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星子了吗？”付松实拉住经常和星子结伴的女生。
“星子在——”女生朝教学楼门口望了望，“在那里，她往出走呢。”
付松实朝星子那边追了过去。
“星子，你一会有事吗？想请你吃饭说点事。”付松实问道。
“噢，我已经说好了和我爷爷吃饭——”楚星子朝校门口的方向指了指，“要不——晚上八点多吧，可以在湖那边见。”
付松实点了点头：“好。”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钱小婉拦住的时候。
“松实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啊？”钱小婉委屈地拽着付松实的衣袖。
付松实轻轻把她的手推开了：“钱小婉，我不知道还要和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钱小婉：“我怎么了？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乔鹏程他妻子早就死了，我违法了还是怎么样了啊？”
付松实：“这我不知道，年龄确实也不是爱情的限制。但是，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乔鹏程，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一直藏着掖着？明白点说，你是不是为了利用他才会和他在一起？”
钱小婉沉默了：“松实哥，我知道我这样你会生气，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付松实：“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我也只是个局外人，这是你的选择，你要知道你得为这个选择负责，你以后会不会快乐，周围的人怎么看你，你能不能真的成为一名演员，都会受到影响。”
钱小婉：“可松实哥，我是喜欢你的呀，我只是想和你站在一起，我不会永远跟着他的。”
付松实：“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我也很感谢当时你和我爸妈送我爷爷去了医院，但是我实在不认同你的做法，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你好好想想吧。”
付松实说完就朝前面走了。
“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吗？”身后传来钱小婉突然拔高声音的哭喊。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是高高在上的楚星子！除了凭借外力，我根本没有办法从泥潭里爬出来！”
“在这愣着干什么，吃饭去！”
付松实回过神来，看到周炳陵正站在他面前：“我那个钱又不多了——”
付松实拍了拍周炳陵的肩膀，示意一起去吃。
吃过饭后，付松实回宿舍洗了脏衣服就开始在学校里面溜达，快八点的时候晃悠到了湖那边。
星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背对着付松实，好像在看有月光倒影的湖，背依旧挺拔，两只手有点放松地撑着坐着的长凳。
“抱歉，让你等了。”付松实愣了一下忙快步走过去。
楚星子弯下腰，右手撑着下巴看着湖面：“没事，我也是刚刚回来，你说吧，有什么事？”
付松实：“噢，我就是想——等一下，星子你是去当过兵吗？”
付松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不说正事，把莫名其妙的话问出来了。
“嗯？”星子直起身来，“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真的去过啊？”付松实惊讶了一下，“可你不是今年才18岁吗？”
楚星子笑了一下：“我逗你的，倒是想去，年龄不够呢。”
“那你怎么身上老是有军人的那种——”
“可能因为我十几岁前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吧。”楚星子抿了抿嘴，“我爷爷是军人，所以每天很早就叫醒我，教我打军体拳，站军姿，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得顶天立地，有自己的脊梁。我那个时候还有点不喜欢，每次我爷爷不在就偷偷睡懒觉。后来，虽然我搬出来了，但是已经养成习惯了，也就是你说的有点军人的影子。”
“怪不得。”付松实点了点头，“那你爸妈呢？”
“我爸妈——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楚星子不太想谈她爸妈，便转换了话题，“你还没说要和我说什么呢？”
甄老实回到家里，看到周彩利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看到他也不说话。戴净植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妈，老舅，老舅妈，这——这是怎么了？”甄老实放下手里拿着的书问道。
见没人开口，戴净植的老伴便叹了一口气：“你爸在外面找了个相好，那个女人被害了，现在你爸被警察带走了。”
“啊？”甄老实看了看周彩利，“那女人死了？”
戴净植老伴觉得甄老实的反应有点奇怪：“你知道？”
甄老实哆嗦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听到死了，有点担心我爹。”
戴净植的老伴也没心情追究，过了一会戴净植说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有用，等警察通知吧，我是真没想到甄强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这案子我现在都不敢说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
晚上的时候，付程嘉从警察局到了戴家。
“程嘉，怎么样？那边有什么进展？”戴净植老伴问道。
“目前的情况对甄强哥很不利，他好像撒谎了，现在那边不让他走。”
“怎么回事啊？配合人家调查，怎么都不说实话？难不成真是他害得？”
【几小时前】
秀梅打工地方的那个前台被叫去了警察局。
“叫你来是需要你认个人。”警察说道，“仔细辨认。”
“好，好的，同志。”
“把他带出来。”
审问室的人把甄强带出来了。
“你看看，那天问你秀梅情况的是不是他？”警察指着甄强问那个前台。
“是，是他！”那前台仔细看了一会说道。
“你那天不是没有看清他的正脸么？他用围巾蒙着眼睛下面，还戴了个帽子吗？认得这么快？”警察有点怀疑。
“警察同志，你看，他右边太阳穴，那里有个瘊子，和那天那个人一模一样。”前台指着甄强说道，“我当时就觉得挺丑的，我还没见过别人是瘊子长太阳穴这的。”
“确定？”
前台点了点头。
警察又问了两句，让她听甄强的说话声音。
“那天他裹着那么厚的围巾，声音有点闷，你们让他再裹点什么，我听听。”
警察便拿了一块围巾裹在甄强脖子和脸上。
那前台听了一会，更加确定地点了点头：“是，就是这个口音，和本地人不一样，说秀梅的时候像‘向’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