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这是什么时代的人?穿越者吗?聂小林顾不上脚上剧烈地疼痛,对这呆萌的土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哑巴?还好,我会手语,于是,宋晨冬用手语问了相同的问题。
“……”这是啥意思?以为我是哑巴?
聂小林这才想到自己刚刚拔完牙,棉花团塞在伤口处,不能说话,麻醉剂药性正在逐步消退。
刚才,被医生用钳子、锤子,一顿敲打,震得直想吐,好不容易折腾好了,晃晃悠悠就出了门,正疼得头昏脑涨,谁知祸不单行,鞋子被车压了,似乎压着了脚趾,而车主居然没有往后退的觉悟!?
她不知道究竟是牙疼一点?还是脚指头疼一点,反正一上一下,疼出了平衡,疼出了境界,疼出了星星之火……
为了不让脚趾报废,她也顾不上心疼牙龈了,口齿不清地回道:
“你的车轮压住了我的脚……”话没说完,就感觉麻木的脚趾终于苏醒了,开始疯狂地疼痛起来,脸色终于失血,冷汗也布满了额头。
“你等等!”这一巨变,把宋晨冬吓得一哆嗦,忙打开车门,跑出去查看,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了解情况,判断该往哪个方向开,才能避免聂小林二次受伤。
勘察完,立马回到车里,往后倒车,聂小林才得以解脱,可尖锐的疼痛,还是让她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晃,好似刚才身子的平衡全靠那压在车轮底下的脚趾,如今脚趾一脱离车轮,她身子变成了墙上定着的字画,没了着力点,晃晃悠悠就掉地上了……
宋晨冬眼睁睁看着这丫晃倒在了地上,真像碰瓷一样,可他能确定,这不是个碰瓷事件。
如果是真的碰瓷,至少这当事人铁定是缺钱缺到只剩下勇气了,才敢拿自己的脚趾做赌注,为了她如此孤勇,他也只好认了。
不过,他确实很纳闷:自己开车时,虽开小差,也不至于看不到前面一大活人呐!她是怎么蹲在那里,从视觉死角悄悄伸出这“罪恶之脚”的呢?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的人,还真是不多,说实话,目前除了虚空老和尚和表叔师兄,还真没遇到第三人。
今天,不幸遇到了,这两天果真精彩,大王派出来巡山,一路飘过来仨降妖的,争着抢着唱《征服》,他这新鲜小妖还真是悲了个催!
前俩人,是歌王,他倒是久逢甘露,甘之若饴;可这红衣女,左看右看都冒着妖气,楞没看出她身上有什么正气来。
大冬天的,穿羽绒衣、牛仔裤也能穿出妖媚来,这还是正常人吗?
若不是师父不让使用神通,他还真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变幻的?居然敢跑出来祸害他老人家!
虽这么狠狠地暗自腹诽,却还是再次钻出车门,忙不迭跑到聂小林的身边,蹲下身子,在安全距离关切问道:
“我送你去医院吧!介不介意我搀你起来?”
“……”才从医院出来,又要去医院?
聂小林心里默默哀叹,可头却点了点,又摇了摇,这脑袋前后的作答,让宋晨冬迷惑不已:姑娘,究竟是要哪样呢?
“去医院,你扶我起来!”聂小林说着,口中的血水又流出来了,她很恼怒,怎么嘴就管不住唾液腺的分泌呢?
她不知道的是,流下来的不仅仅是口水,还是有颜色的唾液,待她拿出餐巾纸一擦,看到血色,才突得面红耳赤,暗叫:丫丫的,咋血还不止呢?
还好,遇到的是陌生人,送去医院,付完医药费就两不相欠、永不相见了,只要不相遇,江湖上也不会流传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语。
这么一思量,心下落下了石头,便理直气壮起来。
“好!”宋晨冬上前搀扶,无意中触摸到她的手,虽有些微凉,却无比柔软、滑嫩,这就是传说中的柔荑?
当聂小林缩回自己的小手的时候,宋晨冬还有一丝不舍,很想重新再感受一下手感,似乎还没过瘾,像安抚宠物一样,却又不用时刻提防它们一个不顺心就咬你一口,或者挠你一爪。
聂小林右脚跟着地,一颠一颠地,走得有点儿慢,宋晨冬忙跑到她前面,蹲下,低头说道:
“我背你吧!”
“不用!”男女授受不清!聂小林绕过他,继续往车门口走,宋晨冬无奈地摇了摇头,忙跑到汽车边上,帮她打开车门,又扶她上车之后,才迅速上车,随即问道:
“去哪家医院?我不是本地人,你指路吧?”
“嗯!我开导航,你跟着导航开!”聂小林脑袋昏沉沉的,哪有心思指路?
况且,这会儿,也不方便把牙医塞伤口的药水棉花给取出来。一开口,半面的脸除了疼,还是疼,神经还闹起了革命,直淌口水,怎么也控制不住,面瘫一样的。
“好!”宋晨冬这才发现这姑娘两边脸大小不一,又口齿不清,大概是拔牙了。
他见过有客户由于家里风水问题,又因无知得罪了路过的阴差,全家六畜不安不说,他还满身是病,为了性命,他拔完牙就赶来了,状况跟这丫头类似。
基于这一点新发现,宋晨冬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如果信得过我,就把你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帮你算算,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好!”在遇到你之前,我没啥不顺!聂小林暗自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这么年轻就冒充神棍,白白长了这么好的脸,咋不贴两撇胡子出来骗人呢?至少还像一点!
“你信不过我?”宋晨冬被这女孩面露的不屑,激起了好胜之心,一时半会儿,就忘了虚空老和尚的叮嘱,忍不住默念咒语,打开了天眼。
“能不能专心一点儿开车?大爷!我已经有两个伤口了,不想再添第三个伤口了,好不好?”聂小林终于怒了,顾不得口水,管不了口齿,噼里啪啦就吼出了见面以来,最长的回答。
“呃~”宋晨冬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点头,继续开车,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聂小林乐得耳根清净,就昏昏欲睡起来。
到了医院,宋晨冬又下车去搀扶聂小林,却不料发现这丫躺在了后排,嘴角那里一滩浅色的血渍,趁她不动,就用天眼观察她,想看看这姑娘的前身是什么动物?口水多的动物是啥呢?