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兄,我奉劝你一句,这谷主之位我坐得可是很舒服,一点也不想将其拱手让人……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将其抢走!”杨云锋声音陡然放大,手上卷起一道罡风,隔空向秋鸣风打去。
秋鸣风见着袭来的罡风,咬牙,身形变换,险险躲过杨云锋的进攻。“杨兄所言甚是,秋某领教了!”秋鸣风面色又沉下来,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道,“秋某原以为杨兄会是一枚任我摆布的棋子,如今看来真正的棋子倒成秋某我了……哼,不过杨兄你也别得意,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是啊,谁也说不定。”杨云锋轻轻叹口气,面上露出淡淡的落寞,一脸的杀气顿时消散,无影无踪。
“对了杨兄,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心中忽然出现一点不明白之处,还希望你替我解答。”紧紧凝视杨云锋,秋鸣风面色一变,嘴角突然露出一点妖孽的笑容,上前数步,靠近杨云锋,冷冷说道,话语中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诡秘。
“你想问我,既然我已经知道你出手煽动铁血谷的弟子反抗我了,我会如何阻止你,对吧。”杨云锋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淡淡说道,显然与秋鸣风说了这么多话后他已经有些疲倦了。
“正是。”秋鸣风道,“只是这是杨兄你的计谋,应该不会轻易向我透露吧。”
杨云锋便道:“给你说了也无妨。昨日我已经将玄武护法唆使铁血谷弟子刺杀我的消息散播出去,现在大部分铁血谷弟子应该都知道这个消息了……呵呵,本来你是想让那五个铁血谷弟子给他们做表率,让他们学那五人争先恐后刺杀我。可惜现在他们都知道那五个弟子是受人唆使的,是为痴心门做事,想来对五人的好感会因此荡然无存,对我的仇恨也因之转移到痴心门头上。”
“更重要的是,日后我再唆使他们反对你的时候,”明白杨云锋话中之意,秋鸣风深吸口气,思索片刻,打断杨云锋的话,说道,“他们会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如此我的计划就很难施展。”
“没错!”杨云锋笑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秋兄你就别想靠那几个没啥实力的铁血谷弟子推翻我了,他们没那能耐,也不敢相信你。这也是我将一切挑明给你说的原因,因为即便你知道我干了什么事,也无法阻止我的计划。”说着面上透出一分自信。
“好,很好。”秋鸣风紧紧凝视杨云锋,面色又恢复平日的阴沉,双目微闭,眼中透出一点寒芒,道,“杨兄你神机妙算,小弟我佩服!只是……你也不要把我想太简单了,咱们,走着瞧!”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打成碎片,一个三十岁上下身体较为低矮的男子闯了进来,冷冷瞧着杨云锋秋鸣风二人,脸上透出淡淡的怒火,赫然就是那玄武护法王炉。“原来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王炉看着杨云锋秋鸣风,道。
“玄武护法,有什么事吗?”杨云锋半闭双目,上下打量这个男子,淡淡问道。
王炉凝视杨云锋,面上阴晴不定,最终他长长吐口气,气势随之一泻千里,拱手对杨云锋道:“听说青龙护法受人袭击,重伤未愈,特来看望。”
杨云锋知道他本意是来问罪的,只是此刻见屋内除自己外还有秋鸣风,担心自己借题发挥联合秋鸣风将他制住,所以才低声下气向自己行礼,并表示他是来看望自己的。
“多谢玄武护法关心,我已无大碍。”杨云锋摆手,道,“袭击我的人不过是几个筑基凝神境界的小弟子,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闻言王炉沉思片刻,终于说道:“青龙护法,现在铁血谷有人怀疑你是被王某派人袭击的。王某这次来,除了探望你之外,还欲向你澄清事实,袭击你的那几个铁血谷弟子,和我没有任何干系!”
听见王炉的话语,杨云锋轻轻叹口气,道:“玄武护法何出此言?我怎会轻信下面的流言蜚语。我看这次的事多半是几个铁血谷弟子不满我当他们的谷主而发动的,并没有什么人在幕后唆使。不过这些铁血谷弟子当真麻烦,必须好生治治他们,否则回头我们和南北江湖作战的时候他们倒戈一击就不好了。”
王炉想起自己那些资质过人前途无量的手下这一夜神秘的死,又生出一点怒火,对杨云锋这一番说辞自然不信。只是如今他也不能说穿,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后便道:“如此甚好,铁血谷那群人我早就看不惯了,必须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才行。不然昨日你被刺杀,今天就轮到我和白虎护法被他们刺杀了。”
“玄武护法所言甚是。”杨云锋点头,然后看向秋鸣风,道,“白虎护法,你向来足智多谋,想必已经有了让这些铁血谷对我们心服口服的方法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秋鸣风神秘一笑,道:“要让他们心服口服还不容易?恰好我知道南疆有一种蛊虫,种在人体内,如果整个人心生反抗的话就会引起蛊虫对他心脉的啃噬。呵呵,我给铁血谷弟子都种上这种蛊虫,如此一来,谁还敢反抗我们?”
杨云锋听见他的话,立即明白秋鸣风真正的目的是要靠蛊虫将铁血谷的人控制在手中,如果有一天杨云锋和他彻底决裂的话,他便可以倚仗蛊虫让铁血谷的弟子来反抗杨云锋。“好。”杨云锋虽然知道了秋鸣风的打算,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控制手段,只好赞同道,“就这么做吧,务必让铁血谷所有弟子都对我们效忠,不敢起任何异心。”他倒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怎么惧怕秋鸣风将铁血谷的弟子控制在手。
听杨云锋如此说,秋鸣风嘴角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随即又消失。他平视杨云锋,笑道:“如此,我就就这么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