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search〕『反侦查』〔Anti-investigation〕」
这些东西又追来了,草木果然是不耗体力的机械啊,在心中悲叹着,我——阿斯彼特·夏亚,为了乘父亲去了森林西边的大陆,自己往东方跑去了,但是一出门就被那个『贪婪』的父亲的草木发现了,被追踪,被抓回,被惩罚……我才不要,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一片树叶像一把飞刀一般过来了,『强化』〔Strengthening〕『追踪』〔Tracking〕和『加速』〔accelerate〕魔法吗……?,不愧是父亲的草木傀儡,同时使用三个魔法,不过啊——“王眼”『专心』,吟唱「『火炎』〔Fire inflammation〕」,再怎么强大的草木傀儡,终究是草木,还是怕火的,但是……别开玩笑啊,『火炎』只将叶片变得不那么锋利罢了,而且……为了把我带回去,这好像是普通的追踪技能。
「『求生』〔Survival〕『加速』〔accelerate〕『隐匿』〔hide〕」东方……在这边,魔力……快见底了,不然……我松开了身上带着的大部分食物,做了烟雾弹,这是父亲的傀儡,很可能是会『热成像』〔Thermal imaging〕
在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搜查』〔Search〕的敌对警告结束了,但是没有食物了啊……
「啊啊,前方就是这片森林的出口了吗?」
不够啊,这片森林真大啊,为了逃离那个家,自己精心准备了五年,从三年前母亲死亡的那天起,父亲却完全不伤感时开始,那个家就已经没有待的必要了,在父亲的心中,自己应该也就是一个传承“王者之眼”的工具罢了,毕竟自从我六岁性格『虚伪』显现出来时,到现在我已经十五了但却没有从父亲那里拿到更多王眼的力量,每天只能使用半小时左右的王眼。为了逃离这里,每天用王眼『谨慎』的力量策划了足足五年。(注:王眼是可以知晓对方情绪或用情绪附身到自己身上已达到强化作用的技能)
不过,阿斯彼特不知道的是,森林的另一边,有一双眼睛一直凝望着这边,也是他打开了森林死路的结界。
「就让你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残酷吧,反正王眼在我这边,你迟早也是我的,迟早,你不得不回来」声音冷漠的说,仿佛,阿斯彼特只是属于自己的物品一样。
在森林外——————
「完了,在森林里走了太久了,身上的食物吃完了,难道我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我怨恨着自己考虑不周,但是出发时带的食物却是自己能带的最多的了,要不然可能连森中父亲控制的草木的视察都躲不过,现在一直凭借着自己毅力走在路上,实在饿急了就用“王眼”『不屈』,支持着自己吃点草木等能吃的东西,不过,这终究是有极限的。身上原本还算不错的衣服也破败不堪,留着的血的伤口也结痂了。
刚升起的太阳发出耀眼光芒,自己在壁垒中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风景,不觉之间驻足观望起来,「真好啊」但却响起来不认识的声音——————————————
「喂,你是从西方来的吗?」
一名身上带血的士兵身着破烂的铠甲问到「小子,你也是,敌人吗?」
突然,我想起了自己的规划当中,最大的问题暴露出来——我对外界一点不熟悉,但是,从他的动作话语可以得出,西方人是他们敌人而且他们刚刚上过战场,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口音是西方的。
士兵犹豫的眼神,已经表面了他不想杀我「快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西方的敌人吗?」
我感到庆幸,因为逃出森林时躲躲藏藏,导致衣服又破又脏,但是,却给了我借口
「我六岁是王国的农民家的孩子,但是因为父母欠债累累,追债的人也不放过我们,就烧了我的房子,杀害了房子里的我的父亲母亲,把我也卖到了西方去,我在这里是因为西方人把我买了搬运军需,我知道这里是王国了,便逃了出来」我眼泛泪光气息微弱的说着,双手抱头浑身颤抖,原本带着怀疑与犹豫目光的士兵,现在渐渐变成了怜悯。我的王眼看出了,他的性格是『朴实』,不过,他身上的血散发出异样的气息,但是他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却没有重伤,看起来是装备都没换就出来巡逻了,应该个是武艺高强但是却和士兵长十分不合的人,这样的话,就可以利用……啊,真是厌烦这样的我,就是我的『虚伪』导致被父亲疏离,被亲人针对,不对,更应该怪罪的应该是“王者之眼”,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我才被迫被父亲操纵,即使是母亲逝去我也不能去看看,因为被冠上了『虚伪』的众叛亲离之人,我本应该和普通的小孩拥有一样的童年啊!但是,更要紧的是——「喂,小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难道是被西方人下的诅咒生效了吗?」
咦?诅咒?
「嗯,好像是……我现在……好难受……」
「那我得快点带你回去了,除了西方人的强力诅咒以外,其他的诅咒都是有距离限制的」
啊啊,圆谎了,我一边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甚至使用了热感知魔法,让我的热觉感官提升了几倍,甚至流出了汗,再加上……我饿的肚子疼,捂着肚子的样子,我都不得不佩服我的演技了。“人不吃饭就会死”我可算是领悟到了,这辈子……绝对不要饿死这种死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一直在士兵骑着的马上颤抖着身子,士兵不愧是『朴实』,看着我颤抖的身子安慰着我。到了军营,日落西山了,饭……好像吃完了「咦,咦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觉被生命神抛弃了。但生命神好像还没有抛弃我。(注:总共三个神,生命神,创世神,魔神)
「队长,兵长让你出去巡逻后,今天吃饭就吃得早,看了她真的讨厌你呀」
「队长,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人家这么讨厌你呀」
「队长,我给你留了一份吃的……咦,还有一个白发小子……队长……你出去干什么了」
「白发……是吗」
「队长带回来的人肯定没问题的!」
前方与队长交流的人注意到我,露出了疑惑和担忧的目光,这人似乎是队长,而且和兵长关系不清不楚并且在这个军营中似乎有着较高的威望不过……
「咕~」
一声巨响发出原本注意到我的人笑着看过了,没注意到的发出了疑惑。
「你吃吧,我还不太饿」
啊啊,谢谢你啦,我开动啦,形象什么的都是虚的。
几分钟后……
「吃完了……啊,算了,谢谢叔叔」
「我才二十几啊,听到如此天真的话,我受到了比打仗还重的伤害」
第一次收到天真的评价,谢谢你啦。
「接下来我要去向兵长报道,你自己待在军营里面吧」
队长接下来便出去了,那么,反正现在王眼用完了,为了打发时间,就和他们聊聊兵长和队长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队长啊,叫做巴择雷垃,是个很强很强的人哦~可是单挑过魔人而且还没事的」
哦魔人呐,就是魔神创造的种族,靠着魔神之气使用魔法的种族吗,那种东西离魔神越远便越弱,如果是现世的话,那强度应该不如魔兽吧,但是——
「队长曾经去过魔界哦,而且还活着回来了,之所以现在只是个小队长,是因为上头的人怕他有问题,但是,他跟我们出生入死这么久,我们会不知道吗?他就是个老好人,被排到这个兵团也是因为兵长,因为兵长可是实力与队长不相上下的强者啊,但是嘛,兵长利特拉特意为了队长而到这个小兵团,真的屈才了」(注:魔兽和魔人性质不一样,是有魔力过多堆积而成的动物,大部分魔兽没有思维,且魔兽会吸收周围的魔力来强化自己,所以魔兽行踪不定且除了强力控制住的魔法以外魔法的效果较低,魔力会被吸取)
「哇,真的啊,那他是怎么去魔界的啊」
「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队长就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去过魔界而被贬的,兵长和队长可是有将军的实力,在这个部队里就安心吧」
那之后,有与其聊了许久,不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嘛,我的归处似乎又成了问题,但看他们肯定的眼神,我似乎不用担心——个屁啊,感觉就好像我被卖了。
「小子,来兵长营帐内」巴择雷垃叫了我,语气严肃的不像是刚刚的那个人更不符合他那『朴实』的性格感觉有了很重的心机。
如果这时阿斯彼特用“王眼”看的话,就会发现队长性格及实力变得不一样。
「发生了大事了,队长认真了」
在士兵们质疑和困惑的目光下,我前往了营帐内。
「来者何人」兵长喊到,咦,兵长是女的?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光芒,眼圈的符文也发出了淡淡的红光,好像是以前在家中书屋内“审判之眼”啊,不够也就是劣化版的王眼,对我应该是无效的,但我这办继承“王眼”不一定能抵挡,不过,这个技能应该也算特殊技能了吧,看来兵长真的不简单,这个技能应该和王眼一样是传承制的吧,那他祖先应该和我祖先有点关系。长得一头蓝发,但是发间带有一丝丝白发,身着蓝白色的军服,精致的五官,但是在被头发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些若隐若现条纹状的符号,尤其是眼圈周围的符号和左手手腕上的枷锁特别显眼
「我是德勒德,是一户农民的孩子」取个更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吧,本名还是要隐瞒的。
「那么你说你是被拐卖到了西方做奴隶,然后在森林附近跑出来的?」
「嗯,是的」我编造到。
「那么,西方人已经后援都已经到达森林周边了,那他们的主力岂不是……这将是一场硬仗了,要做好随时被偷袭的准备」
那你们好好准备吧,反正我不会参加的。
「好了,你可以先出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审判之眼没有证明我在说谎,似乎很轻易的就相信我了
「兵长,我认为应该先把德勒德送出战场」粗犷的声音伴随着不由分说的态度响起时,兵长似乎有些动摇但很快便回复了平静。
「我拒绝,我认为德勒德还有嫌疑」咦,她还没有相信我吗?这么快不相信我也正常。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私自放他」队长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我呢?但兵长眼神中的动摇更明显了,但是却又坚定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会乱起来——他有这个实力」
不要这么相信我的实力啊喂,你到底了解了多少啊喂。这个队长看来是如今最值得提防的人了。
「那我便更不能放他」
「那就由我来放他」
「你还是不原谅吗」
「当然」
「既然你执意放他,我又拦不住你,那好吧,放他走吧,不过相对的,你就成为一个普通人吧吧」
「不,开始了以后,就不可能成为普通人了」
「唉,算了,你走吧,我就知道没用的」
伴随兵长的叹息与挥手,队长走了出去。
「看来我们终究是敌人啊」伴随着利特拉的叹息我也跟着队长出去了。
咦,这对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不过我应该可以走了吧,啊,算了。伴随着月亮的光辉,周围极为的寂静,明明是盛夏却真的奇怪,我在森林里至少还有蝉鸣。算了,不能大意,他说不定还是敌人,看月亮,现在快到十二点了,应该快要可以用“王眼”了。
「刚刚那番话你听到了」
「嗯」毫不犹豫。
「我要利用你」
「如果可以的话请便吧,反正我也只是被用的奴隶罢了」怎么可能被你彻头彻尾利用,我可是众叛亲离的『虚伪』啊。
「那就当我的孩子去王都吧,进入皇家学院,我会找人帮你进去的,不过相对的,你要帮我在里面做点小事,不然就算你在里面再优异,我也能灭了你」语气冰冷,态度坚决,仿佛我拒绝就已经死了的感觉,但是——
「我知道了,我会做的。那么,之前你身上流的血是什么生物的呢?看起来应该会很痛吧」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装了,他已经看破我的部分实力了,虽然不知道他能看穿多少,但是没必要装嫩了
「你小子难道……我知道了,哈哈,王都会热闹了。」
「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杀的只是只小魔兽罢了」
「哦~小魔兽?好吧,那么你针对王都的意图是什么?」那种血上我之前用王眼看穿他的时候,发现了上面那股不详的气息,绝对,绝对不会是只小魔兽,至少是森林之王级别的魔兽王(注:魔兽王之一,战领一方的魔兽,可以占据领地中心位置,全方位吸取魔力,大概率拥有知性)左右的级别,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你忘了是我操纵你了吗,小子,问题不要太多了,聪明人总是死的快。我知道你有点实力才派你去王都的,但别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好的,我知道了」
「这么快就接受了吗……不知道你是好操纵还是难操纵了,不过暂时没有合适人选,你就先以我的孩子的名义去吧」
「好的」看来这个人很难搞
「我的事不能说出去,你实力的事我也不会透露。暂时就先这样了,那么——明天有就要去王都吗?真可惜呀,还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巴择雷垃的语气从坚决慢慢变得柔和,态度显得十分关心我……这个人真可怕,刚刚明明还说会杀我。
「不了,我就先去王都了」配合他一下吧。
「那我找人送你吧」
心脏猛的跳动一下,虽然感觉有点问题,但也没拒绝,毕竟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嘛,而且有人送我不是挺好的吗,但是这种有诈危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现在他还要用我。时间到了,那么,“王眼”『洞察』,瞬间,不安的压力感消失大半但是……巴择雷垃的性格居然是——『温柔』,这个人,性格绝对有问题,而且很诡异多端的那种。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啦~」
「哦对了,小子,你的真名是什么,看你的白发,应该是和“他们”有着很深的关系吧」
又是新东西,“他们”又是谁,白发好像是某种特征,之后还是去染了吧。
「我就是德勒德,白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应该是在西方那边搞得吧」
「这样……吗?他们也不会现世才对,出现了那这个时代可能就会像以前一样混乱了。好吧,暂时接受你的辩词,毕竟我觉得你不会说,不过也不会太久的,我会查清你的,不过头发你去染了吧,白发这种王国诅咒的象征会影响到你帮我潜伏的」
「知道了」原来如此,白发是诅咒的象征吗?难怪士兵们一开始看我就跟看到不可理喻的怪物一样。
半夜,我便被队长送了出来,是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来接我,架着一台看似名贵且看着就感觉会坐在很舒适的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个奇异的标志,好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五爪凤凰,不过这就不是我的事了,坐上车的感觉也和我之前想得感觉一样的舒适,不过,走了一路,和之前与巴择雷垃谈话时一样的安静……安静的不像话,就连马的脚步声都没有,巴择雷垃绝对大有问题。我被送往王都了,路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以及美景,不过现在还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就对了,唯一肯定的就是——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但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毕竟还有夜行衣男子在呢。不过,我这几天都没怎么放松,现在突然一下好困啊,完了,撑不住了……
但是,阿斯彼特不知道的是,巴择雷垃,死了,利特拉也自行向王请示,前往最边远的地方抗击西方人了,官位变成了将军。但是,巴择雷垃的命令依旧下来了,一切如同命令一般,但又不一样,因为,巴择雷垃不在了。
迷迷糊糊的,仿佛听见人的交谈,我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无能为力,没办法,“王眼”『专注』,我平心静气,发出平稳的呼吸,渐渐的,视线开始明了了。但我却发现,马车还是很平稳,但是完全没动了,车夫位好像有两个人,但我记得只有一个,但是,传来的声音让我确信了两个人的事实。
「送去王都,这就是你的任务,而且发色处理一下」
「是,但是,王真的要把扰乱王都的任务交给来路不明的被诅咒之人吗?当然不是质疑王,只是好奇这小子的身份」
「我也犹豫过,但在某些方面上我们目的是一致的,这是王的旨意,能像“捍卫者”那样直接和王交流也真是好啊」
「不过,这小子靠『迷幻』〔Psychedelic〕迷了接近十分钟了才晕,到底是我的魔法出问题了还是他抵挡用的魔力量太多了,但愿他不会是个只会『魔法抗性』〔spell resistance〕的孩子」
「是啊,而且谈话时用了『侵蚀』〔Erosion〕魔法居然也没有控制住他,如果他是敌人,那还真是麻烦」
「接头就到这里了,希望我们还能在家乡想见。」
「那什么话啊,肯定的啦」
然后,马车外传来了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四周魔力浓度不断提升到达了一种近粘稠状。
完了完了,不妙啊,这样发展下去会出事啊,不对从我上车开始,事情就已经难以控制了,先算了,顺从发展吧,先到第一个目的地,王都,再定个小目标吧,先找到能绝对服从我的人再说。反正我一个人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醒』〔Wake up〕」
完了,我立即倒下,装模装样的爬起来,搓了搓眼睛问道
「咦,怎么了?我好像……睡着了?唉,看来几天没睡觉了,损伤挺大的」啊,虚伪看来就是我的本性的,他完全没有怀疑我,又打了个哈欠,跟着他一起走,看来要多加小心了,为了避免他过于怀疑我,我把『魔法抗性』〔spell resistance〕取消了,这样可以少引起他的怀疑……不过,当我卸下『魔法抗性』〔spell resistance〕的时候,整个人迎面感到了一股浓浓魔力,我快要无法呼吸了,汗水直流,眼神迷离,对于普通人来讲已经呼吸困难了,普通的魔法师学徒也承受不住了而且魔力量还在增大,而我现在却卸下了所有的防御,几乎都要站不起来了。看来,他是在试探我的实力我又慢慢打开『魔法抗性』〔spell resistance〕,气息开始平稳起来,但为了让他低估自己,还是问道「大……大叔,您……干什么呀这是,我……突然好……难受啊」四周浓浓的魔力瞬间消失,这对于魔力的控制,真的令人畏惧,看来不管是巴择雷垃还是面前的人,都绝不是普通人,看来得罪他们真的不是件好事。
「哈哈哈,抱歉抱歉,是我的问题,一不小心我的魔力有些泄露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你?」
「嗯……现在都……很难受」哈,圆谎了,吓死我了,如果被他试出深浅,我估计就会成为死士而不是卧底了。
「不舒服时就说啊,不必强忍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别说这种话,我会当真的哦。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王都呢?」
「估计还要一天左右,这马车速度非凡即使从边疆到王都也只需一天多。」
啊,我还要这样待着一天吗?难受啊,不过呢——看着东方初起的艳阳,看来我真正的人生,也要跟着开始了。
「馁,大叔,我接下来要去做的事,会很危险吗?我可是会怕的哦」
「我可看不出来你怕了,不过,不会是——不,对于你来说,是不可怕的,那里的动静,我偶尔会去观察一下,主要还是看你,也就是说,你的决定甚至会影响我的生命」眼神中毫无愿为我托付性命的意思,但是赴死的决心还是毋庸置疑。但是,“他们”到底是谁,又或者说“他们”到底是什么,而他们想扰乱的国家,又是什么“东西”,而“他们”却在一线抗战,西方,又有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在那古老的图书间里所没有的。所以,与我而言,情报是我所欠缺的,于现在,就当他们是统一战线的人吧(纵使是被威胁的)。
那么,最后再问个问题吧——
「大叔,你打算,用我多久」
那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那漆黑的眼瞳中,透露出来的是杀意,身上附着在皮肤上的魔力,不停的躁动着,奇异的一点,他的头发往上飘扬了一丝,于这种控制魔力的高手而言,这种魔力显露的太过明显,其他的我用了“王眼”才勉强看清,但这丝头发绝对有问题。不过,性格上没有问题,绝对的『忠诚』真的,他的身上只有纯粹的,愿意献身的忠诚。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
诶,这我当然懂,刚刚那瞬间的魔力就足以告诉我很多事了,而且是古书里常常出现的——魔族,身而为人,看来,我肯定不会帮你们太多的咯,那位“王”也就是魔王了吧,不过还是不能肯定是巴择雷垃,情报不足,也就只能这样草率下定义了。
「哦哦,了解了,谢谢大叔」
他又开口了「真是很吓人,跟你这种人打交道,就是复杂,不过——」
一只看着不怎么粗大的手抓住了我,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拎了起来。啊,我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现在显得更加破烂不堪。不过想想怎么处理当下的情况吧。
「不过——我感觉出来了,你的眼神很好,刚刚你肯定发现了什么吧,你这个人不可以留了」
要杀我呐???
「巴择雷垃说过要用我哦,非我不可的哦」再让我探探吧,巴择雷垃的名声到底多管用。
「嘁,将——巴择雷垃,你说的那个人吗,这件任务也是他提出的,还十分荒唐的找了个不知道哪里的人,亏我们……你在套话?虽然我不能越级杀你,但是我会回去质问他的,你就老老实实的等待他的死讯以及你的死期吧。」
「那我可要准备后路了哦,这件事于你于我,都应该默不作声,你若想取我的性命,都说了你的生死和作为你的接头人任务的我密切相关呢」
他脸上表情接连变换愤怒过后是深思,看来他也开始认真思考了
「我确信了你确实有实力,放在王都那边也是最佳选择,不过——」他脸色一沉「不过,用我的性命威胁我是你最差的打算,我不怕献出生命」
这我当然知道,毕竟你是『忠诚』的忠臣嘛,就是用来缓和一下罢了,像这种易暴易怒的人,用来套话再合适不过,最后再用两败俱伤的方法让其思考(当然这不适合处理日常交流),这样结果就如同我所料一样,套到了情报的同时,自己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境地,至于那边,就看那位无偿相信我的巴择雷垃来圆了,但是我表现了自己的可利用性,只要不继续咄咄逼人,我相信,他是不会只向上头报告我不可留。
「对了,大叔,你叫什么呐,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以后交接怎么办?」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喊我另一个代号“誓守者”,还有,对着其他我们的人就不要喊巴择雷垃名字了,我们只流传代号,他是“捍卫者”」
「哦哦,好酷啊,那看来我就是“观察者”了吗」
「既然你想要,我对上头申请吧,德勒德——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德勒德·赛斯恩斯呐特比亚·德勒德」
「这不是真名吧?我敢不相信,你居然会叫这种名字」(注:取名和现实不一样,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是一样的,证明家庭地位低微,而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字相差越大,家庭地位越高,而没有最后一名,是和第一名最不一样的,嫡长子可用的,中间的名字越长,证明家族越卑微。而我的名字是——阿斯彼特·夏亚)
「是真名啦,我一家人都地位都比我高,我的家庭条件也不好啦,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能救济我一下,我家人把我的卖了当奴隶,你看我多可怜」我装作难受的样子,啊不对,我都可怜我自己了简直。
话题最终在这种没什么用的谈论中终止,其实还想多探探口风的,但是他已经不相信我了,真是难受又可悲,我这种令人猜忌的虚伪。
不过,遥远的王都已经要近若隐若现,仿佛看见了城墙以及城墙外面那层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魔法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