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勇者
莱克紧紧地抱着瑞莉尔，望着屋外的大雨，从身侧掏出匕首。
“哥？”瑞莉尔一脸迷惑。
“请原谅我，在最后任性一次吧。”说罢，莱克猛地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音波震动，匕首悬停在半空中，强烈的阻力迫使莱克的手颤抖着，“你这混蛋！戏也该看够了吧！”莱克面露微笑，酒红的头发随风飘动。
“忍不住了吗？伊菲尔。”莱克转过身，放下手中的匕首，“不，应该说，龙血种！”
龙影显出，一条巨大的苍龙从伊菲尔的身形蜕变而出。
“看来，我这条命，对你很重要呢！”莱克嘴角上扬，从身侧抽出火绳枪。
“伪造这一切假象，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图，但是，既然惹到我，就绝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莱克冲锋，对着苍龙开火，迂回寻找机会摸回桌子上的蒸汽臂，莱克将瑞莉尔保护在怀中。
“哥？！”瑞莉尔一脸惊慌。
“不用怕，马上就会结束。”莱克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苍龙怒吼，撼动着整个房屋，变大的身躯撑破房屋的屋顶，苍龙起飞，悬停在半空中。
“臭虫，别着急，看看这是什么。”莱克将瑞莉尔抱至安全的位置，从胸口的内兜中掏出一张卡牌来。
卡牌闪烁，耀眼的白色将整片区域点亮，如同白炽的卡牌震慑着一切，纵使莱克，也只是艰难地握着这张卡牌。
权杖的标志，木桌，引导师。
苍龙似乎被卡牌震慑住一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虽然还不太明白这东西的含义，不过，它不像是善茬啊，现在看来。”
莱克苦笑，握着卡牌的手渐渐传来疼痛，麻痹着神经，自己的手在腐蚀。
盘旋片刻，苍龙突然发出悲鸣，白光耀眼，不只是卡牌的光芒，苍龙的身体若隐若现，仿佛蜃楼般消散。
“呐.......呐........嗯......”苍龙似乎吐露着什么，哽咽？支吾？还是名字？无法辩清，苍龙便消失在了黑夜的光芒之中。
“哥？！”一旁的瑞莉尔一脸茫然地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地呼喊着莱克。
“暂时说再见，瑞莉尔，我也该，回去了。”
“哥？你要去哪里？”
“去，只应该由我一人承受一切的世界。”世界破碎，黑色吞噬着白色的光。
“也许是我一直没能正视这一切，总是在逃避，让一切过错让别人承担，或许，肯特想说的也有这一点吧，这不是世界的错，只是我们，没有找到属于这个世界真正的含义罢了。”莱克迈着艰难的步伐，缓步向瑞莉尔靠去。
“瑞莉尔，照顾好自己。”
用尽全力用手去触碰瑞莉尔的头，莱克微笑着。似乎已经理解了莱克的话语，瑞莉尔点着头，“哥，一路小心。”
“那么接下来，该前往真正的‘梦’中世界了。”
空间破碎，吸附着一切，将万物搅碎成粉末，化为星尘。
“成功了吗？”杰斯看着周围逐渐瓦解的世界，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果然，选择你，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莱克，我想让你陪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
【去梦里。】
睁开双眼，火烤木炭发出窸窣的响声，“刺啦”的声响挑动着莱克的心。
“回来了吗？”杰斯坐在一旁，镇定自若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莱克。
“啊，真是拜你所赐呢。”
“看来，你也已经完成了【抉择】。”
“只是去看望一下皮埃尔师叔，却被你强行弄了这么一出，真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莱克擦去额头的汗珠，看着杰斯。
“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抉择】，这其中的含义我也不必再说了，圣仪兵团所带回的龙王，会向所有见过它的人，释放这样的一个魔法，没有杀伤力，但也已经让很多的人长眠不醒了。”
“去吹捧也没有意义了，有对策吗？”
“万物遵循天地的法则，神会指引万物的前行，因果轮回，这就是它们的命运，你我一介愚人又能作何干预？”杰斯说着，“嘛，这是梅文大人所说的话。”
“梦如实，处蝶间，所谓的虚幻，只不过是加在现实之上的一层伪纱罢了。”杰斯起身，“龙王的诞生，节制的内涵，我相信你也明白。”
“碑文的指示吗？节制之使，动之以智，汇之以翼，之所以节制为龙使，因为他们掌握的是神的观测之力。”莱克说道。
“没想到你这样浑噩的人也有正经的一天，果然，让你去接触【抉择】并不是一件坏事。”
“接下来该怎么做？”
“龙血失去了自己的龙王，那么，下一波进攻，我想也不会太远。”
“你的意思是，龙族还会再次进攻愚人的领地吗？你也明白的，愚人已经无法在受到任何一次如此巨大的打击了。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危险还要执意把龙王带回来吗？”
“有舍，必有得，如果我们连生命都无法舍弃，我们还剩下什么可以舍弃的东西吗？”杰斯望着窗外，伊雷瑞斯下着如毛般的白雪。
雪，将短暂的宁静赐福给满目疮痍的愚人。
“圣仪的那一套说辞还是免了吧。”
“我并不是信仰圣仪教，只是我们同为梦中蝶，只不过是作茧自缚，用无聊的准则去约束我们自己罢了。”
“看来你也是一个疯子。”莱克笑谈。
“梦中不疯，何谈现实，我也应该感谢龙王所带来的【抉择】，莱克，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处置梦蝶？”杰斯发问。
“梦蝶吗？还真是华而不实的说法，杰斯·齐柏林。”
“菲波克利的人都是这样的无理吗？”杰斯轻笑，“莱克·巴瑞斯，作为将碑文翻译出来，决心引导愚人前进的你，你会怎么做？”
“还用说吗？还是想让我去重复【抉择】中对你说过的话？”
杰斯迷惑。
“这不是废话吗？给本大爷看好吧，管它是上神还是真神，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我就弑神给你们看！想让我祈祷？为虚无缥缈的存在祈福？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圣仪教那一套......”
“我莱克·巴瑞斯，统统打翻给你们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