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木躺在床上已经整整两三天了。
一天,谪仙居来了一个特别的朋友——宁忍冬。
宁忍冬拿着一袋东西进了谪仙居,坐在客厅等人。
沈陵游从房间出来,来到客厅,给宁忍冬倒了杯茶,接过袋子,宁忍冬说道:“袋子里的是你们的身份证和这栋房子的房产证。之后你可以给她看看。她还没醒吗?”
“还没呢,灿也是一样。现在就我一个人干活了。哎!”沈陵游抱怨道。
宁忍冬看了看手表,说道:“既然都没人,那我就先走了,东西记得给他们两个。”
沈陵游将宁忍冬送到门口,宁忍冬坐车离开后,沈陵游才进屋。
宁忍冬与田南星原本约好了下午三点左右去外面玩玩,逛一下街。
偏偏天公不作美,约三点钟的光景,下起了牛毛细雨,如烟似雾的雨丝缓缓地落在脸上。雨点很大,顺着风势,斜斜地落在窗台上,干燥的青砖上立刻绽出一个个水印。不知什么时候,落起了春雨,雨像绢丝一般,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沥沥的响声,也感觉不到雨浇的淋漓。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雨点不住地打着大地,仿佛天上有个大喷壶,给大地淋浴。
人们打着色彩鲜艳的雨伞,从楼上望去,只见雨中伞动,色彩斑斓,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彩画。雨水汇成的水流像小河一样,顺着陡坡倾泻下来,屋顶阳台下已成一片汪洋。雨淅淅沥沥地飘着,横的、竖的、斜的,密密麻麻,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像一块巨大的绸缎,在天与地之间飘舞着。
宁忍冬和田南星两人只好留在了家里。
此刻,躺在床上的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体很是奇怪,于是只好叫喊道。
宁忍冬听到声响,赶忙跑到灿的房间,看到灿从床上爬起来,连忙走过去扶住了灿,说道:“哎呦,刚醒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喂喂喂,我都快躺了十多天了吧,你总得让我上个厕所吧。”灿讲道。
“哦,也对。”沈陵游挠挠头,回应道。
沈陵游将灿扶到卫生间,便在门口等他了。
这边还没伺候好,另一边又叫起来了。
田南星跑到周苏木的房间,周苏木已经下床了,周苏木让田南星搀扶着走到了客厅,沈陵游则搀扶着灿来到了客厅。周苏木看到桌子上的袋子,问道:“是有谁来过吗?”
“是京城的那个家伙来过。”沈陵游回答道。
“这身份证是他拿来给我们的。说之后到京城肯定要用到的。其他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反正他说还有的都帮我们搞好了。”沈陵游将灿和周苏木的身份证交给了他们自己。
周苏木点点头,说道:“的确,京城不像云城和别的地方一样,京城的管理可是很严的。看来要找个机会去京城溜溜了。”
三人相视一笑。
“既然你们都醒了,要不我们今天下馆子去?”沈陵游提议。
“都可以啊,我随便的。去的话我把王震也戴上。”周苏木回应。
“那就定在菊园了。六点。”沈陵游也没等三人同意便定了下去。
五点半左右,四人出门驱车前往了菊园。
周苏木和灿一辆,沈陵游和田南星一辆,两辆车在公路上飞驰。
王震早已经在菊园门口等着了。
王震带着四人走进了菊园,步入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碧辉煌。
两边的镶金狮子严肃的矗立着,雕花的大门也是一片片金黄闪耀,镂空的设计让人有种复古的感觉。
大门正上方就是牌匾了,金黄的大字尤其显眼,行云流水般的书法,大气磅礴的气势,书写出两个犹如贵族般的大字:菊园。
往里走,小路两旁全是野菊花。菊花,不象牡丹那样富丽,也没有兰花那样名贵,但作为傲霜之花,它一直受人偏爱,它没有“绿朝云”那样迷人的华贵姿态,但它美得自然、朴实,也在散发着诱人的芳香。菊花围成一簇,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田南星本想去摘一朵,却被路人阻止了。一行人继续往里走,沈陵游跟在最后一个,走之前顺手摘了一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