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费尽气力爬到九丈六的时候,姚成全身已被汗水浸透。眼看就要爬到顶端。姚墨突然睁开了双眼。戏谑的看向姚成:“我说过,红树会选拔不招混吃等死之人,你之前三番五次的偷懒,甚至在灵压阶段继续偷懒,你这样让塔窟族日后如何把重任交给你?”
戏谑的同时,是随之暴涨的灵压,但这股灵压只向姚成一个人压去。
这让本来就拼尽全力的姚成一下子支撑不住,向下滑落到八丈八的位置。
“卧槽……,你这是公报私仇。”姚成遇到这突然的打击,情不自禁的飘出脏话。
“嗯?”姚墨脸色一沉,再一次加大了灵压。姚成进一步下落到八丈的位置。
看着丝毫不留情面的老爹,姚成当即感到不妙,服软道:“姚城主啊,我错了,我不该在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的姚城主眼睛底下搞小动作,我有罪,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希望老当益壮的姚城主放小的一马。”
“错了?”
“嗯。”
“老实了?”
“嗯。”
“那你也得自己爬上来。”
“靠,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城主,公报私仇还这么明目张胆。气死我了。看我回去不告状,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你。”
不想再多说的姚成咬牙继续攀爬,两条手臂青筋隆起,协同双脚一起用力。但姚成本就是力竭边缘,再加上更强的灵压。每一个动作都顶着巨大压力。
“嘶。”
皮肤撕裂的声音传出,姚成身体终于不堪重负,身上铜色光晕也开始出现了晃动。这一切不告诉着姚成他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从小就独自狩猎的姚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骨子里深藏着野兽的野性,那种哪怕濒死也要狠狠咬伤你一口的狠劲。
“啊!”双臂狠狠的发力,但随之而来的是皮肤更多的撕裂和爆裂的血管,四肢挂满了鲜血。这一下的爆发虽然凄惨,却让姚成重新回到八丈半的位置,望着下面鲜血横流的姚成,姚墨脸上一片平静,继续维持着灵压。
姚成也盯着他,眼神中的叛逆仿佛在告诉姚墨,他不会服输的。
眼神的较真却并不能挽救透支的身体。姚成虽然还挂在峭壁上,但随着手臂上鲜血的逐渐流出,他的双手已经逐渐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可以这样说,继续悬挂的姚成只是在表露着他最后的倔强,莫说继续上升了,维持这样的状态就已经十分艰难了。作为姚成的父亲姚墨,又怎会不知,但他没有一丝的放松,还是继续维持着那明显高于其他人的灵压。这就致使陆陆续续的人从姚成身旁经过,爬到石台上,通过选拔。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姚墨那严厉的眼神中深藏着一股期盼。
而姚墨在期盼着什么?
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滴落在姚成的双眼,模糊了他眼前的一切。他就纳闷了,这老爹是来坑自己的?想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坑爹,这爹先来坑儿子了。
不甘,后悔。后悔当初太听话了,让老爹不知道疼自己。但姚成心里有数,他的极限到了,左手已经颤抖,那是他左手力量被榨干的迹象。
心里念叨:“回家后肯定找老娘告状,让老娘教训你。还有你这副城主老爹,再加上少主是我兄弟,我就不信我还进不了小小的红树会。”想到这的姚成心情就舒畅了,感觉没通过选拔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了。
可就在他准备放弃的那一刻,从他的骨骼深处,传出一股清凉。手臂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修复,全身重新充满力量。如果此时掰开姚成的血肉,会发现他的骨骼上冒出淡淡的金光。
姚成感受着陡然一轻的身体,却一头雾水,丝毫不知自己为啥这样。也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身处上方看着这一切的姚墨,不禁喜从心来,后来实在忍不住,开怀大笑。
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和秦令共同促成的局面。外身巨大的压力,加上本身力量的耗尽是最容易激发潜能的方式。因为身体力竭,出于本能的保护,身体会自主的激起防御保护,榨干一切来维持那份力量。而人族在肉体上的潜力从何而来?答案是没有潜力。
那么为什么从姚成身上涌现了这股特殊的力量呢。要知道,姚成在突破铜体境的时候。其母用禁术炼化他一身血肉,浓缩成了血肉精华,打进他的骨骼当中。随后更是用仙术肉白骨以血肉精华为养料,重新塑造了这份身躯。
所以姚墨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是为了刁难姚成,也不是为了报复他的偷奸耍滑。只是为了让他更进一步的吸收这精华,让他的肉体以后有着无限可能。
姚墨的开怀使得他控制的灵压出现了波动。状态大好的姚成压力一松,此时已经不能说他状态大好了,可以说远超以往,因为他之前护身的铜色光晕已经泛起了淡淡银芒。至此,姚成正式初入银躯境。
“哎,老头子,别放水啊,你以为这点灵压能压死我?我今天让你看看,你这点灵压在我面前,和给我按摩都差不多。”嘴上这么说,但姚墨还是趁着灵压不稳的一瞬间,一个闪身站到了石台之上。这时李盛的声音也同步响起。
“第一十八名,姚成。”
议论顿时再起。“他才是姚成?这种实力怎么可能排明星榜第二?他和之前的塔窟少主在酒楼里互换身份戏弄大家?”
“嘘!你闭嘴吧,人家是塔窟少主的朋友,不想死就安静点,绛少主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议论充斥着平台各处。
此时李盛看向姚成。“姚成,我的属下报道在调查你的身份时候遭到了阻拦,甚至遭到了高官的制止。你要知道,红树会之人将来都有要职在身,今天族长也在。我要再强调一次,红树会是不会选拔来路不明的人的。所以请你当众自报家门,以示身份清白。”
姚墨闻言,当即不好意思准备解释。却被姚成抢先一步回答:“禀大人,我自幼丧父,家境困难,只有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
想着之前姚墨如此不把自己当儿子对待,故作报复的回答李盛。
却不知暴怒的姚墨早已经右脚举起,对准了姚成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