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灵还在外纠结怎么进去能保留点面子,简澈就若无其事的拉着北灵往里走。
北灵走在简澈身后,进入大厅,看见坐在餐桌主位上的简老爷子,底气有些不足,瞪了简澈一眼,如果不是简澈‘从中作梗’,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管家招呼了上桌吃饭,北灵便顺势过去,安安静静的吃,一点也不参合。
一是她奶奶对餐桌礼仪要求很高,言传身教,北灵潜移默化的就这个样子。
二呢?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就简直希望自己可以隐身,安安静静都只是降低了存在感,还没达到她的要求呢。
她现在就怕老爷子一不留神注意到她,旧事从提。
耍美人计,弄虚作假!她北灵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但低头吃饭不言语,为了降低存在感的她不知道,一个人反常的行为,更引人注意。
简老爷子倒是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本来还有些不明白,看了看北灵这样子和自己孙子的那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清了清嗓子;“阿澈,吃完饭来书房一下,爷爷有事问你。”
“嗯”简澈本还在给低头吃饭的北灵夹菜,听了这话,恭恭敬敬的回声。
北灵一听到简爷爷这话,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事要忙,简爷爷把她的这件小事呢忘到了九霄云外,反倒是轻松不少。
简澈觉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吃完饭后,佣人便带北灵四处嫌逛,熟悉简家大院。
简爷爷的话虽然也是缓解北灵的尴尬,但简老爷子的确和简澈有事商量,毕竟,海省的事不是还在解决中吗?
*
那边,李深现在可谓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年纪大了倒是会收敛几分,但又觉得功绩过大,不一吐为快,实在郁闷。
召集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老友,喝喝茶,便把自己怎么忽悠简家小子的事给交代了,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几位也算是李深的附属,自然是急忙恭维,阿谀奉承,争先恐后,不知道的看了这景象可能还会以为是那来的皇帝太监呢?
日子过得清闲,不知危险将至!
各家势力也注意到简家的细微动作,但目的为何,还无从的知?否则怎么也会插上一脚,分一杯羹。
正当李深得意的时候,一下属突然急冲冲的往茶间跑,急忙要上报发生的事,却被门外的保镖拦住了。
“耽误了李爷的大事,你担得起那责任吗?”
保镖迟疑,但还是推开门询问,连口都未开,被突然甩过来的茶杯给停住了脚步;
“老子不是交代过,会客时不要打扰吗。”
门外的下属自然也听见了动怒声,若是往常,他老早退得不见人影,但今天这事,他要是敢不上报,东窗事发,有他几条命都不够用。
“李老,是我,小任,你交代我去办刘福贵的事。”没办法,他也只能在外面大喇喇的喊叫,引起注意力,但关键部分实在不敢声张。
“蠢东西,不去办事,来老子这里做什么?”李深嚣张,正想在这几个老家伙面前立立威信,便拿这什么小任的话做由头,显摆显摆。
还是没把小任叫进茶间。
“李老,事情有些意外,可不可以里面···········详谈。”详谈二字还没出口,又是一个茶杯甩出,直晃晃的砸在木板门上,碎成了几半。
“这点小事,还tm出什么意外?没脑子的东西。”
小任也急了,时间越是耽搁,情况就会越恶劣,如今这李老不给他进屋的机会,他两头急,却也不敢在这外面宣扬声张,只怕罪加一等。
“你就在外面给老子交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意外,让你打扰老子会客,要一点小事,死不足惜。”
小任一听,这简直解了燃眉之急,是道免死金牌。
“李老,你不是叫我看着刘家转移产业吗,但这刘家就是个空盒子,转移什么产业啊?”
这小任也实在不明白,转移个空盒子做什么,难道大佬做事都是这样的。
“空盒子,什么空盒子?你给老子进来说清楚。”
李深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太对劲,但没送客,没到了地步。
这刘福贵也算是他麾下的人,他不可能被对方虚假产业给糊弄,每个人的都是真真的白花花的银子。
其实这刘富贵家的产业还真不是空盒子,只是他们太嚣张怠慢,每次他们要转移产业的时候,就是这么巧的,刚好被做空,鸡毛都不剩。
“是不是刘富贵那孙子搞怪?”李深还是没想到简澈那去,要这么快时间做空产业,除非是他刘福贵本人自己,否则那会怎么快。
“刘老板现在还在何家,还不知道这事,您把这事交给我,他就撒手没管。”
李深是有些敏锐,但他既然没想到简家身上,危机感也不会太强,毕竟土皇帝当久了,是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感的。
而且刘福贵那也只是他的冰山一角,没有便没有吧!不必太在意。
只是这人敢在他李深头上动土,就该吃些苦头。
随手招来随从,交代调查调查,结果出来弄死就成,不必上报。
*
小任倒是因为亲自处理这个事情,感觉很怪异,说不上来,但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步步为营。
不过,像他们这种小啰啰,不敢多言反驳,那里会管这么多,便转身出了茶间。
关上茶间门的瞬间,便看见这几位老者又在哪笑脸盈盈的喝茶,相互推荐,劝杯。
不像喝茶,更像喝酒。
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几位面色忧郁,步伐匆匆的负责人往茶室方向走,低头让步。
看了看他们的背影,想着
这海省的天,就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