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曲中人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要慌！艾德蒙，组织库博和肯特前往中心进行疏通！”王起身指挥着。
“梅文，易默尔，派遣圣仪兵团出动！”
内心一直在哭泣，真实在虚幻面前仿佛齑粉，蜃楼之下的蠢蠢欲动，将人点醒，看向前方。
“瑞莉尔！”
火光，在莱克的眼中闪烁着，残垣种怒火中烧，粉碎着对安定的希冀。
【龙】、巨影、火，蚕食着莱克最后的挣扎，如果有神存在，为什么，所有的恸哭都要我一个人承受？
快马加鞭于火焰的咆哮之中，房屋倒塌阻碍着前进，不是普通的失火，这是有预谋的袭击！
伊雷瑞洛的人们从备用逃生的地面井喷涌而出，如黑泥般涌向残破的街区。
是光！是光啊！
他们满脸欣喜，在火中雀跃起舞，仿佛罪魁祸首一般的猖狂。
“都给我滚开！”
“莱克！”维拉尔骑马追了过来。
“冷静些！莱克！”维拉尔高喊。
“你让我如何冷静！”莱克不顾维拉尔的阻拦，继续扬鞭向火中前行。
“都说你给我冷静啊！你这样冲动有和意义！”
“你要让我对我唯一的亲人见死不救？！”莱克抽出身侧的火绳枪。“你要是敢阻拦我，我一枪崩了你！”
火枪上膛，清脆的卡弹声在耳边响起。
“你这样冲进去又有何意义？”
“喂！？莱克？”维拉尔没能拦下莱克，抛弃马，莱克展开蒸汽臂，蒸汽腾出，冲向天空，推动者莱克高速前进。
“喂！那个白毛！你在干什么？赶紧去避难！”探求的救援队赶来，驱赶着维拉尔离开。
“探求？肯特总长呢？！”维拉尔抓住探求队员的双臂。
“你干什么！”军官甩开维拉尔的手，“肯特总长在前线指挥，无关人赶紧去避难！”
维拉尔露出臂章，“菲波克利·渴求！维拉尔！我要见总长，刚刚有人冲到受灾区里了！”
“什么？！”
“库博主教，伊雷瑞斯的人已经疏散了，请做下一步指示。”
士兵向库博报道着。库博静看着面前毫无衰减的大火，沉默不语。
“库博主教呀，你觉得这场大火，是何人所为呢？”梅文从一旁凑了上来。
“现在没有心情和你交流。”
伊雷瑞斯中心，格雷斯探求的总部位置，前前后后的事情相连，库博心中早已有了目标，可是，他想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
舍弃一切，所为的正道，究竟是什么？
贵族权益要保障，年轻的库博也是一有志青年，为人类付出的大志向谁不曾有，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贵族游戏下的一纸空谈。
“主教不言，相信大人心中也有目标了吧？”
“......”
“调动探求军队势力，提出荒谬假说，与王作对的体系制度，前线失踪，主教大人明白吧？”
“我明白，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顺从贵族派系，反对贵族派系，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站在哪一边，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他的举动，过于直接和纯粹了，甚至觉得有些愚蠢。”
“愚人如果不愚蠢就不能叫愚人了。”梅文低吟道。
“......”
“瑞莉尔！”莱克在火光中呼喊着，电路的火花给火焰助兴，烟雾弥漫在整个伊雷瑞洛。
“你在哪！？”声嘶力竭的声音几近沙哑。“回答我啊！瑞莉尔！”
穿过街区，前方就是家的方向。
“瑞莉尔！”房屋燃烧，分辨不清房屋的原貌。
“她不在这里了。”熟悉的声音从莱克的后方传来。
“砰！”一声巨响，蓝色的电光从莱克的腹部划过。
“呃啊！”腾飞而出，莱克狠狠地撞在岩壁之上。
蓝色在红色的火焰中凝集，成为人的模样，身影显现。
火光，在莱克的眼中闪烁着。
它试图吞噬一切将少年当做它兴盛的底料。呆若木鸡的莱克矗立在废墟之中，身前，是那个熟悉，高大的身影。
“为什么？”
对方用沉默回答莱克的发问。莱克掏出身侧的枪，颤抖地指着。
神情恍惚，之前的出行消耗了莱克太多的体力，莱克苦笑，无奈地垂下头。房屋的木柱被大火烧成灰烬，蔓延向莱克的心房。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莱克的声音颤抖，刚刚的一击让莱克身体不堪重负。
“如果我说是，你有能怎样？”
“肯特·贾泊汀！”莱克磕着血，怒视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信任的男人。
“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
“回答我！”
“不是。”
“不是?呵，你要告诉我这场大火不是你干的吗？！”
“你有什么理由猜测是我？”
“阻拦我这一点还不足够吗？”莱克将手臂放在自己的腹部，轻微出血，是魔法回路腐蚀下的痕迹。
“看来你还没有因为就瑞莉尔而失去所有理智。”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日轨计划的核心部分失败了，我没有办法。”
“你把我和维拉尔叫去王都，结果就告诉我失败了？”
“然后在这里上演一场反叛大戏！？”莱克怒吼，“这就是你所说的希望！？”
“......”
“我说过，遵从你的内心。”
莱克举枪，对准肯特的头部。
“没有用的，仅凭愚人的科技，还伤害不到我。”
话音刚落，一阵蓝色的光芒生成火焰，闪到莱克的面前，“愚人，没有能力就不要去叫板其他位阶的种族！”
一拳，擦除淡蓝的闪光，莱克再次倒飞而出。
“你......你...”
青色的法阵在肯特脚下结成，汇聚成光点，然后消散。
“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唯有神，才能生存，不要妄想神能给予你们什么。”
肯特走入莱克摔入的房间，打量着四周。
“呵，还藏有这一手吗？”
“咳咳。”莱克在木渣之中挣扎着身体，这里，是自己的家，没有瑞莉尔的身影。
“瑞莉尔...在哪里...?”
“还有心情关心瑞莉尔吗？”肯特卸下自己的蒸汽背包，抛下手中的火绳枪。
“她已经转移到伊雷瑞斯去避难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
肯特在残垣里发现了沉睡的少女。
“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在东区外游玩的少女吧？”
“......”疼痛和内心都在拒绝向肯特回话。
“想要知晓一切的真相，就想办法追赶上我吧，我在伊雷瑞斯等你。”肯特转身，“记住我的序列，第一位。”
“肯特！......”莱克磕着血。
“哗啦”的声响被火的咆哮吞没，然后肯特消失在火光之中了。
“唔......”轻微的呻吟。
天空被清晰划分，灰白和紫红，成为瑰丽；
少女仰望，与神引之人；
天之弱，化曲至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