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的众人惊叹,除了沈畔和许国平江美琴。
最惊讶的莫过于许星瞳了,她一直梦想着嫁入沈家,做身价千亿的沈太太,今天突然发现这个梦碎了,还是自己的“好妹妹”。
江美琴赶紧捂住许星瞳的嘴,生生地将她拉入了二楼的房间。
……
两个月前,许家公司面临资金链断链的破产风险。
许国平天天都很颓废,江美琴却恨铁不成钢的想带许星瞳出国避难,许国平怎能还让这样的事情颠倒覆辙。
江美琴是许国平二十多年来养在外的情人,直到许初瑶母亲去世后才领回许星瞳名归正位,当然,在商圈受尽了鄙夷。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救星,出现了。
沈畔说可以帮助他们的公司度过危机,仅仅度过危机,不能再奢求什么重大的国际合作。
但这对于许国平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而沈畔唯一的条件则是:迎娶许家小姐。不是许星瞳,而是名正言顺的许初瑶,那个十几年前被抛在沈阳的许家大小姐。
后来事情就是眼前所看到的这样了。
……
许初瑶听到事情原委的第一时间是愤怒接着便是有自知之明的嘲讽。
他真的以为他的这个“好父亲”,会为当时母亲的去世而感到忏悔,没想到,十几年后,他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仍然只是利用。不经意间就将她卖得出去当做了交换的筹码。尽管这个机会是稳赚不赔的,是别人羡慕的。
呵,她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父亲对母亲的感情。
许初瑶一直以为她和沈畔是真的后会无期了,或许沈畔那一瞥在脑海里的存在是许初瑶一直没能正视江月年的原因,但也或许是别的。却没想到能有这一次机缘巧合的羁绊,这也算是福祸相依了吧。
许初瑶竟然有些开心是他,而不是别人。
但她并没有表现这欣喜之色,甚至掩藏的很好,就像沈畔一样,或许吧。
更令许初瑶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的羁绊,后来的欲罢不能忘……
既然现在两个“家”都陌生,还不如选择一个能让自己稍微内心有点儿欢愉的地方,能让自己心动的人。
许初瑶没有太多的行李,仅仅是那个初来乍到的行李箱。没有感谢,没有告别,孑然一身,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辉煌的大门,一个从来都不属于她的地方。
沈畔腿长,快步走在许初瑶前面,不一会儿二人便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许初瑶穿着低跟的皮鞋,小碎步慢慢地拉着行李箱往前追赶。许家别墅一直走到前院有大概二三百米的距离。许初瑶也费劲儿的小跑了两三百米。
沈畔用余光轻轻看了一眼许初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拉开了后车门便坐了进去。
许初瑶拖着行李箱赶紧向前走去,刚想用手拉车门时,沈畔却突然关上了车门,车也突然向前极速开去。
惯性作用,加上始料不及的反应,许初瑶和行李箱竟然被轻轻“甩”了出去,右脚一崴,径直坐到了地上,轻微的疼痛感从下而上传来。
嗯?
许初瑶缓缓站起来,捡起来还算结实的行李箱,缓缓活动了一下脚踝,嘶疼。
许初瑶只是当司机与沈畔不注意。抬头一看,只是没有想到眼前哪还有车与人的影子了。
【定位】叮铃,简单明了只有一个位置信息,许初瑶手机短信写到。陌生的电话号码,但看这内容许初瑶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沈畔的。
附近根本打不到车,因为别墅区自家都有私家车和司机,让她回去找父亲,那还不如自己走过去算了。
【8km】还不算远,但是现在已经快12点了,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的许初瑶有一点低血糖,应该还是能挺到的。
许初瑶低头看看红肿的右脚腕,拉着行李箱一拐一拐的走向目的地,好不滑稽,实惨。
福祸相依,只剩下惊了。
时间渐渐流逝,太阳的光晕渐渐隐藏隐藏回了云端中,眼前之景被云雾笼的好似飘渺起来。微风轻拂,天气稍微凉爽了一点。
许初瑶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强忍着饥饿的晕眩感和疼痛感,对照了手机上的地址后,拉着行李箱走向铁门前,摁响了门铃。
这是一栋独栋的三层小洋楼,简单,不像许家金碧辉煌,只有恶心的铜臭味。
没有前花园,洋楼后面一片空旷荒芜,有些落寞,秋风习习下显得有些孤寂,瘆人。
前来开门的人一声冷气,周围的冰点好似被迅速降低。与许初瑶前几个小时见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沈先生……”许初瑶有些头晕,神志有些不清晰了。
沈畔好似没有察觉般,凶狠地拉住许初瑶的右手手腕一拽,连人带箱子一起拽进了屋子里,赶紧把外门关上,像是怕别人看到了什么似的。
许初瑶有些重心不稳,往右一歪,脑袋便撞在了鞋柜的尖角上,剧烈的疼痛感使她神志清醒一半。
许初瑶缓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房屋昏暗的光线和一张冷力的脸,冷的像是阎王降世。
“你的房间在那儿,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出来,不然,后果自负。”沈畔毫无温度的话,说完后便走上了楼梯,关门。
许初瑶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拖着半瘫的身躯,拉着箱子走到了那个一楼角落的客房中。
房间不算太大,还算整洁,2米的大床,单独的卫浴和衣柜。许初瑶简单的将箱子里的东西摆放整齐,随后便想躺在床上歇一会儿。
许初瑶右眼一撇,床头柜竟有一个医药箱,对呀,累的连伤都忘了。
许初瑶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了卫生间照镜子,处理伤处。
她的面容苍白,嘴唇泛着血丝,刚才在鞋柜上磕的右脑袋上已经肿了一个紫青色的小包,手腕上的指印变得红肿起来,脚腕在长途跋涉后,一动而痛全身。
许初瑶简单的用药酒擦拭几个伤处后,便走出了房间。
“后果自负”现在都可以这么威胁人了,许初瑶一天之内竟听了两次这样的话,还竟然都服从了,人生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