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菩提叶落,一生一死。从远古时代,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女娲娘娘开始造人开始,从古国的古传说,到世界各个角落的不同传说,圣经、伊朗神话,及至现在的外星入侵,身边有可能就有外星人的事实,上到百岁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稚童,都会说一句:这世界好大,这人好多。以池四人的消失就好比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的一汪水池里溅起了一小丁点浪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升起,落下;月亮升起落下,仿佛在冷眼旁观着一切。在一天后的晚上,以池的先生吴津言约了客户吃饭,因为这个客户的订单取消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减少,直到以池再三提醒,他在真正重视起订单锐减的现象,客户是夫妻俩出席饭局,在饭桌上看上去大家依然谈笑风生,大家还聊起了股市,聊起了未来的投资方向,以池的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起订单减少的问题,客户夫妻俩相视一笑:“吴总,一个人对妻子如何也就会让我们感觉对客户如何,现在大家合作多年,已不在是利益合作,在差不多的合作模式下,我们觉得情感更为重要。”令吴津言诧异,不由自主的回答:“我对我的妻子?我们一直还好呀。”客户的太太抿了一口茶,叹一口气:“有可能吴总并不觉得夫妻之间,特别是人到中年以后的夫妻之间的情感相处。想请问一下,今天你的太太缘何没和你一起出席饭局?”吴津言猛的想起,已经有一天一夜未曾见过自已的太太,因为两人已经有几年没有在一起过夫妻生活,各自分房而居,平时也就是因为工作大家聊聊,闲睱之余,有需要才会带太太一起出席对外的饭局。
“我记得上一次聚餐,你带了你太太过来,在你太太身上我感觉出她对你的深深依恋。但是你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忆犹新,那就是你说你太太年轻时能力超群,做事果断,行事利落,处事干练,现在却哪一样都做不好,觉得是不是该退休了。”客户的太太话说完,吴津言想起了以前的一幕,低头不语。“我们夫妻饭后想,你的妻子年轻时一定是能力不错,并且深深的吸引住了你,不然以吴总的能力也不会选择你太太,既然年轻时大家一起走过,苦难共尝,随时年纪的增长,记忆,行动都会慢慢减弱,为什么却会从心底深处去嫌弃自已的太太?我记得那时见她戴着眼镜,给我感觉就是一智慧温柔的女性呀,我们觉得你吴总是这们的性格,是不是合作多年后,也会因为其它的利益而抛弃合作已久的客户,所以我们才慢慢减少了订单,并不是你们的服务不好,并不是你们的质量不行。”
吴津言听到这里,心一抽一抽的,眼前闪过刚认识以池时的画面,他和以池都不是初婚,那时30岁的以池,看上去就象个24-25岁的女孩,一双细细温柔的手放进他的大掌里,显得手如此的娇小,特别以池才1.56米的身高,站在他1.8米的身边,娇小玲珑,嫩嫩的喊着:“津言,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嫌弃我。”那时的他从心里发誓一定要让以池开心快乐,做个最幸福的女人,以后的他们一起白手起家,一点一滴攒起如今的家业,曾几何时开始,在他心里,以池太拗,太固执,总不听他的意见,而且好象总是霸道的要决定所有的事。两人为了工厂,经常吵架,吵来吵去,感情吵没了,他主动要求分床分房,还记得分房的那天,以池站在门边,就那么站着,静静的说一句:“你不想分的时候,就回来睡哈。”
吴津言和客户分手后,第一时间打通了以池的电话,一直响着,没有人接。“奇怪,以池从来都是接电话很快的,怕我又批评她了。怎么现在一直不接?”吴津言纳闷着,开着自已的BENZ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楼上楼下的找,最后还推开了以池的卧房,里面的东西静静的摆着,床头柜上一本以池最爱看的书《丝绸之路》没有翻动过,梳妆台边上他们俩人的大幅婚纱照放在那里,摸一下非常干净,边上的台子却有落灰,可以想象以池平时应该是经常去擦,她怀念着以前的岁月。
“以池,以池,”吴津言慌了,以池到哪里去了?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一声不吭的离开,平时就是去拿个快递还要和他打个招呼。他播通了孩子们的电话,尤其是以池的女儿“小朝,你知道妈妈去哪了吗?妈妈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爸,你别逗了,妈妈啥时会丢下你和我们在一起,你不去的地方,妈妈绝不去。我前晚还有发短信问妈妈怎么还没回家,第二天我因为返校,就没有去问了。难道妈妈还没回来?爸爸,你可不要弄丢了妈妈。”女儿的话让吴津言惊慌失措,以池到哪里去了?
一架飞机从机场降落,空姐的甜美声音让飞行旅途的人们放松心情,缓缓走出飞机舱。其中一位穿着POLO衫的男士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走出来,抬头望了望蓝天白云“我还是回来了,放不下心头的那一朵玫瑰,她还好吗?”李祥沉静了片刻,小心的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号码,上面显示:心中的白玫瑰,电话铃声悠扬,电话那头却没人接听,他沉了沉,掛断了电话,播了另一个号码,很快有人接起:“找哪位?有事快说,无事烧香,本人事忙,没空接待。”“闹闹,我回来了。”李祥刚说完,电话那头猛的串起一句“你,你还有胆回来?等着,在哪?”“阳光机场”“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李祥知道不出半小时,这人绝对出现。
不要20分钟,在李祥的面前出现了一位阳光大男孩,脚踩着滑板,一身卡其装感觉要打架的样子,“我们不需要你”
“闹闹,我放不下,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找不到妈妈了,我找不到她了。”大男孩突然大哭起来,在李祥的面前,他感觉又看到了5岁的闹闹。
这男孩叫李闯,小名闹闹,这位男士正是白素素牵挂了将近15年的闹闹的爸爸-李祥。他回来了,在外多年,回头依然是素素最好。
“怎么了,别哭了。”“妈妈二天没消息了,家里没人,电话没接,她去哪里了?她不要我了吗?”李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当发现妈妈不见了,心里感觉失去了好大一块,他怕了,怕妈妈出意外,怕妈妈有啥事了,怕妈妈也象爸爸当年一样扔下他了。
李祥心突的一沉,难道自已连补过的机会都没了吗?素素,你在哪里?
“王妈,醒酒的甜点端一碗给我。”一个领带歪在一边,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二个,在耳边还隐隐看见一抹唇印。王妈摇摇头,先生又去应酬了,他恐怕还不知道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吧,每天早出晚归的,难道钱这么重要,名誉那么重要?王妈想不明白。
童伟喝完醒酒汤,感觉好多了“他妈的,这群人,喝不算还要叫小姐,当老子不懂呀,不过那个娘们还真漂亮”他歪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的场面“我是绝对不会身陷的,我答应过小沁,不过有时男人也有管不住的时候,唉”几天没见到文梦沁,童伟突然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干啥,“太太呢?”
“先生,太太已经有三天没回来了,我真是担心呀。”王妈忍不住说话了。
“什么?”童伟的酒好像醒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啥时关心过太太想要什么,太太在做什么呀?”王妈说着“太太平时一个人在家,别提多孤单,孩子都在大学里,电话响的时候,门铃响的时候,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童伟拨着文梦沁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电话一直在响,可是却没有人接听。“童总,你还有一个酒会,是政府举办的,酒会上有领导过来,听说是想给我们公司注资”秘书的电话响起。
“我不去了,你应付一下。”童伟感觉文梦沁不在的时候,他好象一切努力都是白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梦沁,你到哪里去了?”他一遍遍的喊着。
“爸爸,我上学的衣服你收到哪里去了?”
“爸爸,我们老师要家长去学校一次,我被选为种子选手了,老师要做家长动员”
“小刚,我今天要去老年大学,风云答应陪我去的,我有点怕呢。”
“秦先生,雷小姐三天没回工厂,按工厂规定,视为旷工三天,无薪离职,没有钱领,没有福利拿”
秦刚头都快炸了,“雷风云,你到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不见,你这丢一堆的摊子给我,什么意思呀?难道你不上班,不赚钱了?”
“小刚,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要不要风云了,你想不想风云呀?”爷爷奶奶的话语象个敲钟手,一下子敲到了秦刚的心里,“风云,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出事呀”
在四个地方,四个角落,四个男人猛的抬起了头“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