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是娘亲最喜欢吃的芙蓉糕!虽然宫里做的都很好吃,但是月儿还是吃不习惯。”南依月跑到她的身边坐下,拉了拉她的衣袖,嘟着嘴巴,撒娇着。
花冯雅轻点她的小鼻梁,“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月儿一直都是娘亲的小棉袄。”说着,整个人都拱进她的怀里,不一会儿便安心的睡着了。
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却只摸到了满头沉重而冰冷的点翠和发饰,抚了抚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心疼。
翠雅端着两碗茶走进来,看见小主子睡着了,轻轻的放缓脚步,“娘娘就给奴婢带去床上歇息吧,不然夫人的胳膊怕是要酸。”
“无碍。”花冯雅轻轻晃动身子,拍了拍怀中小人的胳膊,“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
翠雅上前去,一边摆茶,一边回道:“近日都是奴婢在殿外守着,娘娘总是半夜的时候喜欢说梦话,清早的时候总是爱犯瞌睡。”
“去把近日点着的香炉端来。”
“是。”
翠雅从床边端着一个鎏金荷环香炉走来,花冯雅拿起旁边的小勺舀了一勺凑近到鼻翼间,轻轻闻一下,便放回去了。
“这香可有问题?”翠雅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香是无碍,太医也算贴心,都是适合小孩子的,可能是因为还不习惯吧,毕竟她也有些认床。”
“这香不是太医调的。”翠雅把香炉的盖子合上,福了福身。
花冯雅停下动作,“这香既不是太医调的,那还能是谁?”
“是玉贵人送来的。是送给娘娘的新婚礼物的,当时进宫时娘娘一直睡不安稳,便想着把这香点上,看对娘娘有什么好处,已经拿给太医去看过了,无碍。”
“看样子,还是个调香师。改天还想去拜访一下才是。”花冯雅端起桌子上的茶,微微润了润口,便把南依月抱到了床上,慢慢抚平她刚开始接触床时轻轻皱起的眉头。
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胳膊,转头看向翠雅,“等会娘娘醒来,前来通报一声。”
“是。”
花冯雅缓缓走到殿后的小花园,见四下无人,便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院子里种的花。
便又转身走去了小厨房。
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走到药炉前,开始煎药,时不时看一下火候。见换火候还有一段时间,便去看看厨房在做什么东西,突然储物间有一阵骚动。
她蹙了蹙眉头,缓缓的移动着脚步,“何人在此?”
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闪现出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二话不说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微微挑眉,垂眸看了眼脖颈上的刀,直接就顺着他的刀身,反将他擒住,虽然来人的身形高大,但却被完完全全禁锢死。
他震惊的看着她,深皱着眉毛,上面可没有说过定国公夫人有如此身手,看来是藏拙了。
花冯雅微眯着眼,只听见一声轻响,手上的人嘴角溢出血,倒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死不瞑目的刺客,叹了口气,“也算是个好汉,死了也不肯告知。”
她把面巾摘下,看见刺客上的花纹,不禁瞳孔微微一缩。
乌云压城,一阵阵雷声冲破了后宫的安宁,惨白的雷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看着这个图案,不禁喃喃自语着:
“魁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