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多多按了门铃后,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应门。
一开门便听到慕小寂欢快的声音:“小多子!”
开门的是慕小寂,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潇多多冲她笑了笑,放心了不少。
慕小寂很乖巧的从潇多多手中接过那几个袋子,屁颠屁颠的往里走,一边跑着把东西放到架子上,一边朝厨房喊了喊,“潇哥哥,小多子过来了。”
潇多多俩人在玄关便听到潇缘的声音,“知道了。”
凌寒水一直站在潇多多身后,没说话,不请自来,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潇多多进了门换了鞋,然后帮凌寒水找了双干净的拖鞋,等他换好后便一起往里走,潇缘刚好从厨房端了一盘菜出来。
将它放到桌上才意识到潇多多身旁还有一人,发现是凌寒水时微微皱了皱眉。
凌寒水面无表情的朝潇缘屈了屈身,算是打招呼了。
慕小寂正把架子上的那袋水果一个一个放进冰箱,见身后突然没动静了,回过头才发现,刚刚自己开门放进来的不止一个,而是俩个,还有一个男的。
看潇哥哥的表情貌似不太乐观,慕小寂忙拉着潇多多到一旁悄悄地问,“小多子,他是谁啊?”
而潇缘则是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潇多多闻言,有些担忧,看了看凌寒水,又瞅了瞅自家哥哥,满心的忐忑,也忘了回答慕小寂的问题了。
哥哥和凌寒水在第一次见面就好像很不愉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矛盾,潇多多有些疑惑,照理说,哥哥如果早就认识凌寒水了,那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啊。
潇多多见凌寒水不说话,有些替他着急,忙朝潇缘解释道,“哥哥,是我让他来的。正好他送我来的这,然后想着反正我们都是同一个公司工作的,就让他一起来了……没问题吧?”潇多多弱弱的询问了下潇缘。
闻言,潇缘便也没再说什么,他在直接让凌寒水难堪的话,最后难过的还是他妹妹。
心有不甘,却只得作罢,但是投射出来的目光对准凌寒水仍然很不友善。
凌寒水倒没觉得不方便,他不看在眼里的人管他对自己如何,他都不在乎。他来这纯粹是为了潇多多。说不上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但是总感觉这里有问题没解决。
慕小寂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病好了,出院了,吃嘛嘛香,心情看起来很好,破天荒的也没有多纠结凌寒水这个外人的事,只是笑嘻嘻地问了下潇多多该怎么称呼他。
不等潇多多回答,凌寒水自行开口。
“凌寒水,怎么称呼随你。”很简洁的回答,语气云淡风轻的,让慕小寂突然觉得这人看着还不错。
慕小寂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貌似没什么好主意,意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倒是突然想起了柏爵,便和潇缘说道,“潇哥哥,我先上去喊下小脖子。”
凌寒水仍是直直的站在客厅中央,听到小脖子三个字,也不觉有什么特别。
潇缘瞥了一眼凌寒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于是客厅里就剩下潇多多和凌寒水。
潇多多耷拉着脑袋,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凌寒水面无表情的说道。
潇多多抬头看他,微微一愣,他这是在为她考虑吗?
这人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倒是挺能为他人着想的。
当然潇多多不可能知道,凌寒水的着想是看特定的人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他都要为他着想的。
凌寒水这么一说,潇多多觉得更加抱歉了,猛然意识到他还笔直的站在那里,忙拉着他先到沙发上坐下。
潇缘的家虽然简单了些,但是很干净。
凌寒水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潇多多坐在他旁边。可能是因为环境的问题,潇多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他还跟自家哥哥搞得那么尴尬,心里只是隐隐觉得抱歉。
凌寒水身子向后靠了靠,从潇多多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他的下巴微微向上,好像准备闭目养神。
潇多多见凌寒水好像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昨天干什么去了,不过眼下正好不用为找话题跟他聊而麻烦,让他静静地躺一会儿也好。
再加上潇缘像是不愿意让潇多多和凌寒水单独呆在一起一样,在厨房喊了她进去帮忙。
“你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我叫你。”说完便往厨房方向走去。
潇缘刚把盖子盖上,好像是在煲汤。
潇多多瞧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潇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禁有些疑惑,“哥哥?”
“你最近好像跟他走得很近?”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确实没什么要潇多多帮忙的,他也不扭扭捏捏拐弯抹角了,斜靠在灶台上,开门见山道。
潇多多知道潇缘口中的“他”指的是凌寒水,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自然而然就变成这样了。
潇缘总觉得凌寒水接近潇多多是有目的的,不然为什么那天直接将自己的妹妹扔到地上碰到后脑,害她头痛了好久。可是又想不出他现在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当兄妹俩都无比纠结的时候,柏爵已经被慕小寂拽下来了。
潇缘又听到了死爵子那极不正常的声音,扶额。
潇多多有些庆幸,正好找到了很好理由摆脱厨房压抑的氛围,“哥哥,柏师兄好像过来了,我……我先出去看看。”
潇多多走到客厅便看见她家柏师兄幽灵般飘到了凌寒水身旁,上下其手,俩只爪子很不自觉的伸了出来,极其兴奋的叫着,“嗷嗷,乖徒儿,为师想死你了。”
还没有触碰到凌寒水一分一毫,便扑进了沙发的怀抱,凌寒水已经无比利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说实话,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柏爵,想来慕小寂口中的小脖子便是这怪胎了,微微挑了挑眉,右手不经意的攀上鼻梁上的境况,扶了下,很好地掩饰住了某种那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