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过多久,占瑞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心情有些激动的跟我说:“兄弟,今天见了鬼了,凌飘飘那个娘们儿居然主动约我了,见面的地点在和新城交界的往来客栈。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在大越省生活了几十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我说:“在两个市的交界处呢,还是四星级哦,地面稍微有些偏,只要你从滨海一进新城平安镇的地界就能看得见,那一片最大的建筑出就是客栈。如果不是老占您派我跟踪凌飘飘,我也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客栈呢,你要过来吗?我现在就在那个客栈附近的酒吧呢。”
说完这些话,我又想到老帮菜诡异的死亡,还有那奇怪的录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找不出证据来,我很想劝占瑞杰今晚不要去见凌飘飘,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总不能告诉她凌飘飘不是人吧!
只是我话还来得及说,就感觉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天空密密麻麻的都是乌鸦,铺天盖地的朝着我冲来,我很不解,为何在市区会有这么多的乌鸦,而且是体型很大的那种,眼看乌鸦就要冲到我的面前,我想个好的地方躲避已经来不及。
我不敢再作迟疑,拉开街道旁边一个移动公厕的门,就钻了进去,我从公厕里面将门锁死,想找机会打电话报警等待救援。
我听到外面传来乌鸦撞击公厕“砰砰砰”声音,前后左右,包括公厕的顶遭受了袭击。哪有乌鸦不要们的冲击着移动公厕,将公厕们都挤出了一条缝隙来,移动公厕不停的摇晃着,那些乌鸦似乎发疯了。
我心中大急,尽管我暂时安全,但也没有退路,我慌乱的拨打着电话,但一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外援,我今天恐怕得交待在这里。
公厕的门已经摇摇欲坠了,时刻都有可能倾倒,我透过公厕的缝隙,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乌鸦,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情况越来越危机了,而我也终于拨通了占瑞杰的电话。
就在我讲的兴起,正准备继续讲下去的时候,我们住的旅舍的一楼的大门被敲响了,而且力道还特别大,也将我的讲述给生生打断了。
老灯头听的正爽,被人打断,语气不善的说道:“什么人啊,这么晚了还敲门,也太没公德心了吧!”说完,起身就要下楼去看看,也好宣泄下心中的怒火。
不过胖佛则说:“咱们这个地方偏僻,鬼知道会发生事情,不能随意出去。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旅舍的老板也听见了,先等等再说吧!”
老黄本来早已睡下,但听到巨大的敲门声后就起来了,过去打开了旅舍的大门。这个时候我们走了出来,只见老黄领着两个浑身湿透了女子走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却只有二十来岁,穿的普普通通,但模样长得还不错,虽说不上绝美,但也算生的标致。
老黄对我们说:“这两位姑娘也是因为找不到酒店,在这个地方找了半宿了,才好不容易发现这里。但我这里没房了,你看你们是否可以腾出一间来,让两位姑娘也能凑合下,住上一晚。”
老灯头点了点头,转身就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的行李拿到了胖佛的房间。胖佛这个人比较热心,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子,这不,看到两个女子的出现,他就主动的去帮忙拿行李,还从房间里端出了两杯热茶,说让她们暖暖身子。
两个女子进房换过衣服后,出来和我们聊了会儿。从聊天中我们得知,这两个女子是包头师范学院的学生,一个正在读研,一个刚刚上大一。年纪大一些的叫陈雨秋,小一些的叫谢语嫣。
我此刻没了讲故事心情,给老黄派了一颗黄鹤楼后就准备回自己的屋睡。但老黄则是拉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想:“这个老黄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这里活生生的两个大美妞不看,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干什么?”
我被老黄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老黄,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花么?”
老黄收回眼神,也察觉到自己的事态,有些歉意的道:“对不住了,小伙子,我只是看你有些面熟,模样很像我以前的一个熟人,只是你们的年岁对不上。你的样子,和三十年前的他几乎一摸一样,我没想到天下还有如此长得想像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南方人,我还要以为你是他的后人呢!抱歉,是老朽失礼了。”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有什么不妥呢,不过这个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信你去看看庙里的一百零八罗汉,总能找到一个和你相似的。”
老黄也是附和着点头称是,借坡下驴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我刚转身准备回去睡觉,胖佛这厮却拉着我,嚷嚷着非要将刚才没说完的故事讲完。
老黄也跟着一起起哄,自己率先走进了胖佛的房间找个了好位置坐下。陈雨秋和谢语嫣也是爱听故事之人,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她们的想法,才刚才胖佛和老灯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本来就是一个及其爱显摆之人,看见这么多人想听我的故事,也乐得成人之美。
我先简单讲述了前面说过的内容,方便刚加入的三天了解故事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后,我咳嗽一声,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讲述。
面对外面无穷无尽的乌鸦,我一时也慌了神,着急之下就更加没办法去想办法了。占瑞杰的电话虽然接通了,但没有人说话,我想跟他求援,但电话却突然没了信号。移动公厕外面爬满了乌鸦,将所有的外界光线都给隔绝了,黑漆漆的。
此刻,唯一的光源就是我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我拼命的喊叫,希望有人刚好路过,能够叫人过来将我救下。
手机屏幕亮着,但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只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老帮菜,他是被野狗啃食而死的,难不成我也要步他的后路,不同的是,我是被乌鸦咬死的。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也并非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如此窝囊,被乌鸦一点点吞掉浑身的血肉,想起来就让我浑身颤抖。我在公厕里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工具,可以当作武器,在关键时刻还能当着武器来自卫。
只是移动公厕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我又在自己身上摸索,找了半天,就只有上周萨日娜送给的那块巴掌大小的青铜镜子。只是这个镜子能有什么用,我总不至于用镜子来拍死那些乌鸦吧!但人就是这样,只要自己手里有武器,胆量也会增加不少。
我将镜子当成搬砖握在手中,心里居然没有了惧意,猛然见打开移动公厕的门就冲了出去,借着路灯的逛逛,我看清了整个移动公厕已经被乌鸦层层包裹了起来,叠了不下几十层,我挥动着铜镜胡乱的拍打,这个铜镜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居然对乌鸦有着天生的克制能力。
“呱呱呱”不断的乌鸦惨叫之声穿出,它们中间领头的那只似乎被我打中了,体型最大的那只乌鸦凄厉的惨叫着,居然飞向高空,带着鸦群逃遁了,弄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以为刚才持续的战斗,我浑身都脱力了,整个人汗澄澄的。我几乎虚脱的躺在大街上,就想就那么睡去。可这个时候有两只强光手电筒照射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身前站着三名警察。
警察看着我满身的血迹:“打架斗殴了吧,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就这样,我被警察带山了警车,送到了附近了派出所里。到了派出所,警察并没有第一时间审讯我,而是将我丢在开着强光的审讯室晾了半个钟头,都没人理我,我心也大条,竟然就在审讯室里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浑身都酸痛。我很奇怪,为何从昨晚到现在警察都没有审讯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推了推审讯室的门,没锁,正好看到昨天抓捕我的警察,就上前去找他理论,可那个警察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鸟我。
我心想,这是什么警察,将人抓到派出所,既不文化,也不审讯,而且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我心想,既然你不理我,我就自己走了,看看你还摆不摆谱。
可我刚抬脚,就被那个警察叫住了,唬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事儿了,事情还没交待清楚,就想走啊,派出所可不是给你睡大觉的地方,先把事情交待了,以后有的事地方给你睡觉。”
我看过很多的刑侦审讯的书籍,自然知道这个警察惯用的手段,有怎么会上他的当,我揉了揉眼,装着迷糊的样子道:“我哪里知道,是你们将我带来了,来了又不理我,我还以为是警民合作,协助调查呢?”
那个警察板着脸,语气冰冷:“你应该知道一些法律吧,也知道我们的政策。你犯的事情你自己是最清楚的,如果主动交待,即可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是我们审讯出来,那结果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我装着样子,继续道:“我可是遵法守纪的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我当然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们的人~民警察是公正严明的,是真正的人~民的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