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只属于
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前方究竟有什么？
潮湿又寒冷的空气，把她的鼻子堵住，粘稠的呼吸，快要干裂的嗓子在短促的呼吸中被濡湿，这种情境，总感觉，似曾相识。这里是哪里？少女用皮肤感知着周围所有的一切，反射神经在严寒中被冻得僵硬，反应迟钝。
啊，原来，我还在那里吗？
那只好继续沉睡下去了。
少女蜷缩，将长剑紧紧地抱在怀中，剑反暗色，幽蓝的光温暖着颤抖的少女，就这样，少女再次闭上了眼。
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前方究竟有什么？
艰难的呼吸，四肢被牢牢地锁住无法动弹，少女睁开了双眼。一望无际的白骨，凌冽的风无情地割划着少女的肌肤。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景色，即使睁开双眼，奋力地动弹身体，眼前的景色也不会改变，白皙的龙骨，灰哀的大雪，将少女高高吊起的枷锁，被魔刃划破的双翼，少女无力地抖动着。
已经多久了呢？在这里。
少女早已放弃思考，与其动用情感去思考逃脱解放的方法，还不如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服一些来的实在。
仿佛出生就在这里一般，少女几乎没有以往的记忆，所有的回忆，都只是眼前每日毫无变化的白骨和灰山与雪。
少女挣扎着身子，锁链抖动发出阵阵响声，这是这里唯一产生的声音，铁链的碰撞，清脆的声响，龙翼僵直的挥动，一张一收，淡蓝的长发遮挡了少女的双眼，灰哀的视线变得深蓝。
从什么时候开始，锁链解开了呢？
少女在无尽的时光中，无数次的睁开眼，无数次地颤动，时间把枷锁打开，少女猛地摔倒在地上，凹凸不平的骨头把少女细嫩的皮肤咯红，纵使这个世界里产生了新的声音，少女也不为之所动，一动不动......
少女就这样在地面上呆滞了许久。
也许是突发奇想，少女发出支吾，用自己从未行动过的双臂支撑着身体。
还是太困难了，双臂的肌肉无力地抖动着，刚刚半起的身体又一次摔回了原地，骨头滚动，奏响着只属于这个世界的新声。
少女就这样在地面呆滞了许久。
世界如同静止，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十分缓慢，连同时间，在沉寂之中缓行。
少女短促地呼吸着，双眼放空，瞳孔涣散。我是谁？我是谁呢？
少女扪心自问。
我在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世界仿佛随少女的心意般崩塌，在下坠，深渊将整个世界一点一点地吞噬。
再下坠......再下坠一点。
黑暗再度将少女包围。
我还在那里吗？
潮湿又寒冷的空气，把她的鼻子堵住，粘稠的呼吸，快要干裂的嗓子在短促的呼吸中被濡湿，这种情境，总感觉，似曾相识。
少女就这样呆滞了许久。
求求你了，神啊，如果你存在的话，请让我离开这里。
少女双手合十，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知不到。少女不停地祈祷着，在停滞的时光之中。
“所以你明白的，莱克，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了。”维拉尔激动站起身。
莱克沉默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资料。维拉尔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你都是不听，龙血种可是上神，身为上神，不仅能力未知，就连他们的形态我们都没有搞清楚，我们怎么和他们对抗啊？”
“所以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维拉尔，就是因为我们的胆怯，我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上神又如何？即使是真神，侵略，我们也不能退却。”莱克站起身，与维拉尔对峙着。
“啊，我是说不过你，但你又能做些什么？”维拉尔问道，“龙血如果再次入侵，我们只有转移一条路选择。”
“往哪里转移？不要忘记东境以外还有巨影出没的可能。”
“啧！”维拉尔咂嘴，“反正这绝不是我们几个一般市民能解决的问题，如果连伊雷斯王都无法处理，那我们也只能乞求自保了。”
“不，是有办法的。”
维拉尔惊愕，瞪大眼睛看着莱克，莱克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桌面上凌乱摆放的文件。
“莱克，你说你有办法？”
“也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莱克用笔在文件上圈点，用手指给维拉尔看。
“莱克，你不会，疯了吧？不，绝对是疯了。”
维拉尔一脸惊悚，双眼瞪大如灯泡一般，不停地颤抖着。
没有理会维拉尔，莱克收拾着桌上的文案，穿着板甲，检查着蒸汽背包和蒸汽臂的运行。
过热喷涌的蒸汽冲向房顶，散发着热腾的炽热。
“喂喂，莱克啊，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吗？”莱克回头，会心一笑。
“你刚刚从【抉择】中九死一生，还要去近距离接触龙王，这太危险了！”维拉尔师徒==试图挽留着莱克。
“维拉尔，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不会再因为这些无聊的拘束而自锁内心，这个世界是无理的，这是它无理，才允许我们挣扎。”
“可是......”
“我心意已决，我一定，会解开这一切未知。”
“就凭你这一腔空热血吗？”爱尔莉倚在门边说道。
“爱尔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爱尔莉快步上前，
“啪！”清脆的声响，灼热的触感。
“你这个蠢货，就知道自己的那点真理真理的！好好地珍惜下自己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乎你吗！”
“谁会在意我这条贱命......”
“笨蛋！好好看看你的周围！”
话音刚落，沉寂把夜的星光灌入屋中，维拉尔，爱尔莉，瑞莉尔，伊菲尔，还有莱克，默默地站在屋子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