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愚人
漆黑的乌云笼罩着天空，莱克望着远方渐渐变暗的天际。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莱克，肯特刚刚来信，让我俩去帮忙组织关于放逐者的事情。”
......
沉默不言，莱克仍旧一动不动。
“莱克？”巴洛一脸疑惑的凑进。“自从你去了圣仪兵团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
“天，要下雨了。”低沉的声音，仿佛生气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雨点缓缓落下，渐成为淅沥的雨线，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并没有带伞，两人就这样在雨中僵持着。街道被雨声淹没，所有的感官都围绕着雨点旋转一般。
雨水滋养万物，但伊雷瑞斯的雨却弥漫着酸涩的气味，硫磺的酸水，过度燃放黑炭所产生的雨水不能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不如说，雨水浇醒了沉浸于此的莱克。
“巴洛，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去做一个醒不来的美梦，你在梦中会干什么？”
“醒不来的美梦吗？如果有这样好的事情就好了，不过，既然是梦，就一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吧。”
“都说是醒不来的了。”
“这可自相矛盾，莱克，如果醒不来，那和死又有何区别了？”
“是啊，”莱克仰头，让雨水肆意地挥洒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足以刺激梦醒的痛觉，“可是，有些人就这样醉死在梦中了啊。”
“莱克......”
“我去圣仪兵团一趟。”莱克扣上斗篷，在雨中离开。
雨越下越大，激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报告，杰斯总长，菲波克利的莱克求见。”士兵向杰斯鞠躬报告。
“莱克吗？让他进来吧。”
没等士兵的招呼，莱克拖着湿哒哒的身子迈入了房间。
“怎么回事，弄成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样的形象更能体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莱克将湿漉的头发拨开，两眼无神地注视着杰斯。
“有什么事情吗？”杰斯招呼莱克做到火炉旁，手势示意着士兵递来一条毛巾。
“不必了，这点雨还不至于感冒，在这样的大冬天里。”
“看来你也发现不对了。”
“不对的可不只是雨。”
“你怎么肯定我也是和你一样的人？”杰斯询问。
“直觉。”
“呵，”杰斯后仰，双手从交叉状态松开。
“巴洛告诉我我之前来过这里，和大人您一起，拜访过被关起来的龙王。”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你明白的，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但又真实的出奇。”
莱克用沉默回答，看来莱克的想法不错，在记忆中不存在的片段中的人是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你有什么头绪吗？”莱克问道。
“如果有我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和你谈话了。”
“所以还是龙血种干的吗？”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况且，除了处于上神的种族，其他的种族也没有如此的能力。”
“你对愚人之外的事情还了解多少？”对这个世界愚人之外的事物，莱克就是一个白丁。
“我什么也不知道，位阶战争，二十二种族，持牌者，这些人外的事物都是你们菲波克利翻译碑文得到的不是吗？我所多知的，也只有上下神位差别的分化罢了。”
莱克沉默，湿漉的头发在火炉旁被烘烤的半干，微微翘起的头发仿佛有生命般地跳动着。
“下神十五位，魔术师，女祭司，皇帝，隐者，都已经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位阶战争，说白了就是种族之间的吞并，弱势的种族被强大的种族消灭，获得多一分的神的庇护，这就是碑文的真意。”杰斯说着，“天堂之门将上下神族相隔开，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上下神之间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
“天堂之门？”莱克困惑。
“嗯，通往神域的大门，具体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都是未知，圣仪教的那些描述没有一点可信度，说白了，圣仪教实际上就是为了维持伊雷斯一族对愚人的统治所设下的法则罢了。”
“同感，不管怎么说，现在，怎么从这个世界离开，才是目前首要的问题。”莱克说道。
“龙血为上神，继承节制卡牌的力量的种族，其能力应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强大，可之前祭祀的战斗，龙血种的力量显得太过薄弱了。”
“即使薄弱都能让愚人损失颇大，真是没救了。”
“发牢骚也没有意义，我们的种族就是这样的卑微，有些时候，这样的损失都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了。”
“这话，你是认真的吗？”莱克起身，眼神锐利，直勾地盯着杰斯。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愤怒有什么意义？”杰斯也战起身子，“莱克·巴瑞斯，如果你也有着拯救愚人的想法，那就给我把你那冲动不经大脑的性格改一改。”
“我有错？”
“你还少错了吗？”杰斯靠近，“我问你，若不是你的执意一同和探求出行寻找碑文，巴洛会为你而牺牲吗？”
“你！”莱克咬牙，拳头挥出，被杰斯迅速地拦下。
“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你，身为菲波克利的研究人员，你极具天赋，但你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口上一口一个为愚人为愚人，但是，你又做了多少帮助愚人的事情？”杰斯松开手掌，一把将莱克的拳头甩开。
雷声响起，漆黑的夜空被闪电点亮，雨滂沱而下。
“莱克·巴瑞斯，说不好听的，你，不过是一个信口开河祸害别人的蠢货罢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