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锋不擅行军打仗,将一切交给玄光处理,自己则在城中优哉游哉地修炼。那思明有心拍马,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又觉自己代城主之位彻底被玄光架空,难免心生愤懑,时不时给玄光寻麻烦,玄光只是一笑处之。
杨云锋这一年里经历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又经历大悲大喜心境更上一层楼,自己修为提升的速度远超往日,眼看即将把玄真第八重元火修至完善地步。不过现在形势紧张,危机四伏,贸然突破很可能因境界不稳反而实力下降不敌对手,说不定修为掉落回玄真第八重,得不偿失。倒不如在此停留一段时日,准备妥当之后再行突破。
厚积薄发,才能一日千里。
营枭城的战事并未结束,第二日周围几个城池调集更多的士兵卷土重来,这次他们不再束手束脚,顶着营枭城的箭雨洛石猛攻城门,一度占据上风。可惜他们还是投鼠忌器,不敢拉弓射箭以免误伤戚寻梦,如此战事一陷入胶着,之前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反倒在对手箭雨的压制下不断损失人手。
一个时辰之后,联军将领见久攻不下,不得不鸣金收兵。玄光以及诸将领随即在城楼上耀武扬威,大骂联军是无胆鼠辈。联军将领气得胡子乱飞,却知对方是用激将计,压下心中怒火,不为所动。
他哪知道营枭城中的箭矢落石已经用得差不多,再无法抵抗联军的攻击。玄光一干人是料定他没胆反攻,才会在城楼上逞一下口舌之利。
形势已变得对营枭城极为不利。城中储备的箭矢所剩无几,再战必捉襟见肘,城门则大幅受损,再经攻击便会崩溃,让对手破城而入。玄光心知凭自己的能力是受不住这城了,赶紧向杨云锋禀报此事,请他定夺。
杨云锋闻言淡淡一笑,道:“援军会有的。”
第三日,又新增两万多士兵的联军再度向营枭城发动攻击,这时所有的士兵都惊异地发现城头忽然多了十来个僧人。“他们是……大须弥寺的高僧!”杨云锋埋在联军中的奸细及时地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于是全军士气大降,军心惶惶,一时之间战力下降好几成。
城头的僧人则不管那么多,连番施法,一道道金光闪烁城头,让整座城映得有如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界。
联军士气再降三分。
佛光之下,一片又一片的士兵倒下。这十多个僧人下手十分毒辣,只伤人双腿,不夺人性命,明着看是慈悲为怀,实际则为节约佛力。如此一来每个僧人能对付的士兵大大增加,要耗光他们的佛力,联军一方非得让上千士兵失去战斗能力不可。
联军将领知道僧人的厉害,当然愿意以这些士兵来换取僧人佛力的消耗,何况这些士兵也只是腿上受伤而已,算不上太重的损失。可联军士兵不这么想,他们看见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倒地不起,当即被吓破胆,再也不敢冲上前去攻城了。
联军将领见状无奈,只得鸣金收兵。谁知这次营枭城中士兵不再安分,一股脑冲出来追杀联军士兵。
联军士兵士气大降,根本没胆和营枭城士兵作战,那将领又疏忽大意没有安排伏兵,于是片刻之后联军大乱,一瞬之间竟死了上千人——多数是在混乱中跌倒被自己人踩死的。
营枭城士兵一阵大杀特杀之后便果断退回城中,联军在混乱后终于恢复阵型,可以与营枭城士兵一战,却已追之不及。
联军将领见状甚是愤怒,扬言来日踏平营枭城之后必将城中人屠戮殆尽。营枭城诸将只当他戏言,根本不放在心上。
第二日,联军又新增两万人,浩浩荡荡将整个山谷填的满满,一眼看去望不见尽头。
这一日,联军将领发出命令,联军士兵猛攻营枭城,不破不返,如有后退者,斩立决!为表决心,他还亲自带着自己的大刀压阵,意思再明白不过。
联军士兵士气依旧低落,但在那将领巨大的压力下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这次那将领的命令发挥出不错的效果,联军士兵各个勇猛上前,不被城头的僧人打倒在地不停止前进。营枭城的诸将见状立即感到巨大的压力,第一次亲自上城楼的杨云锋见状亦皱起眉头。
“哈哈,杨云锋,你这卑鄙小人,你龌蹉肮脏,无耻下流,蛇蝎心肠,天理不容,迟早要被我军抓起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被绑在城墙上的戚寻梦听见杨云锋的声音,凄厉地吼叫道,显然已经疯了。
杨云锋闻言冷哼一声,道:“他嘴里不是被塞上茅草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思明闻言赶紧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玄光先生故意撤走的。”这话显然不怀好意。
“真的么?”杨云锋向玄光扫一眼,道,“做得不错,我就是要看戚寻梦这惨样。哼,他骂得越厉害,越说明他自己无能。”
“多谢大人!”玄光闻言别有意味地向思明看一眼,随后对杨云锋说道,面容上倒未透露出任何得意之色。
思明脸色则变得极为不好看。“哼!”他冷哼一声,挥动袖袍装作根本未看见玄光的模样,可眼中的恨意却极好地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杨云锋将他二人的神情收入目中,心里当然不喜,却又无可奈何。“行了,现在形势不利,该我出手了。”他重新将目光移到战场上,看见对方大军之中手持大刀的将领,道:“好好一个将领,不在后方指挥,跑到前面来舞刀弄枪,还真当我军无人?”话落那鲜红的仙剑便出现在他首先,先是放出淡淡的光芒,随后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那将领的胸口,眨眼后又回到杨云锋手中,鲜血未凝。
杨云锋轻轻将仙剑上的血液抹去,随后抬眼向大军中望去,见将领轰然倒地,不由畅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