的男人在田间劳作。
云开更加纳闷了,这是在拍戏?可是没看到摄像机呀?再看他们劳动也不像假的,再说,上哪里才能找到这么逼真的群众演员?而且门口、墙上都长满了各种草药,这些草药长起来也需要些年头吧?这要是拍戏也太逼真了吧?莫非这是世外桃源?我死了以后来到这了?也不对呀,这么大太阳呢?云开越想越奇怪,这时,一个白发老者,跟云开打着招呼,云开刚准备去握手,老者双手左前右后行了一个揖礼,云开又呆住了,来不及多想,赶紧回了一个礼,云开心想,演的还挺逼真的,要不是我课本上学过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下来令人头疼的事再次发生了,老人张嘴说了一大堆话,云开一句也听不懂,而云开张嘴说话时,老者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四目相对,打量着对方,云开想,可能这次真的是穿越了,要不然不可能会出这样的状况,看他们穿着,像汉代的服饰,他们行礼,也用的是汉朝礼仪,再看老人家,有点像医生,再结合自己昏迷,八成是老人救了自己。
身边的人越围越多,大家议论纷纷。
“这人咋回事,会张口说话怎么说的我们都听不懂,他这是哪里的口音?”一人道。
“外地的,会不会是坏人?”又有一人道
“这事得赶紧请里长过来,要是出了事会被连坐的”,又有一人小声的说着。当然,云开是一句也没听懂,不一会,一个人领着两个牙差打扮的人过来了,对云开也是一通问话,双方都是谁也听不懂,里长便怀疑云开是犯了案子的逃犯,在这里装傻充愣,让牙差把云开带回去审问。
一路走来,云开欣喜若狂又有点恐惧害怕,该怎么解释呢?总不会被他们杀了吧?一路看到的情景告诉自己,自己一定是穿越了,这可如何是好。来到审问室,不,不能这么说,因为这里比较简陋,并不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大牢,只是几间简单的房子,进去就是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刑具,看着也是有点阴森恐怖。
里长和牙差又开始问话了,可云开一句也听不懂,这或许就是穿越带来的后果吧,现代人都普及了普通话,与两千年前的方言相差甚远。云开极力想要解释,可是没人听得懂,正准备用刑,他看见里长拿着毛笔,准备写字,灵机一动,指着毛笔,嗷嗷叫着。里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笔,又看了看云开,只见云开点着头,里长顿时反应过来,“你要笔?你会写字?”里长说的云开当然听不懂,但是里长诧异的眼神,而云开又一直盯着毛笔,里长把把毛笔递给云开,云开在竹简上用隶书出几个字:我是云开。
云开想,还好自己学过篆书隶书,要不然到这里一个字不认识,又不懂方言,非被他们当做异类弄死不可。看着云开写出的字,里长不淡定了,没想到这个叫云开的人居然认识字,再看看他写出来的字,一手漂亮的官方正体书。这肯定不是一般人,要知道古代只有贵族或者有钱人才有机会学习识字的,碰到一个认识字的人,里长可不敢乱来,而这字的水平,简直可以跟当朝几个大儒相媲美。
里长断定,这肯定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要客客气气招待,可不能伤着碰着了,这要是得罪人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里长当然不知道,以前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看得到的字帖,到现代社会,已经滥大街,谁都可以买的到了,谁都可以写了。
里长惊愕之余,云开继续写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里长写道:“我是这里的里长。”
云开又用毛笔圈了一下:这是哪里?里长不慌不忙写道:“燕山”
云开飞速的想着,“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莫非来到北方边境了?这边好像有鲜卑匈奴出没的,要小心点了。
又问:“现在是哪一年,哪个州?刺史是谁?”里长写道:“光和五年,幽州牧刘虞”云飞有点蒙了,算不清楚具体年号,只知道这是汉灵帝年号,刘虞也只记得,其他的记不起来,一来二去,云开问了几十个问题,把里长也是问的有些奇怪,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简直就是外星来的。
里长问:“你是哪里来的?”云开一时不知如何下笔,稍稍停了几秒,写道,我本是益州人氏,家中世代做丝绸生意,这是我第一次跟随家中同族子弟贩卖丝绸,来到幽州,不料路遇劫匪,与队伍失散,也不知这是何处,又不懂此处语言,还望里长救我,助我返乡。
原来是益州的,里长暗暗想着,怪不得不懂我们这的话,要不是他会写字,我还真以为他是天上掉下来的,看着云开真诚的眼神,里长信了,告诉云开,暂且信你,你可以回到救你的李郎中家里,但是,记住,你的身份没有确定之前,不可以乱跑,否则,我们以逃犯论处。
云开只是写着:诺。不一会,里长叫牙差把云开送回了李郎中家中养病,牙差只是和李郎中说着话,时不时往云开这边瞧过来,似乎在交代着什么,李郎中点频频点头。
不一会,牙差走了,李郎中把云开领进了屋子,给云开熬了一碗药,端上来一碗小米饭,配菜只是一小碟野菜,兴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兴许是这时候的小米饭好吃些,云开狼吞虎咽吃完了,收拾完餐具,李郎中便领着云开来到住处,吹灭了油灯。
云开怎么也睡不着,半夜月亮照进窗来,倒映在水缸中,刚好云开也口渴了,爬起来去水缸边,看到水中倒影,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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