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黄榕和陈金宝跪在大厅之中,周围婆子女使都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发出意思声响。
建安王妃白氏此时正坐在首位,品着茶,虽一言不发,但都能感觉到王妃心情不好。
今日正值自己的闺中好友前来拜访,本想好好说说体己话的,谁知道内院居然出现了偷盗之事,其中还牵扯到自己这侄女,非得自己出面解决。
这事儿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笑话!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白氏放下杯子,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开口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榕自是不会放过这个解释的好机会,抢着开口,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灵夫人偷盗了家里的黄金被发现了不承认,还要嫁祸给我,甚至还让她的哥哥过来威胁我,求王妃娘娘明鉴,我是被冤枉的!”
见黄榕将脏水全泼到自己身上,陈金宝那里沉得住气,“你胡说,明明是你指使我的!”
说着还想要扑过去抓着黄榕,幸好他早被绑住了双手,没能得逞。
“我怎么就胡说了,明明就是你过来威胁我的,字据和金子就是证据,求王妃娘娘茗茶,榕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这个贱女人,明明就是你设计的,还怪在我头上......”
白氏任由他们在下面吵,既不制止,也不说话,见吵得差不多了,这才示意身边的嬷嬷让他们住嘴。
“你们各执一词,吵得本妃头疼,一个一个说吧。”白氏有些不耐。
“黄榕,你说。”
“回王妃娘娘,前几日府里丢了金子,世子爷亲眼看见是灵夫人偷的,后来却发现金子不再灵夫人那里,还拿着我屋里的盒子装着,正巧是我前阵子丢失的那个,这件事丫鬟们都是知道的。”
黄榕说完看了看王妃,又惊恐的看了看陈金宝,继续说:“昨日,灵夫人的哥哥偷金子不成,还被世子给抓着了,关进了地牢,出来后他就过来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给他金子,他就把府里失窃的事情全都怪到我头上,要添油加醋的说出去。他还说,不管是不是我偷的都是用我的东西装着的,就算我去解释,也没人会信。”
“娘娘,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啊,都是他威胁的我,我是无辜的。”
黄榕说的绘声绘色,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完在那里哭泣不止。
陈金宝哪知黄榕如此颠倒黑白,急忙解释道:“娘娘,不是这样的,是她,是这个女人用金子收买我,要我加害自己的妹妹,我......”
陈金宝刚想辩解几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黄榕给打断了:“你撒谎,我为什么要加害灵夫人,明明是你自己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换不清,才来威胁我的。”
“明明就是你,你这个贱人!”
陈金宝虽是知道这女人想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想要辩解,奈何这黄榕巧舌如簧,实在说不过她,但心里又气不过,使劲挣扎,当真挣脱了束缚,扑了过去想要动手殴打黄榕。
一时间乱做一团,劝架的劝架,拉人的拉人,可一堆女使婆子怎么拉得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能是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黄榕趁乱突然凑到陈金宝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还想要钱,就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等这事过去了再想办法报仇,否则我出事了,你也别想脱身。”
说完,陈金宝还未反应过来,黄榕自己便往上凑,硬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着实重,响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惊得众人都停了手。
陈金宝怎知这女人为了脱身,竞对自己如此狠,一时间也愣住了,被冲进来的小厮摁住的时候,他看见黄榕悄悄朝他对着口型——
事情办好,金子少不了你的!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对陈金宝这种爱钱如命的人来说。
他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像条疯狗一样的乱吠,越骂越离谱,好不难听。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有种就放了爷爷我。就是我偷的金子又如何,也是我威胁的那女的又怎样,你们王府有不缺这点儿金子,至于这么干劲杀绝吗。好歹我妹妹也是你们家世子的小妾,有你们这么对待亲家人的吗!”
闹成这样,白氏也没了继续审问的心情,她对着身边的嬷嬷吩咐了几句,片刻便来了几个年轻体壮的家丁,将陈金宝拖了出去。
“陈金宝,私闯王府,偷盗财物,着四十板子,扔出去。”
“至于四小姐,管家不利,收回管家之权,回去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