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少年
望着莱克，杰斯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选择你，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你了解我，你也会知道，我做事，并不会顺从别人的心意。”
“喝一杯茶吧，和你谈话，我觉得很有趣。”
“接二连三地招呼我这样的小人物，杰斯大人还真是清闲。”莱克抓起放在一旁的斗篷，起身离开。
“哦，还有一句话想问，【抉择】中的那个你，是哪一个‘你’？”
“你觉得呢？是梦蝶？还是普通的蝴蝶呢？”会心一笑，莱克摔门而出。
走在伊雷瑞斯熟悉的街道上，褪去了梦中光鲜亮丽的颜色，伊雷瑞斯的街市再次蒙上了污浊的色彩，果然，只有这里才是那个似曾相识的世界，纵使看不到一丝希望，但也会让人想要去挣扎前进。莱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牌，出神地望着。
“肯特，你究竟在想什么......”莱克自言自语。殷亮的光并没有刺眼的感觉，反倒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
雪后的树梢挂着透亮的晶花，房顶上堆积着洁白的雪层和域外的灰雪不同，伊雷瑞斯的雪更加纯粹，更加轻柔，温柔的触感滋润着常年风餐露宿所干裂的皮肤，莱克将卡牌收起，抬头看着天空。
太安静了。
接二连三的事故，如今满目疮痍的人类，已经无力歌舞升平，没有行走在宽阔街道上的马车，没有呦呵叫卖的小摊，更没有在大门旁，
守候【英雄】归来的无知孩童。
“不知道，瑞莉尔怎么样了啊。”莱克低下头，身后平坦的雪路上留着一道明显的脚印。这里，算不算得上是“家”呢？
脑内翻滚着记忆的洪流，肯特焦黑的尸体，有气无力的对不起，还有那奇怪的纸条。
莱克所知道的只有一点，这里，还算不上是肯特所寻找的家。
现在应该去着手的，是去改变眼前这个灰色的世界，在这之中，又能得到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
空虚的消息，虚假的真实，愚人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亦或说，是虚假的世界。
一想到面临的是如此的悲哀的情境，莱克就变得茫然起来，不知所措。
“莱克。”
熟悉的女声，轻柔的呼吸，伊菲尔出现在莱克的身旁。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莱克看了一眼伊菲尔，便又矗立在原地。
“莱克在想什么，伊菲尔好奇地问道。”
歪着脑袋，伊菲尔天真地看着莱克。
“没什么，还是老问题，一考虑起接下来的应该干的事，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了。”
“大脑，会空白吗？”
“嗯，也许你们械魔不会，但是，身为一名愚人，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很常见的了。”莱克叹着气，“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伊菲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有什么能力能够把你唤醒，那只是巧合吧。”
“不，莱克并不普通，伊菲尔不会看错。”
莱克望着伊菲尔的目光，金色的瞳孔打着转，却矢志不移地注视着莱克。莱克再次叹气。
“那还真是多谢上神的赏识了。”转身离开，踏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有节奏地演奏着独特的乐章。伊菲尔尾随在莱克的身后，一声不吭。
风在吹动，把雪花卷向天边。
“杰斯总长，进入抉择的士兵越来越多了。”比尔杜向杰斯做着报告。“总长，恐怕这样下去，我们损失的士兵将会越来越多。”
杰斯用汤匙搅动着桌前的咖啡，白色的灯光下映射出红润的光泽，白糖融化，散发着甜蜜的香味。
“比尔杜，冷库里还有冰块吗？”
“总长？”比尔杜一脸迷惑。
“冬天，喝冰咖啡才更有韵味，热咖啡温心，能驱散寒冷，但在如此的冬日，一杯冰咖啡，反倒更能在凌冽的凛冬下让人清醒。”杰斯仍旧搅动着茶杯，“如果有，就帮我拿上三块来吧。”
“总长，现在如此清闲，恐怕有些不妥吧？”
“比尔杜，你也是一个人才，有着很强的责任心，肯吃苦，也很能干，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焦急所能解决的，冷静，不妨是一味良药。”
“是我太心急了，”比尔杜低头致歉，“面对接踵而至的事情，乱了阵脚。”
“这不怪你，肯特·贾泊汀对你的打击，肯定很大，曾经是他心腹的副官，从未有想过如此积极正义的男人，会做出叛变这样的举动。”
“是，不过，杰斯总长，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不必隐晦，你说吧。”杰斯将汤匙放到一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虽说肯特·贾泊汀是外族魔术师，也是这些祸乱主导的叛乱者，但在下认为，肯特总长......不，肯特·贾泊汀他一定有着他说不出的原因，他不是无缘无故就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杰斯轻笑，将茶杯放回桌面，“你和莱克也很像，但又没有着他和桑塔尔的那一份暴躁和冲动。”
“总长？”
“这是夸奖，比尔杜，我也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亦或说，这不只是我们两人的想法，接触过肯特的人一定都是这样的想法。”
“......”
“不必着急，现在的愚人，凭依圣仪兵团，探求兵团，渴求兵团三者的力量还不足以知晓这一切，能够解开这一切悬念，需要新生的力量。”
“您是说...放逐者吗？”
“或许，也可能是一个人，一件事，但那一定是我们从未拥有的新力量。”
“感谢总长指点。”
“不必客气，这些也只是我的臆测罢了，现在，还是要着眼在现况。”
“总长？”
杰斯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衬衫。“走吧，让我们再去见一见龙族的女王。”
仇恨，悲伤，痛苦，懊恼，纵欲，一味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情感，所谓上神，也是幼稚的可爱啊。
女孩手握着蓝色的长剑，漆黑的监狱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女孩睁开了眼。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