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行仙术,是五行仙术,阴阳仙术,混沌仙术等仙术中攻击最为暴烈的仙术之一,威力不下雷罡仙术。
任凭之主修火行仙术,便是看重了火行仙术巨大的威力。现在他发出的这道火龙便将火行仙术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只见咆哮的火龙猛烈地攻击金色巨门,巨爪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在金色巨门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令杨云锋几乎不支。
杨云锋明白,如果再无作为,金色巨门就要被火龙破去了!他咬牙,迅速释放金色巨门中的青雷,向火龙轰去。
青雷阵阵,交织成网,瞬间将火龙缠住,然后发动暴烈的进攻,不断在火龙上炸响。
然而杨云锋修为不如任凭之,仙术上的造诣也远无法与任凭之相比,即便使用天狐明汐设下的号称天下仙术威力第一的雷罡仙术,依然无法在短暂的时间内将防御薄弱的火龙剿灭。
火龙继续咆哮着进攻金色巨门。
一时间,杨云锋身上的压力变得极其沉重,整个人差点喘不过气来,额头出现细细的汗珠。
终于,他无法抵挡火龙的进攻,“啊”的声倒飞而去,金色巨门随之烟消云散,巨门上的青雷亦消失殆尽。
火龙继续咆哮,向杨云锋攻去,转眼便将杨云锋缠绕住。
只是它的威力已经在之前的进攻中消耗殆尽,此刻虽将杨云锋缠住,却并不能对杨云锋造成太大的伤害。
杨云锋沉吸一口气,双目中显出分狠意,猛然扬起一道血水,向火龙打去,将它的气焰狠狠打压下去,随后发出水行仙术“怒海狂涛”,用汹涌的海水将整个火龙包裹起来。
杨云锋并不擅长五行仙术,这式怒海狂涛的施放十分不畅,险些被火龙中途打断。不过好在水行仙术是火行仙术的克星,又于是仅有一点余威的火龙,于是迅速将火龙扑灭。
随后这些海水也脱离杨云锋的控制,化成天地灵气,消失无踪。
这刻杨云锋还未缓过气来,便看见仅余独臂的任凭之已经飞到不远处,五指上光芒大盛,突然轻喝一声:“疾!”,便见一大片火海蓦然升腾而起,将杨云锋团团包围住,然后从四面八方向他攻了过去。
这些火焰温度奇高,又有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一旦碰上,便是起鼎结丹境界的修士也会化成灰,更别说杨云锋这样只有养元入道境界的小修士了。
“可恶!”明白火焰的强大之处,万万不能与其接触,杨云锋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咬牙幻出紫金葫芦,猛然将真元注入葫芦中,放出北极玄冰,在身周制造出一片丈许的寒冰领域。火海玄冰便在寒冰领域的边界激烈对峙,爆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杨云锋在修为上的劣势太过明显,即便有厉害法器相助,也无力与对手抗衡,寒冰领域不断被蚕食,瞬间只剩原来的三成不足。
眼看就要被炽烈的火焰包裹住,化成飞灰,杨云锋心里一急,神情有些恍惚,一个不小心未能控制好紫金葫芦,玄冰威力顿时大幅下滑,刹那又有大片寒冰领域被火焰侵蚀。
此时此刻,该如何是好?
杨云锋“啊”的声,抱着拼了的态度,猛然将真元注入灭心剑中,朝着任凭之猛然挥动,身前数丈内竟陡然出现道高愈十尺的血幕,并以不可阻挡的威势穿过火海,向前延伸而去。
灭心剑法,沧桑寂灭!
血幕正是朝着任凭之方向发出的,转瞬便已到达任凭之身前。任凭之面色微变,迅速用身法闪过血幕的进攻,却身形摇晃,差点没跌倒,对火海的控制随之下降。
这一刻,杨云锋再度加大注入紫金葫芦的真元的量,玄冰大量喷发,寒冰领域迅速扩大,很快便夺回失去的阵地。
“咦?”稳定住形势,杨云锋看向任凭之,却看见一道黑气已悄然爬上对方的脸,迅速扩散,越来越浓,不过片刻便让任凭之的脸变成乌黑的一片。“桃之夭夭?”杨云锋心里惊讶,迅速向任凭之右臂看去,立即看见一朵娇艳的桃花。
任凭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身中了桃之夭夭的毒。杨云锋感到不可思议,分神思索片刻,又立即明白其中的原因。
空气里的桃之夭夭本来在任凭之一把火的焚烧下变得极为稀薄,并不足以对着干起鼎结丹境界的修士产生太大的危害。然而刚才任凭之左臂被切断,血肉暴露在空气中,对桃之夭夭的吸收加强了不知多少倍,加上之前的打斗中任凭之真元消耗剧烈,对桃之夭夭的抵抗下降许多,才让桃之夭夭悄无声息潜入他体内,倒置他中毒。
此时此刻任凭之对自己的情况仍一无所觉,依然专心操纵法术,向杨云锋压了上去,意图将杨云锋引燃,烧成灰。
杨云锋轻笑一声,双目中放出寒光,紫金葫芦光芒四射,喷涌的寒冰急剧增加,几乎已经能与对手的火焰相抗衡。
杨云锋拼命使用,体内真元迅速流失,已接近枯竭。而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要与对手进行真元的对拼,逼得任凭之如他这样更玩命地调动真元,让桃之夭夭的毒素的扩散更迅速。
任凭之果然中计,加快真元的运转,让火焰变得更为旺盛。
他面上的黑气便扩散得更快,转眼整张脸已经变成墨汁般的颜色。
这时候,任凭之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目光迅速下移,最终停留在手臂上那朵艳丽的桃花上。
这刻,他眼里充满了惊讶与恐惧,身形一个不稳,便从天空中跌了下去。
他一倒地,便再也不能站起。
火焰随之变得弱小,迅速被寒冰扑灭,转眼便已全部消散。
任凭之已经中毒至深,仅能勉强保持头脑的清明,无力与杨云锋硬拼了。
杨云锋收起紫金葫芦,身周的寒冰迅速消散,片刻后已无踪迹。他抬眼望向任凭之,冷哼一声,灭心剑迅速卷起大片血水,向对方打了过去。
下一刻,任凭之就变成杨云锋经脉中的一缕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