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朝市以北,五条街外,为左右丞之府,再北则为王城,火之国的大名们就居于其中。
左右丞府之西北隅,大名府的东南面呈半月状共有一十二幢庭院,大小相同仿式一至。每户均有一根银丝埋于地下,连于大名府,负责大名安全与忍者突袭。
人称“守护十二士”。
左丞府之南一街之路,统称为“炼狱府”,这是平日里维护都城治安的武士们聚集的地方。当然此时尚仍战火横行、罪恶当道,这些武士在平民眼里和忍者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左丞府,一座白粉砌成“朴实无华”的小楼,于一楼上可观前后五街之变,在都城之中亦算得上一处好风光了。其中一处待客的和室,左右之丞了与其它的“守护十二士”均曲坐其中。
“右之丞,听说你向那“炙鸟居”低了头?这可一向不符合你的作风啊。”为首头发花白的左之丞带着几分调侃嘲笑。
“左之丞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觉得那帮人行事诡异,其中也不乏公子贵族,实在没有必要引起冲突。”右之丞是一个稳重的中年男人,他派人打探过“炙鸟居”,只是由于对方实力太强,不敢太多盘问。
席下,一帮“守护十二士”纷纷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嘲笑右之丞的软弱。
“大名寄给木叶的求助信,那边回信了。虽然我们正处于战乱时期,但木业还是给我们派了两位有经验的忍者。”年迈的左之丞,停顿了一下,端起身前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又看着下面的守护十二士,缓缓的说:“此事事关火之国重大,还请下面各位多多配合。
另一边,两名来自根部的忍者,混入了前往都城的商队中,谁也不知道他们来都城的真正目地。
“炙鸟居”今天迎来了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她无视外放“暂不营业”的招牌,推开了“炙鸟居”挂有响铃的大门。
“炙鸟居”的新任掌柜是一个修着短发,满是络腮胡的精干男人。
由于“炙鸟居”的营业时间是从下午至半夜,每天早上都是休息时间。
新任掌柜青蜂简单瞟了一眼,推门而进的女孩,懒散的说道:
“现未营业,下午再来。”
“我不是来买醉的,我想要得到一份工作,大人。”
女孩的声音十分清澈好听,青蜂只觉得像是西北桥下清澈的水,在自己心间缓缓的流过。这让他不由得去想:即使是本楼最好的艺妓哼出的词曲,在音色上也不及眼前女子的万分之一。
只是迫于在良心的压力,他还是对女子说:
“回去吧,这种地方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该来的。”
可是女子却仿佛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她看了一眼“炙鸟居”内的景象:
零散的椅子,桌上堆满空了的酒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混浊的甜腥味,似乎在向人诉说昨晚又是一个荒唐的一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传闻中无人敢惹的“炙鸟居”会是这样凌乱不堪的一个地方。
她在墙角看见了水桶和抹布,动作麻利地搬起了水桶,将抹布泡进了水中。
她开始慢慢擦去地板上的污渍,一面有清澈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叫艾琳,我是刚来到王城的,我曾经在西境的“日坊”的居酒屋里当卖酒女。”
手上动作停下了几分,像是在擦拭一个隐藏的污渍。
“我喜欢唱歌,人们总是在说我的歌声会给人带来平静、欢愉、哀伤等不一样的力量,让争斗的人平息,让喜悦的人落泪。大人,可以让我唱一下吗?”
青蜂是真的不想和眼前的这个少女纠缠下去,可是那纯净的声音仿佛是有一种魔力般,勾动了他的心窍,令得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岸上弥漫着柔软的轻纱
美丽的人儿站在那高高的山岗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坎尔带着右丞给予的一帮武士,以及守护十二士踏进了炼狱府大门。
看着那落满黑灰的地毯,上面步满了凌乱的脚印,墙上的壁画早就泛着黄边,坎尔明白了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人了。
那些令人恶心的武士们,穿着火之国给他们发的制服,腰间上插着精炼的太刀。却在这屋子里喝酒的喝酒,叫骂的叫骂,打钢珠的打钢珠,甚至有人站在办公用的桌上,在大肆讨论着“炙鸟居”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妓女,引得了周围一帮闲汉的大笑。
看着一帮懒散的武士,坎尔再也忍不住了,他十分用力的敲了敲一边的桌子,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响声:
“一两岁的孩子,被丢弃在鱼骨果壳之间;大街上满是乞丐和窃贼而街道两旁却堆满了伤员腐烂的伤口满是恶臭。而你们的主人,对,是你们的主人,你们举手示敬的家伙,剃刀党!邪恶残忍的黑帮,他们挖去了这个国家原本明亮的眼睛,割下了那些多嘴人的舌头,你们比他们更加卑劣下贱!你们因为对手的强大,对他们的罪行视故意而不见。”
“正是你们不管,才导致了这些犯罪人的猖獗。而现在我来了,我不会让那些恶行继续不管下去,我会让那些人受到制裁。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对这些人斩草除根!我想大名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从今天起,将由我来接管你们。我不会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除非那个人有实力能够让我相信!而我身后的守护十士们,将会辅助你们去应对剃刀党那帮暴徒!”
“记住,一旦了有什么关于剃刀党的线索,坐实了证据,我们将直接封楼格杀!”
“炙鸟居”中。
艾琳高亢的歌声,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缓缓的穿透了“炙鸟居”中每一个人的内心。
青蜂叹了口气,手指敲了下掌柜,一只蜜蜂从狭长的管道飞入了另一个房间,再由另一个伙计收回。一只苍蝇顺着通风的管道飞了出去。
待艾琳的歌声停息,青蜂看了一眼柜台,看来那位同意了。
只是青蜂不知道,另一个消息已经通过不知明的方式传到了破风、止水等剃刀党高层手上:
木叶已经有人来了,先和他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