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EGO
莱克低着头，没有再做任何的反驳。杰斯松开手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回到沙发上。
“抱歉，我太激动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信口开河的蠢货罢了。”莱克看着外面愈演愈烈的大雨，陷入了沉默。
光魔石的能量在衰减，杰斯起身，从抽匣中取出一块新的光石，换扣在玻璃罩内，将魔石点燃，新的光芒重新发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该怎么做，我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也该明白了，你是菲波克利现如今的领导人，身为领导人，至少在处理事情上不能感情用事。”
“.......”
“谈谈正事吧，该怎么从这个世界逃脱？”杰斯问道，发现自己身处这个世界也有时日了，但是自己却没有一点逃脱的头绪。
“总之，我们的症结所在还是囚禁的龙王。”
“龙王那边我已经去过了，那个女孩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用魔法维持着自身不会消亡。”
兀地，莱克回想到令自己熟悉的一幕，“这是上神位统一的生命方式吗？”
“你在说什么？”杰斯一头雾水。
“伊菲尔当初苏醒之前，也是这个状态，一直沉睡，却不需要任何的能量供给生存。”莱克说着，“但是，这种形态下，并不会外放任何的魔法。”
“形似却又有着不同吗？”杰斯思肘，面露忧愁。
雨滂沱而下，猛烈地敲击着房屋的玻璃，巨大的噪音让两人的思绪更加地混乱。
“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你先回去看一看吧，没准这个世界线之下的人是突破点。”
“巴洛和肯特吗？”
“嗯，我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想肯特询问，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这个世界上的肯特是真实存在的，那肯特的计划，并没有消失。”
“重叠却有着不一样的结果的世界，这样的美好的结局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莱克转身，披上斗篷夺门而出。
“莱克，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是想回去的吧？”
“废话吗？”莱克没有回头，身影消失在雨夜之中，滂沱的雨将夜幕降下，豆大的雨珠在地面上激起涟漪，屋檐的流水在低洼的土坑汇聚。
入冬的雨夹杂着非同一般的寒冷，抹去了雪的轻柔，雨点的砸击，有着说不出的痛感。莱克独自一人在雨中踱步着，从这个世界离开是必须，但就算回到了那个原本的世界之中，又是否有着值得守护的东西？
杰斯的提问不是随口说说的，相较之下，这个世界中的一切都过于美好，没有了之前的所有灾祸，一切的在几乎合理的正轨之上，莱克沉思着。在滂沱的大雨之中。
痛苦凝结成冰髓，屏住呼吸，莱克抑制着自己的冲动。
“啊，我明白的啊，我这样自私的人不配拥有幸福。”
雨幕在夜中上演着专属自己的独奏，迎来独属于自己的高潮。
“哥？你回来了？”在家中整理家务的瑞莉尔听闻着开门声而来。
“没有碰上巴洛哥吗？”
莱克摇头，坐到沙发上卸自己的板甲，将湿透的斗篷摘下，扔到一旁。
“巴洛哥刚刚走，看你这么久没有回来，到圣仪兵团那边去找你了。”
“是吗......”
瑞莉尔捡起地上的斗篷，抖着上面的水珠。
“伊菲尔在家吗？”
“在卧室里。”瑞莉尔将斗篷挂到火炉边，向火炉添加着柴火。
“我先回屋了。”莱克起身，把卸下的板甲摆放在桌面上。
“啊，不去洗个澡吗？水已经烧好了。”瑞莉尔轻声。
“不用了。”莱克没有回头，直径向屋子走去。
“可是雨......”
莱克猛地转身，走到瑞莉尔身边，用手抚摸着瑞莉尔的头。
“我没事，不用担心。”莱克微笑着，没有一丝刻板。
瑞莉尔低着头，由凭哥哥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丝缠绕，从指缝间转过，光魔石反射着的红润光泽，莱克的身心得到了莫大的放松。
“只有这个时刻是我最喜欢的。”莱克感叹着。
“哥，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瑞莉尔将自己的脑袋探出，一脸娇羞地看着莱克。
莱克会心一笑，“就算是只为了你一人，我也在所不辞。”
“蠢货......”
“哥哥是蠢货，欺骗自己，欺骗别人，总是一意孤行，总是生气，从未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的人也只是在不断遭受不幸，或许......”
瑞莉尔猛地握住莱克的手，双眼炯炯地和莱克对视，“无论是什么样的哥哥，我都会支持你。”低下头，视线错开，“所以......所以......请不要这样想......”
“还是要在这里做断绝了吗？”莱克将瑞莉尔一把抱入怀里。
“哥？”瑞莉尔惊愕，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你，瑞莉尔，我不会在犹豫了。”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白雪了，故事的开端，可不能这样草草地就结束啊。
或许那个世界并不完美，孤独深深地遏制着呼吸，无法喘息，但是，那是真实的世界啊。
杰斯，这个世界，我当然想离开了。太过美好，我这个人还有些受不了了啊。
“所以说......你也该看够了吧？新生的龙王。”
莱克紧紧地抱着瑞莉尔，望着屋外的大雨，从身侧掏出匕首。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