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停下几秒后,掌声轰动。
在场的有许多都是武将,有的红了眼眶。
都是自己上战场的兄弟,可是就被征战轻易夺取了性命。
家国大义,国为首位,家为末。
人只关心打没打胜仗,可却从来没有其他人问过:死了的人有谁,怎么死的,埋在了哪儿。
就这么死了,一条生命。
大家却很快忘却。
“谢五小姐不愧为谢将军的嫡女,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一名武将道。
皇帝也才刚刚回过神:“谢五小姐吹的一支笛子可真妙,是自个儿作的?”
“回皇上,臣女的祖父与父亲都是征战四方的将军,臣女的母亲也是将门之后。臣女从小耳濡目染,便有感而发,吹了这首笛子。还请诸位见谅,吹的不好。”
“谦虚是好事儿,过度谦虚便是惹不快了。要是皇家公主能有你这般,那朕可就欣慰了。谢爱卿,你有个好女儿。”皇帝道,“之前有国来献了一把白玉笛,便赏赐给谢五小姐吧。”
“谢主隆恩。”谢大老爷和谢言弦皆跪倒,稍后谢言弦便接了赏赐,回到位置上。
后来,玉颜公主皆是脸色不佳,可还要陪着笑。皇帝这番话,说是这样说,可在谢言弦前头表演的是她,这下,不是衬托出了谢言弦是如此惊艳动人吗?
……
晚宴很快结束。
谢言弦与一众人走了出来,便见惠安身边的大宫女对她传话:“谢五小姐,惠安公主让您明儿在安南酒楼等着。”
“和公主道,臣女知道了。”
“是,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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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你今日怎的?对那谢五小姐感兴趣?”
萧祁墨道:“段亓彦,本世子不是感兴趣,就是觉着,在哪里见过。顺手就帮了。”
“不论如何,谢萧两家泾渭分明。都是异姓,一个做了大将军,另一个册封了侯爷,定是人眼中刺。”段亓彦道,“我爹也是将军,咱这京城三大家的武将,可得小心。”
“真到那日,那便退。”
“可若是无路可退呢?”
那头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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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姐妹的马车先到府。
一到谢府外,谢珏锦便道:“五妹今日出了好大风头,定是让四姐好生刮目。”
谢言弦道:“这是运气儿罢了,四姐向来比五姐儿用心学习琴棋书画,定然是比五姐儿厉害。”
“哪儿是运气啊,这都得了赏赐哩,恭喜五妹了。”谢儒雅也道,可面上却是看不见半点嫉妒。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难怪上一世的谢言弦被骗的团团转。
“怎么了,都在外头?”温氏的马车也到了,她下了马车,温婉的说,“时辰已经晚了,三姐儿、四姐儿与七姐儿要不先去房中歇息?”
“娘。”
“大伯母。”
几个人纷纷行礼。
“谢谢大伯母的关心,五妹今日得了赏赐,姐妹们都在为她开心哩。这不,便留下来说了几句话儿。”谢儒雅礼貌道。
温氏也没露出什么表情:“那便谢谢过几个姐儿了,大伯母找阿弦还有事儿,都先进去吧,省得着了风寒。”
“谢大伯母关心,那三姐儿便与七妹先走了。”
“大伯母,那四姐儿也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