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吴真与跟柳长亭几番缠斗,柳长亭微笑着将他的剑轻轻挑开,吴真握剑的手微颤。
吴真此刻深有体会当年师傅的感觉了,这就是大妖的压迫感吗?
柳长亭邪笑下的眉眼,好似一只张扬的孔雀开屏。
柳长亭调侃道:“你比你那师傅可差远了。”
吴真被气的气息不稳,就在他即将败北之际,中间出现了一个插曲。
彼时战场还有一个被人抛在荒郊野岭里婴儿,她差点被一只狐妖一口吞下。
柳长亭终止纠缠,寻啼哭而去救下这个婴儿,却被吴真偷袭成功,两人站成了平局。
那婴儿受了妖气影响,吴真就将婴儿带了一走了之。
柳长亭杀了那只狐妖,追上去时,那个婴儿脸色泛青,没有力气地啼哭了,直到哭声越来越小。
柳长亭的妖气和那狐狸的妖气都侵蚀着这个弱小无辜的婴儿的身体,柳长亭看那婴儿脸泛死气,想将功补过。
彼时天师吴真对他嗤之以鼻,固执的相信,他不会这么好心,而是要伤害这个婴儿。
柳长亭本不想和他争执,可时间耗得越久婴儿的生命越是垂危。
为了不造下无辜的杀孽之罪,而且让无辜的婴儿遭罪,他以天地立下盟誓,永不离开云梦泽三百里。
吴真大惊,这天地誓约立下,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反之,自己也算是为师傅出了一口气。
婴儿太过弱小,柳长亭只能将自己的妖气和那狐妖的妖气封印,在婴儿的襁褓里发现一张纸条,写着孩子的生辰八字。
那天师一把夺过婴儿,夺取了他手里的纸条,但柳长亭还是看见了。
太上二十五年七月十五日子时。
柳长亭想着若将孩子交给他,这婴儿长大后,身为天师就可以用手段去掉封印化解妖气,便由着他了。
那天师得寸进尺的说道:“既然你已在这云梦泽三百里处,不若将这方妖怪看管,让他们不伤害凡人,也算是你的一件功德。”
柳长亭视他语气里的不爽和讽刺于无物,“那咱们就口头契约说好,你照顾好这婴儿,我,守着这云梦泽。”
吴真指着他怒目圆瞪,“那宝物的封印呢!”
柳长亭挑了挑眉,“你打得过我吗?”
吴真气得手指发颤,指着柳长亭半天说不出来话,毕竟刚才确实是他偷袭才侥幸站成平局。
柳长亭耸肩,勾起一抹恶劣的邪笑,“那封印呀,若是你能把我熬死,那解不解开随你了。”
扬长而去之前,柳长亭笑死人不偿命地对着吴真说道:“没事你别把你的天师往我这云梦泽带,我可不想被你们扰了清静。”
天师神色晦暗,脸上表情几番滚转,最终是化为了抹不开的浓郁的阴沉之色。
对于柳长亭的态度,吴真每次想起都气的咬牙。
后来他用尽手段将封印解开,也算是扬眉吐气。
可到底是他撕毁了口头的契约,并没有好好照顾婴儿,反而破开了封印。
那婴儿受两方妖气影响,成了半人半妖之身,再加上那孩子是七月十五日出生,变成最凶之命格,极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