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诸神以天神秀为祭,万灵为辅,铸一神地,传说中的仙残之所在,五载一轮回,天才逐鹿,万千强者进入其中,只为夺得那一线之机缘。
古罗战场。
传说中的秘宝、被记入玄册的古兽、神乎不可知其源的兽骨秘闻,只为神秘难懂的五行纹络,提供修炼五脏的灵药,洗涤全身的圣液层出不穷……
传说,古罗战场里,有着走向长生的秘密……
半月为限。
各族纷纷进入古罗战场争夺抢占机缘,只为提升自身实力,寻求心中的梦,杀戮因此而开始,天才的聚集地,同时也是血流成河,尸骨无存的修罗场。
死寂,弥散着这片天空。
纵使有的地方很美,却也暗藏无限杀机……
黄昏道,漫天的黄沙让这个世界沾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灰,这里只是古罗战场的外场,除了一些实力低弱如血蚁兽这般的存在以外,并没有什么危险。
当然,这只是对于天才强者而言。
高矮不一的戈壁四处可见,阻挡视线的风沙也渐渐趋于停滞,逐渐消失,戈壁中央的地方,露出了终年看不清的模样,地面上五个正燃着的祭台,正中间的一口硕大铁石青棺。
以及十一个穿着奇形怪异的人。
……
“先秦公的手札!”王子靓幡然醒悟,朝着铁石青棺方向看去。
“先秦公的手札,必然是我公良盗家的!”公良盗明唳声喝道,与王子靓轰击在了一起,旗鼓相当根本就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你们这群家伙,先秦公的手札也是你们能染指的!”祖庆怒气喷张,这个公良盗家的老辈人怎么这么强。
三人。
并未注意到四周身处的情况,早已不是那个主墓室了。
“子靓哥!这是梦境吗?还是什么?”黑子还举着硕大的合金巨剑,憨厚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出的震撼。
“这是因为墓里特殊的磁场发生了紊乱,导致我们的脑电波受到某种影响,意识出现幻觉了吗?”毒瀛躲开了敌人的攻击,神情木楞。
所有人,在这一刻停下来手中的动作,震惊的张望着这个奇怪的世界,戈壁纵横,黄沙漫天,风吹在脸上有如火流一样的烫,此地毫无半丝的生机。
除了他们与铁石青棺之外,并没有其他。
“盗明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先秦公的手札呢?”王子靓亦是震惊,莫非真的如同寸头男子说的那样,墓里存在的某种奇特物质,改变了他们的意识,以至于他的眼里被虚假的场景所包裹。
其效果就如同腐草一样。
“这……”公良盗明神情凝重,注视着周遭的环境,此地绝对不是什么先秦公之墓,下面的金色纹络已经消失,除了五座祭台和铁石青棺还在以外,此地与先秦公之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河叔,这究竟是为什么?”公良盗明看向自己的族叔,与祖庆打成平手的那个老辈人,关于先秦公之墓,他知道的远没有族叔知道的清楚。
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河叔面色深沉,看着盗明的目光变得柔和,叹了口气道:“我们可能已经离开原本的那个世界了!”
离开原本的那个世界!
什么意思?
所有人为之一震。
“河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公良盗明想起了什么,族内那个关于异世界的传言,他手指捏得紧凑,巨大的阴谋似乎已经包裹了他。
“我……对不起你!”河叔语气有些愧疚。
“死老头,究竟有什么你倒是现在就说啊!”祖庆怒色道,什么叫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凝望着灰蒙的天空,王子靓眼里深邃,狐疑的看向公良盗明,并不相信什么离开了原本那个世界,两人如此拙劣的演戏,是想让众人放松对先秦公手札的戒备心吗?
“我们是旧族,曾经开创了史无前例第一个帝氏,也颠覆了整个古帝华朝,那时的我们百国来朝,身上流淌着的是被赋予神灵的血液,我们是帝族,也是仙族,更是天下的主人……”河叔越说神情越激动。
手舞足蹈,旧族的辉煌是他一辈子的追求。
……
祖庆面色如寒,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莫非是把他们当成傻子吗?什么帝氏,什么仙族,什么天下主人。
黑子嘀咕道:“古帝华朝听起来怎么感觉很古老的样子!”
“传说中的旧族,真正的古代皇族之一,就如之前的青人一样,若是身在他们那个年代,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王子靓看向公良盗明,旧族的辉煌远非普通家族可以比拟。
纵使是王家怕也比不上,他们可是天下的主人。
“这些我知道,可你究竟为何要害我?”公良盗明喝道,所有公良盗家之人面露疑色,河叔从小看着少爷长大,怎么可能害少爷。
“传说中的先秦公,也就是我们的先祖,他确实是一位仙人,而我们这些后人也确实是从他留下的蛛丝马迹中,才拥有的权倾天下的能力!”
听到这,所有人震撼了。
行里的泰山,那个传说中的先秦公,真的是仙人?
“我想知道真相!”公良盗明眼眸通红,唳声道。
“真相就是族中已经留不下你了!”河叔低着头,他不愿意公良盗明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
“留不下我!是这样吗?我不都是为了公良盗家吗?”公良盗明语气低缓落寞,身子不由倒退了两步,神情中说不出的失败,他为家族付出了所有,最好换来的尽然是抛弃!
“盗明,我们来到了这里,就是希望啊,你不觉得这是先祖对我们的眷顾吗?所有人都失败了,可我们成功了!”河叔神情激动道。
“你懂什么?我的愿望就是带领旧族走向复兴,可现在呢?他们抛弃了我,我能怎么样?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公良盗明嘶声竭力道。
“我知道,可他们已经下了杀族令,我怎么能……怎么能……”河叔神色紧张,可说着说着却结巴了,眼珠子瞪得圆润,嘴巴张得老大,舌头扭曲了出来。
那模样十分的吓人。
“我……救……”河叔手指蜷曲,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样,此时的他面部扭曲,身体如失去脊骨一般往下沉着,所有人为之一怔。
他究竟怎么了?
“河叔,你怎么了?”公良盗明飞奔过去,扶住了河叔,焦急万分,河叔是他唯一的亲人。
“我……复兴!”河叔似乎拼尽了全部力力。
说完这句话,断气了。
断气了……
怎么能够?
他可是最爱我的河叔啊!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河叔,河叔!”抱着河叔的公良盗明撕心裂肺的吼着,他想不通,河叔怎么能就这样去了,抛弃他独自离开,说好的要配他复兴旧族呢?
那个看着自己点点滴滴的人,走了。
他的心,如夜色一般的黑暗,好似坠入的尘埃一样无助。
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