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扛着寒风刺骨的怒雪,无力感袭遍全身,缓慢的步伐拖着沉重的身体徒步往前走去。
老道士微微摇头,拿起放落一旁的佛尘对着虚空一挥,孤寒眼前的一段路似乎出现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风雪隔绝在外。
很快,孤寒便来到老道的面前坐下,审视着眼前的老道士,好奇的询问道:“老头,你是何人?这又是在哪?”
老道士咧嘴笑笑,露出剩余的几颗黄牙,微微动了动嘴唇,随之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不可说~”
孤寒被眼前的老头气得顿时上不来气,一副想说却又不说的表情,如果不是现在浑身提不上劲,真想给他来一枪。
这时,对面的老道士再次笑道:“少年郎,你且看看眼前的这幅棋盘。”
说完,眯起了双眼,看着孤寒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笑呵呵的问道:“如何?”
“这……老道士,你到底是谁?”
老道士捏了捏下巴处白苍苍的一捆胡须,几颗黄牙再次呈现在孤寒面前,嘿嘿一笑:
“少年郎,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头而已,不必理会我是谁,我之所以出现在此,是因为你觉醒了寒冰之力。”
“觉醒?我这不是被怒气攻心所引发的吗?”
老道士神秘的笑了笑:“不,你不一样。”
“不一样?我说老头,那我这次觉醒到底算不算是完全掌控了寒冰之力,如果我二十岁还未掌控就会死去,你倒是给我说个实话。”
老道士微微一笑,“我送你一样东西,你就不会死。”
话音刚落,身形逐渐模糊,孤寒还有许多疑惑还未得到答案,老道士就已经消失不见,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孤寒眉头紧锁,低头看着眼前棋盘上的棋子,眉宇之间再次深深皱起。
……
距离太阳东升还有一个时辰,大厅里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见到玄凌老道以及秋羽父女俩时,连忙拱手行礼道:
“见过掌门,太上。”
秋羽和玄凌老道微微点头。
秋梨对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行了一记弟子礼;
“见过执法长老。”
“嗯。”
“永义,可有查出线索?”
“回太上,据我调查得知,八长老今夜不在自己的居住山峰,似乎离开了一段时间,回山峰的时间正好与鸿铜大钟响起的时间一致,另外,我们在乱石中寻到八长老的配剑。”
执法长老说到这里,从储物袋中取出紫玉剑递了过去。
玄凌老道眉头微蹙,接过紫玉剑,“果然是张安的配剑!”
执法长老接着道:“我们还从小孤峰感受到了一股属于先天境的余威,八长老很有可能隐藏修为。”
秋羽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张安是鱼龙境中期的修为,难道他真的有所隐藏?”
“不如,让我去试探一番他的修为?”
玄凌老道直接阻止,“不可,永义你是鱼龙境巅峰,如果张安真是隐藏了修为,那你与他对上丝毫没有胜算。”
秋羽点头赞成道:“既然已经得知奸细就是张安,我现在就去派遣大长老和二长老前往擒拿,永义,你也一起,辅助他们两人擒拿张安。”
“是,掌门!”
秋羽和执法长老两人对着玄凌老道拱手,便离开了此处。
“太上,师弟何时才能醒来?”
“一个时辰之内,但他醒来会感到浑身无力,需要人照顾,你可愿意照顾他?”
秋梨连连点头,“太上,我可以的。”
“嗯,那孤寒就交给你了。”说完,化作一道光束离开了大厅。
秋梨目送玄凌老道离去,随后走进房间来到床榻前,看着睡意安详的孤寒,五官菱角分明,脸型的轮廓也很完美,鼻子非常的坚挺,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迷。
孤寒缓缓睁开了眼,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东西,还未来得及观察,便看到眼前的秋梨,她正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师姐,你干嘛?”
秋梨被突入其来的声音拉回思绪,小脸骤然红了红,“啊哈哈,师弟你醒啦,我那个……答应太上在这里照顾你呢。”
孤寒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浑身没有力气,想必是昨晚受伤的后遗症,随之缓缓说道:“秋梨师姐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不行!我刚答应太上照顾你的,怎么太上刚离去你就让我走。”
孤寒看着小脸微红的秋梨,突然粲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既然师姐这么说,那就只能劳烦师姐了,你看我这一身衣服都破了,甚至还沾了些灰尘,想洗个热水澡但我又没有力气,能否麻烦师姐帮我搓搓背?”
秋梨一听,双颊瞬间泛红,耳根和脖子也逐渐出现片片红意,含怒一喝:“臭师弟,你……你流氓!”
说完,便跑出了房间。
阳光的明媚照射而来,映照着秋梨的背影,看得孤寒一阵恍惚……
跑出房间的秋梨顿时停下了脚步,“哎呀,我这是怎么了,算了,晚点再来找这臭师弟。”
挥舞着小拳头,“等我修为超越你,一定要暴揍你一顿方能解我心头之气。”
说完,跳上一团祥云,头也不回的离去。
……
晌午时。
换好一身弟子服饰的孤寒盘坐于床榻上,回想着那名老道士说的话,何为觉醒?不如,再尝试一次?
抱着尝试的心态,孤寒将状态调整到最佳,控制着体内的四经八脉和内力,涌动向往丹田,一丝丝的抽离玄凌老道的封印,直到将所有的封印解除。
眼瞳逐渐变成冰蓝色,头发也随之变成银白色,整个房间充满了寒气。
孤寒五指张了张,喃喃自言道:“这种感觉真微妙,竟然有种藐视天下苍生的不屑感。”
忽然,体内的所有内力全被吸入丹田,眼瞳和头发恢复原样,两眼一抹黑再次昏迷过去……
“臭孤寒!”
秋梨推开房门,屋里的寒气让她打了一个冷颤,随后看到孤寒盘着双腿躺下,两手大开,她嘀咕了一声:“什么情况?”
来到床榻前,看着躺姿怪异的孤寒,伸出玉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又把食指放在他的鼻前探了探,随即松了口气,“原来睡着了,死猪一只!”
忽然灵光一现,眼角处闪过一丝狡黠。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布袋,拿着手帕取出一块被烧得焦黑的小石块,一只玉手捂着嘴,强忍着笑意,悄悄来到孤寒面前……
“哈哈哈哈……”
秋梨笑着跑出了房间。
这时,朱谈通过层层汇报,才来到大凌峰,看着房间门前的秋梨一直在捂嘴偷笑,好奇问了一声:“秋梨师姐,你在这里干嘛?”
秋梨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被抓了现行,连忙摇头,“没事,没事。”说完,来到大凌峰外围,踏上一团祥云离去。
站在祥云上,她拍了拍胸脯,“幸好没被发现。”
朱谈看着秋梨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嘴里不忘喊道:“孤寒师兄!我来看你来了!”
无人回应他,朱谈疑惑的走向床榻前,看着孤寒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躺在床榻上,当他看到孤寒的脸时,彻底惊呆了,“我滴个娘耶。”
孤寒正好在这时睁开眼,盘坐而起,看到一旁的朱谈问道:“朱师弟,你怎么来了?”
朱谈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强忍着笑意,“我刚来的,师兄,你的脸……”
孤寒疑惑道:“怎么了?”
朱谈笑着离开了房间,片刻后端来一瓢水,待笑意降下去后开口道:“孤寒师兄,你自己看吧。”说完,把水瓢递了过去。
孤寒接过水瓢,看了一眼水面的倒影,稍稍有些讶异,这是自己?眉毛被某种黑色物质画得浓厚宽粗,眼皮被抹得乌漆嘛黑,嘴唇更是异常妖异的乌漆漆,额头被写上了一个“孤”字,双颊都写着一个显眼的“黑”字,孤黑黑?
连忙洗了把脸,问向朱谈,“你做的?”
朱谈赶紧摆手摇晃着道:“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刚才我到这里时,见到秋梨师姐在门口捂嘴偷笑,搞不好就是她干的。”
原来是秋梨的恶作剧,孤寒不但没生气,嘴角处竟然还微微上扬,“来找我何事?”
“嘿嘿,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嘛,就来看看你,还有那天听了你的一番话,直接让我晋升了一个小境界,所有前来和你分享一下。”
“嗯,对了,你认识这种匕首吗?”
孤寒从储物袋中取出匕首递了过去,朱谈接过匕首仔细观摩了起来,看着末端的“暗”字,眉头一皱,“孤寒师兄,这把匕首你从哪得来的?”
“昨晚小孤峰来了一名刺客,这是他身上的匕首,你只需告诉我这把匕首属于什么组织的就可以了。”
“孤寒师兄,这把匕首带有“暗”字,来自于暗杀阁,附属于魔教。”
“魔教?”
孤寒带着疑惑问道,自己似乎并没有得罪魔教中人,难道白穆和张安就是替魔教办事?
“嗯,魔教数百年来都在执行着一种计划,就是将五大门派的天才弟子扼杀于摇篮当中,他们盯上你也属于正常范围,毕竟孤寒师兄你昨天在武市的表现太过惊艳。”
孤寒感觉事情并没有那名简单,陷入了阵阵沉思,既然自己被列入暗杀名单,那也该做些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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